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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绝地
昨晚苟儿给我打电话。十一点多,我都睡了一大圈了……
不给我打电话,我都想不起来有这个人了。
交代一下背景:苟儿是建达的员工,同龄,嗯,相亲认识的。建达是同行友邻单位。工作上偶有对接。
建达跟我们单位相似,但有细微不同,我们这儿是领导皇亲国戚为主,他们是政府的亲戚居多。走到建达即使只是对账,开口第一句就是:你家里是什么关系找来做造价的?
我都不好意思说我自己是自己考的……
苟儿的叔叔是海安纪委一把手,具体什么级别处长主任还是局长,我是不懂这些分类的。
直到前几天去对账,他同事还问我,你当时怎么没看上苟儿? 我微笑。 如果有镜子看自己就好了,一定微笑成一个大写的尴尬。 同事见我不说话,自我解围道:也对,他都结婚了,再追究这些没有意义。 我的心里活动是这样的:TM的关你屁事。
还有后续,他另外一个同事,特意在qq上问我,苟儿在他们单位说他特别中意我,问我为啥没跟他一起。
我说,他矮啊,他不紧矮,他还丑啊。
要不怎么说相由心生,他是那种满脸长满欲望的丑。开口说话油腔滑调的丑。
海安特别小,人特别少,少到,你想认识的人,转几个圈就能找到,或者,你不想认识的人,他也还让你遇到。
跟我对账的预算,同时也是跟苟儿有交集的。据说苟儿卡着别人的帐不往总公司汇报,不给别人付进度款,施工单位送了5000块才算完事。
按理说,行贿受贿等罪,这种私密事,完全没必要跟我这个不想干的人说。可转过头想想,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然后今年过完年,苟儿被调到南通分公司去了。昨晚给我打电话,带着好多好多好多失落,告诉我,南通的领导不要他做审计,要他去招投标。
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我告诉他,虽然仅仅换个部门,但事实是换了一份工作,造价这东西完全靠练,你要是转招投标,说废也就废了。叙述完这个事实,我问他还有事吗,没事我继续睡了。
他说他老婆漂亮,说他要坚持在造价上干,要给他老婆过好日子,给她最好的,今年已经帮她老婆买了苹果6s和iPad。问我后悔不后悔没跟他。
我真是脾气好,容得他说了三分多钟,然后飙给他一句:关我屁事啊…… 挂了。
回头想想,他们领导真明智。
二、单身狗
早上关闹钟的时候,发现一条未读信息,打开一看,桃儿的。
自行感受一下。
桃儿给我的感觉是,自从谈了恋爱,有点变了。变得又弱不禁风又情商为负,偶尔还夹带着各种自我麻痹和武断自信。有一种,众生都得服我顺我宠我的格局。
三、我吃素
常州的项目,我依然没理到头绪。问师父,师父坐我旁边,破天荒的没责怪我,而是跟我拉起家常。
说她一位亲戚考研,本科是同济大学国土资源管理,研究僧是同济大学计算机系。说他考研之前,找了同济的一位老师给他划题,然后就被录取了,以前从没学过计算机的人,第一的成绩被录取了,那个划题的老师好厉害,划的都是真题。
然后说她女儿考武汉大学的在职研究僧,找人给划题,4本专业课划了40分钟,结果考了个位数,这个划题的老师没用。
我问她女儿复习了没,她说,复习什么,直接把划的几题看看啊。问同济的那个人,就说看划的题就行了。不过后来他说,那几本专业书,他背了两遍……
我打趣她,你让你女儿回家也背两遍肯定过。
她要是会看书,还要找人干嘛,还花钱,花钱的目的不就是划到考试题嘛。
呵呵呵呵,那不是划题,是泄露国家机密。
一会她蹦蹦跳跳来我面前,神神秘秘地跟我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想不会是相亲吧……
不过她又去隔壁喊了两个实习的女孩子,我才落下心,可能是去学校搬书吧。
上了车,到了一片小区,她给我们说,去我女儿家,她跟老公出去玩儿了,家里窗户开着,落了灰尘,他们今晚到家,你们去打扫一下卫生。
我是不是该愤怒,或者该羞耻,或者该拒绝,或者该反抗一下。
我又不是保洁阿姨,我为什么要帮她,哦不,还是帮她女儿家打扫,凭什么?
容我静一静。
在家我也是个小公举,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举。我所有的事情就是看书写字,逗狗画画,唱歌蹦哒。
我要不要跟我妈说,她护卫了二十几年的女儿,这会要去她师父女儿家扫地擦桌子刷马桶。
我想起了海中的大门,那样庄严肃穆,而我却……(真心找不到任何形容词了)
什么学而不厌,什么有朋自远方来,什么天下大公,什么人人平等,什么太平盛世。
十几年寒窗到头来找到工作,需要用打扫卫生这样狗的事情,来作保。
我倒是不介意帮师父们擦桌子端茶倒水,这是徒弟该做的事情,即使去她家帮忙我也无所谓,但做这些都不够……
师父的蹦蹦跳跳,师父的笑,好难得。
我竟然找不到任何一句有力的结尾。
我想我这会的心情,是羞耻,丢了海中大门脸面的那种羞耻。
多读书,哪怕是马克思主义,总是好的
。(ㆆ ̮ 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