从三九到九九
一个冬天到春天
铁雀儿由黑变灰
窗台外的柳丝也把绿意浸透
打苞的榆钱在枝头窥视你的无聊与失意
没有出门的这个假期
尘世的灰烬继续染白你的发髻
山里的娃山里却没有落脚的地皮
家门口海里的水蓝得像在1990的梦里
那一年踏岀庄门老房子渐渐失去生气
喜儿成儿腊成都当了爷爷
秋儿润润兰兰都成人的婆姨
高沟崖上再也听不到队长喊人去挖水
火柴枪还扔在庄墙边上
聪明的国文人已在地下
再也听不到鸡叫时老爹撵羊岀门
回去了妈妈不在木有人给你做拔疙瘩
每一次给他们烧纸总觉得我还没有长大
想让那捆柴的系腰轻轻抽打身上的溏土
竞是小奶干儿子一个无法实现的梦幻
门前屲的驴尾巴蒿子枯了一茬一茬
涝坝里再也不见虎头虎闹的娃娃
鸣叫不停地癞蛤蟆也搬家了
青土湖邓马营是他们的新家
大佛爷看着世道从不说话
弹弦子念卷地都成大家
一直说想回老家
人老了,家附近
谁来问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