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保身最聪明,偏偏有人冥顽不灵;慌不择路最危险,偏偏有人溃不成军;无情无畏最洒脱,偏偏有人作茧自缚;用情至深最伤人,偏偏有人奋不顾身。
烟草伤肺,可它总是缭绕着进入肺腔;酒精伤胃,可它总是跌撞着流进血液;熬夜伤肝,可它总在谁的屏幕上跳跃着凌晨。
生活伤心脏,可是人们总是一边相信它坚不可摧,一边等着它支离破碎。
据说右手的锻炼会促进左脑发育,左手的锻炼会促进右脑发育;据说左脑相对控制理性思维,右脑相对控制感性思维;据说世界上惯用右手的人远远多于惯用左手的人。
所以也许人类生来就注定是感性动物,纵使现代科技文明日新月异,也难以将这古老的物种从膏肓里拉扯出来。
他们总是不厌其烦地,食古不化地将自己一次次推向深渊,然后一边深谙自己走错了棋子,一边在下次照错不误。
不同的灵魂在这颗星球上永无止境地碰撞,他们懂得人性深处的种种悲凉,却还是一点点地穿过了星河,孤注一掷,捧出一腔赤诚来作为给人间的回礼。
人们喜欢相信很多东西,相信少年的承诺,相信夜晚的霓虹,相信五月的楼台,相信七月的烟火。哪怕重新来过,依然如此选择。
善良的人往往不自量力,分明自己也正如履薄冰,还要小心翼翼地捧出些微弱的火光,妄想能够把谁照亮。
执着的人往往愚不可及,明知世俗荒唐,非要遗世独立,穷极一生。
明明看过了前车之鉴,他们偏要执着着所谓的信仰,亲自去撞一撞南墙;明明计算了最短路径,他们偏要绕着路跋山涉水,风尘仆仆地去看那些云卷云舒。
可当年老的人回忆起故里,最惊艳的却是颠沛流离中那破釜沉舟的年少意气,就算不得其所,依旧在所不惜。循规蹈矩的小生属于年月,鲜衣怒马的笑颜才属于时光。
这冗长的岁月,偏生爱着不可理喻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