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什么活着2――观电影《芳华》忆郭靖随感

我对自己写的东西有一种自觉,即我写的东西不一定合适,但是我还是写出来,就像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瓶子一样,总想把那点见识吐出来,不吐不快。

1

刘峰是学雷锋标兵,食堂跑了猪,大家都习惯性地喊刘峰去帮忙,吃饺子刘峰自觉地吃破了皮的饺子,刘峰为别人而活,所以生命太紧张了。

郭靖亦是如此,少年时,为了救一个大叔而拒绝利诱逼迫,这份倔强感动了哲别;青年时,为救大汗而冲锋陷阵,这份勇敢感动了成吉思汗。郭靖的生命似乎不是自己的,计划完成师命、报了父仇,就回蒙古与华筝完婚,是的,命运似乎都计划好了,只等郭靖去完成。

为什么要为别人而活?这是教育使然,还是人的天性使然?郭靖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郭母慈爱温柔、是非分明,还颇有骨气。因为母亲爱郭靖,所以郭靖爱母亲,进而热爱一切像母亲一样美好的事物。其实,爱的根源是爱自己,然而,当我们渐渐长大,为别人而活得到了别人的满意、社会的认可而显得愈发重要,而为自己而活则因为道德教育而发展缓慢,甚至沉到潜意识里。

电影中,时时处处为别人着想的刘峰的笑脸总是那么温和而坚定,刘峰给予别人的帮助总是那么及时和得体。应该说,雷锋是那个时代的精神,而刘峰亦是那个时代的宠儿。

2

刘峰拒绝进修,把名额让给别人。刘峰拒绝的是什么?拒绝的是进步,拒绝的是按计划而行的命运,难道说刘峰要开始为自己而活了?但是,如果要为自己而活,应该抓住机会去进修,去升职,去到更广阔的天地去锻炼啊!我隐隐觉得刘峰是在逃避,逃避为别人而活的生命状态,所以,刘峰的拒绝也不能理解为要开始为自己而活。

郭靖把自己的东西给了一个初识的叫花子,这非常不合常理。前路漫漫,汗血宝马没有了,盘缠也不当回事,很难想象郭靖前面的路怎么走?郭靖想过这些吗?这个任性的孩子想干什么?

3

在人群中,人总会考虑别人的感受;一旦人群隐去,人是不是会考虑自己的感受呢?

说明一点:为别人而活与为自己而活并不是天然划分的,而是人为剖开的两种说法,只是为了把这些思考拉到前台,方便聚焦罢了。

刘峰、郭靖后来的遭遇如何并不是我想说的,重要的是他们的命运自此改变。刘峰以前获得的各种荣誉都不重要了,前半生似乎活得没有了意义。后来,在战斗中,刘峰连命都不想要了,也不知道战争过后发的荣誉证书刘峰还珍藏吗?当年岁渐长,再出现的刘峰习惯性地拿烟、点火、吸烟,似乎看着远方,似乎思索什么。刘峰,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你可知道?

4

忘不了“你们才是流氓”,忘不了“你们才是土匪窝”,刘峰像一个天真的孩子一般为别人活着,所以才视自己如婴儿般纯洁,才如此冲动。其实,刘峰错了,为别人而活是道德教育使然,人之天性是为自己而活。因为母亲爱孩子,所以孩子才去爱母亲。是伟大的母爱在传承,孩子在爱母亲之前是爱自己的,爱别人是伟大的,不过那是在爱自己之后的事情了。

郭靖爱的是黄蓉,向往的是自由,结伴而行、卿卿我我、游山玩水,为自己而活好不自在,为自己而活自然而纯真。

师傅们隔三差五地来提醒,郭靖亦为别人而活,为娘亲、为师傅们、为大宋、为襄阳城而活,活得勇敢而伟大,不过,这也是爱自己之后的事情了。

刘峰爱的、向往的也是自由,向往是因为缺乏。

所幸的是生活终于归于平淡,刘峰还能与何小萍厮守在一起,这也算得偿所愿了。就如刘峰自己所说:“怎么算过得好?与躺在九泉之下的兄弟们比,能活着就是好的;与世俗的生活比,在别人的眼中,又怎能算好呢!”刘峰是活在别人的眼光中,还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也许不是一个二选一的答案,但是刘峰和何小萍是平静的、是安详的,是满足的,这也许就是他们的答案。

5

我呢?我是为别人活着,还是为自己活着。

我呢?是活在别人的目光中,还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的答案又是什么?这样写也许不算结尾,不过,每一个故事的结尾又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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