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需要说明的是,我要讲得这个故事有些小恐惧,又充满魔性。
小时候,听奶奶说,村里有个叫李柱的中年男人,四十多岁,光棍一条。每天看他游手好闲,但闲钱似乎没断过,经常好酒好烟的抽着、喝着,偶尔还去趟县城的按摩店耍一耍。
后来,我才知道李柱原来是从事婚介工作的。
说到婚介工作,可能有人会纳闷,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给人说媒拉关系,搞对象的么。
其实不然,这个李柱做得不是一般的婚介工作,他是给死人“圆满”的。
“圆满”一般是指,一些大龄男或女单身青年,被突如其来的天灾人祸夺去了生命,家人为了让死者能有资格葬进祖坟,入土为安,会花钱买尸体给他们“配阴婚”。
在农村,这算是一个不成文的老传统,他们会认为只有结了婚才算圆满,包括死人,毕竟“同眠”才算圆满。
而李柱就是做这样一桩生意的,他运送的“货品”就是尸体。
李柱有辆破摩托车,经常傍晚骑着出去,一直到第二天才回来。他不是去串门打麻将,而是去各个村子“摸底”。
如果看到哪家死了人,他先找到死者家属了解情况,登记在册后,再根据需求私底下把“货品”销给他们。
渐渐地,李柱做了几单“圆满”生意后,在当地有了些小名气。后来,经常有人慕名前来谈生意。
有一次,几个四川人就找到李柱,说手里有“货品”,希望能合作一把。
李柱了解了一下,原来他们说的“货品”是一个智障女人,女人得了重病,家里人也没钱看病,就想着给她找个合适的单身汉做“鬼媳妇”。
李柱第一次接触活的“货品”,心里多少有些发毛,他比较谨慎,没有立刻答复对方。
李柱知道,买卖尸体可是违法的事儿,更何况这次还是活人。干嘛还要蹚浑水呢!他可不想自己在局子里蹲一辈子。
再说自己的“货品”渠道很多,线人也不少,偶尔还能碰上个流浪汉冻死,或哪个地方出了车祸,尸体没人认领……
但有钱能使鬼推磨,李柱最终还是没能拒绝金钱的诱惑。他考虑再三,决定还是冒个险。
李柱偷偷算了笔账,如果这次买卖顺利,扣掉成本,他能赚五万多。
两天以后,李柱给这个“货品”找到了一个买家。
这原本是一个小康之家,老两口开了一辈子门诊,结果儿子得了脑淤血去世了。老两口的思想比较传统,一心想为死去的儿子娶个“媳妇”,多少钱他们都愿意,只想让他有个埋进祖坟的“资格”。
和老两口谈妥后,李柱收了定金,直接出发去了四川。
到了四川,他见到了智障女人,对“货品”很满意。两方讨价还价后,李柱以极低的价钱“买”走了智障女人。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直接租了辆轿车,从四川到山东,一直马不停蹄地奔驰。
回到老家,李柱先把智障女人锁在了仓库。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镇定剂,连续打下两大针管后,智障女人慢慢失去了知觉,直到没了呼吸……
就这样,李柱顺利把“货品”交付给了老两口,完成了这笔交易,而他也拿到了剩余的钱。
老两口接过尸体,第一时间安排了火化、下葬,又找人搞了场简单的阴婚仪式。
李柱有个习惯,每次交易完成,他总会消失几天。去附近的县城按摩店耍,或者去更远的地方,不为别的,他想去去晦气。
他心里明白,做他这行是损阴德的事,指不定哪天就会被死神盯上。
后来,李柱又先后做了几单,一直安然无恙。
直到有天傍晚,他又骑上那辆破摩托出门“摸底”。
摩托车刚一出门,就被直勾勾地扎在了一大片钢丝网上。摩托车反弹回来,把他整个人压在了地上。
紧接着,四五人从多个方向跑出来,同时挥舞着铁锁链砸向他。
第二天,李柱消失了,仿佛人间蒸发。
有人说,李柱是被警察抓了,直接被带到了省里的公安局。
也有人说,他被另一波做“圆满”的给弄死了。当天晚上,尸体就被运往了外地,成了别人的“鬼老公”。
从此以后,我们村子里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
后来,我听说他被枪毙了。
再后来,有人说在新疆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