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昨天儿童节惹的,让人怀念儿时的事。
一首红歌,一直不知道名字,只记得开头两句“春风吹,雨露洒”的歌词和旋律。大概是一二级年级的时候,生产队组织儿童合唱队,唱的就是这首歌。沟东永浩(去世三十多年了)的大女儿(叫何继*的,忘了)负责合唱队的事。铁匠昌林的儿子叫加群(比我大一岁),是合唱团的。当年看他表演时神气碌骨的,又唱又跳,颇为羡慕。姐姐们说我也能进合唱团,可能是年纪不够(没考虑到我)。我当时不确定我行不行,她们说我行,我也没觉得自己一定行,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态。今天我凭借记忆,百度这首歌,先找到曲谱,一哼对头,再找到音频,听了三遍,仿佛又回到了幼稚年代。
由此,又想到小学时参加学校歌咏队比赛的事。五年级,小升初那年的春末夏初,许河公社要组织庆祝六一儿童节歌咏比赛。音乐教师王元梅(音)负责选人,不知怎么找到我的,让我试试,我唱的《茉莉花》,唱完不知道好不好。傍晚放学回家,我四姐说,加群(他四年级,跟四姐一个班)唱的“滴滴滴,喇叭响”(歌名儿我记不住了),四姐说他唱得好,肯定能选上,说得我不抱希望了。第二天我被通知参加排练,加群没上。
时间紧,任务重,要利用上课时间排练。数学老师何续余不同意我参加,说影响我学习。我那时就怕上数学课,续余何老师比较粗暴,你要是什么问题答不上,他要骂人打人的,不是揪头发就是撕耳朵,甩在黑板边,我们那时普遍带着恐惧的心理上数学课。能有机会不上数学课,谁还不乐意呢?当王老师跟何老师争辩,决定把我从课堂上提出来的时候,那真是高兴!我们集中在教室外面的小路上排练,记得东风和煦,阳光灿烂,树叶婆娑,时间过得很慢,五月总是让人心怀喜悦与希望。在王老师的指导和鼓励下,我们不负所望,参加公社比赛时拿到了奖。唱的啥?唱得《茉莉花》和《学雷锋》(头一句是“花公鸡呀,叫天亮,唤醒军属王大娘”)。领唱的是九队季登盛(公社文工团的好手)的二女儿,叫季小琴,才三年级,脸圆圆的,蛮漂亮……
人到老了,总是怀念过去,虽然当时未必好过到哪里去。可能是因为现在我们过得安逸,有这个心境去怀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