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息,每个身体都有它的规律。
我的身体作息,绝大部分都在某种规律之下,我的作息遵守着我的意识:我的身体在我的清晰的授意之下活动。
但某个周六,我突然要OT,OT?理性大人迷迷糊糊恍恍惚惚,仿佛接收了一个尚未入库的新信号。
周六,我如常爬起来,因为要OT。
OT,很奇怪,很久很久没试过,这次OT原本分两场,上半场接待一位远道而来的商人,下半场参加一个沙龙。
那位约定10:30出现的客人,11:30仍没出现,终于在12点的时候,我刚好啃了一只鸡翅,正打算用油乎乎的手去拿另一只油乎乎的炸鸡腿——他就来了。
假装没看到赶紧把鸡腿啃完吧我想可是总监就像背单词的复读机一样呼喊着我的名字…
我毅然把鸡腿放下。
这位商人还算好玩,做的全球的生意——除了中国的。
我在他对面坐着,被动地应对着这场融洽的会面。
我想他会知道一些市场信息,他的确知道不少,可惜都不是我最想要的。
我心想。
早上出门的时候也不合常理,公交车上没有人,招牌下没有那位穿黑色雪纺的大妈,她每天在我到达车站之前就坐在车站的凳子上玩手机,直到她的另一位同事到达,才有说有笑,内容全是一些我不感兴趣的家常。
今天她们都不在,太阳比正常升得更高,因为我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出门。
恍惚。
理性大人自我判断道。
三个女孩玩着手机,坐在哈根达斯的甜品桌上。不言语。
出租车上,旁边的女孩玩着手机笑出声——呵呵呵。
出租车窗外的亮度也很怪,比平时亮一些。
风景也不对,小小的汽车像个火柴盒一样,在高大错乱的一模一样的高架桥上行驶,我看着窗外,觉得自己在四维世界里穿梭,很怪。
归根到底,是我在奇怪的时间点醒来。所以摸到了奇怪的温度,和奇怪的人一起,吃了奇怪的雪糕。
我是清醒的吗?
可能我已经误入了光怪陆离的爱丽丝之城,但我的眼睛不知道。
心知道了。
我的罗盘完全失灵,我心里明白,可能是它还直挺挺地指向东方,打算瞒过我,他微微颤抖的指针获得了眼睛的同情。
吃甜品的时候我想起俱乐部一个男生,有人说他演讲时站得像条蛇,说话时没有一个字的发音是标准的,无论中英文。但他能吸引人的注意力——按照冯唐的说法——他的肚子里有个胎,他想把它生下来。
围观的人是被生命吸引吧。
没有人不被生命吸引。
还有。
决不回应先生突然回复了个“嗯”。不能怪我惊讶,实在是这位中二病自从某年某月对我说完“我(朕)很慢热,所以你的信息我(朕)都看完了,但我(朕)都不会回复,实际上我(朕)都知道的。”就像守约一样,之后无论我发的什么信息,他都当作“闹钟”之类的提示信息接收,只甩我一个“已读”的系统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