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回家团圆的时刻,我没有按照和父母的约定那样准时到家,没有特别的理由,只得搪塞北京还有事情处理。
这个理由显得很不真实,仍然待业的我,哪有什么事情可做。
妈打来电话,说爸为等我已经做了好几天的准备,买了螃蟹,腌了鸡肉......又接到爸询问我火车到没到的电话,显然爸并不知道我食言了。挂了电话,愧疚感越发浓烈,更是放大了一人在京的孤独感。"反正也没事做",所以,我还是赶在三号匆匆回到了村里的家。
01
第一天,一切如旧,与往日无异,先是去看望了爷爷奶奶。秋收的季节,爷爷种的玉米从地里拉回来,堆在房前的空地。夕阳下,还算温柔的光线里出现两张看不清的脸,那正是我的爷爷在用扫帚清扫着地面上欢快起跳的玉米粒,我的奶奶从发黄的玉米叶中手剥出一颗颗歪七扭八的玉米,看来今年不是个丰收的季节。
我鼓足了气力,叫了一声奶奶,一声爷爷。对于我的出现,两位老人显得惊喜。正侧身躺在玉米堆里的奶奶忙问我吃饭没,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一一解释着。爷爷显得平静很多,说了一句回来啦,便又自顾自低下头继续手里的活儿。
我爱我的爷爷,一如小时候。童年印象里的爷爷无所不能,是慈祥的,更是公平正直的。爷爷笑起来时,一把弯刀似的眼睛,总是能让我体会到这个世界的暖意,他对待身边的每个人也总能一视同仁,从未因为我是个女孩而顾此失彼。即便沉默,更像是一种心照不宣,并不觉尴尬。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爷爷骑自行车要去地里看看。这时的我才发觉,以前那个硬朗、倔强的小老头竟然已经脊背弯曲,身形佝偻,二十几年前的自行车,反而庞大了几分。草帽下黝黑的皮肤,让我更加无法分辨爷爷眼神投去的方向,我禁不住反复嘱咐道,爷,您慢点骑啊,慢点骑,慢点骑,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滋味。
自上次生病,差点中风的奶奶,声音也不似以前洪亮,腿脚更大不如从前,这件事碰到我的痛觉,无法再像以前那般记着她重男轻女的伤害,但也还是爱不起来,纯粹是对一个老人的同情感吧。
02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爸爸和妈妈早起不在房间,看一眼一路之隔的自家超市并未开门营业,再看到院里的车不在,我猜想他们一定是去进货了吧。妈妈的电话证实了我的推断,做好了早饭,他们才去了市场。
匆忙的一天,而我是最无事可做的人。日出坐到日落,一日饱食三餐的生活是我近乎两个月的生活状态,有些颓废懒惰。
晚饭,妈妈做的饺子,我知道这是对女儿的爱。中秋节,弟弟一家回来小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