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货车司机到屋里接我,我忽然心神不宁,给陈打了个电话问有没问题,他说没问题催我赶快去。
我坐着货车到了批发市场门口,更加心神不宁,又给陈打电话确认,他还是说没问题,于是我指挥着货车开到了他的仓库门口。
一开始的时候气氛好好的,看着货装了快一半,我就提出把帐算算,准备付钱给他。没想到他一算,却比昨天说好的价钱多了近一千,我就纳闷了,这个陈老板振振有词的说,昨天的价钱是货的价钱,但是货从库房过了,而且上车下车都要钱呢。
看着他坐地起价的丑脸,我让工人停止了装货,他带威胁的说上下车也要钱呢,以为我要在这搬运费上纠缠,我看了他一眼,从钱包里抽出3张一百的给他,让工人们下货,陈老板嬉皮笑脸的想把钱还我重新商量,我没有理会,一等货下完,就让司机开车走人。
实际上,即使按他说的价格,我也有利润空间,如果他一开始说我也能接受,但是我就不愿意受人要挟。我按正常发货付了司机运费回到屋里,迅速和厂家业务以及周围省的同行交流寻找产品,一个重庆的同行说他那里有足够的现货,我大略算了一下,从重庆拉过来,费用虽然多个几百元,却在我承受范围内,而重庆是我的老家,也不怕他有什么想法,于是就约好我去重庆现货现款交易。到了重庆,我让两个在公检法上班的同学陪着我过去,这次没有什么变故,就看着他以公检法的名义发回了贵阳,到了贵阳,自然有人收货。
事情安排完,两个同学呼唤了在渝的所有同学欢迎我,毕竟我都好几年没回重庆了。几年前,我虽然回过重庆,但也只是和几个相熟的同学联系,很多同学毕业后都没见过。这一次,留在重庆的同学都来了,陆陆续续差不多来了近二十个,十多年不见,有的做所长,有的当了科长,有的开学校,有的办了公司,平时各忙各的,却少有如此整齐的聚集一起。
快要开席的时候,眼尖的所长看到窗外远处一个身影似乎面熟,忙叫大家辨别,舞蹈学校校长认出是倩。倩正从一辆奔驰车下来,前后两辆车也停下,下来几个人走到倩面前,倩说了几句,几个人就开车走了。奔驰车缓缓开往停车场,倩整理了一下衣着,朝酒店走来。
不一会,倩出现在大包门口,扫视了一下市内,我能感觉到,她看到我的时候有了一下细微的停顿。校长迎了上去,给她介绍同学们,我看得出,她只是和校长还有一个科长女同学熟悉,和其他同学都比较生疏,只是点头微笑却没有多少言语,校长介绍我的时候,她只是多看了我一眼,依旧很矜持的点头。
酒席开始,一切都是熟悉的套路,只是多了同学的名义,毕竟是毕业十多年了,我也拿出多年业务的应酬技巧,和一帮老同学们觥筹交错,倩只是和校长闲聊,或者微笑着看着。酒席散去,同学们纷纷告辞开车离去,倩默默站在我附近,也有几个同学说送我回宾馆,我还没开口,倩抢先说她顺路,同学们心领神会的都走了,我只好上了倩的车。
酒店到宾馆不远,一路上倩不说话,我也不好说什么。到了宾馆,车位有点堵,倩四处寻找车位。我劝倩回去,倩没有答应,说是想和我再聊聊,也不给我开车门,等找到了车位,才和我一起下了车。倩的意思,是想和我一起去房间,可是才从侧门走到大厅,就遇到一搂着两女孩的少男从大门进来唤她倩姐。倩眉头一皱,停住脚步没有搭理,回头说是明天来接我吃饭,我想拒绝,可话没出口,倩就挥了挥手,“就这样,我们好久没见了,你不准走。”我无可奈何,只好答应了。倩看了一眼偷窥的青年,这才离开。等电梯的时候,少男问我和倩的关系,从哪里来,我回答是同学,从贵州来,他就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