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有时候,所有繁杂琐事放下来,静静想想人生走向的哲学问题,就会惶恐不安。心情就像过山车忽上忽下。这时自以为处理不好眼前的苟且,所有为远方诗意做的努力都会变成一种彻底的抱怨。
然而,世界是自己的,抱怨过后,依然继续行走。否则抱怨只会让人看笑话。
罗曼罗兰曾言: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后,还依然热爱它。
近期,心情雾霾来袭。
唯有闭门自我清扫。
不过。温暖,还是那个主题。
(2)
三天前,坦言我十分焦虑。
一方面,我热爱的语文形态——青春语文,湿地语文在温岭市静静形成,我不能赴行;另一方面,我在家里不得不思考着自己的眼前生活。
与詹先生进入了针锋期,沉默期,焦虑期。无力回应所有的信息,只有听一听语文讲座,或读读励志的文字,才换回一点激情澎湃的生活血液。
偶尔,坐在阳台上,看着郁郁葱葱的树叶,长得那么好,内心就会涌起无人能解的抑郁之情。李白也好,杜甫也罢,许多人的痛苦,皆是由求而不得所致。日子谁都能过,只是有些日子过得不顺畅,闹心。
直到今日,我这里虽没有阳光,可是顿感天朗气清。空气无限美好。詹先生凭借他那强势的一股力量,打开了我的心扉。从孔子,谈到屈原,从儒家谈到鬼谷子派,谈孔子的痛苦,屈原的痛苦。从民国的作家讲到现代的文人,他们身上皆有的特质。那是文人身上的偏执和浪漫主义情怀。如果一个文人长期陷入某种所学或是研究领域,就会容易脱离现实生活,于是文人常常有种飘飘然的超现实感,而执迷于理性世界之人也往往会有自我狂傲的一面。总之,就是培根所言:凡有所学皆成性格。
詹之所言,亦是我之困惑。我本生性愚笨,悟性不高。但愿意学习。最后我们的共同认识是人与人之间相处的难处是世界观的不同,是精神追求层面的不同,归根结底是认识论与方法论的不同。但凡痛苦皆源于此。
所以,世界上有两件难事:一是把自己的思想放进别人的脑袋;其二是把别人口袋里的钞票装进自己的口袋。
我们谈话短短半个小时,可是我的认识有了新的变化。生活在犯错中长大。詹是我的敌人,更是我的战友和导师。
我很喜欢这样的精神“化疗”,有些“癌”病患者就是应该放进精神科去治愈的。
(3)
昨晚,回顾过去一年里自己记录的文字。并整理出来论文。虽不是铅字,却也满心欢喜,一种满足感和充实感顿生。感谢自己,那些日子。我没有因为生活琐事而完全把文字丢弃,如果现在回想去写是绝对没有当时如此灵感的,总觉得没有辜负自己那段岁月的付出和走过。就像某位大家深切叮嘱的:每一个不曾被记录的日子,都是对岁月的辜负啊。
有人说喜欢读我写的文字,因为真诚,暖心。有人也很困惑,我怎么有那么多的感受。我想用之前读到的两个大作家的两句话回答这些困惑。
第一句是巴金的:我之所以写作,不是我有才华,而是我有感情。第二句是来自周国平先生的《各自的朝圣路》:写作从来就不是为了影响世界,而是为了安顿自己。
读书和写作,简单说记录文字的初衷从来都不是以功力为出发的。读书和写作生酵出来的醇香是在你遇见生活的兵荒马乱之时,是在你手头上离开了书之时。读与写其实是精神世界的一种高级活动,是面对和审视自己的精神样貌的行为表现,是时刻并自觉对自己,他人,和世界的一种反省。
写,亦是与自我的一场终极较量。亦是人生的一次次叩问和攀登。
王开东老师说,只问攀登不问高,我想,一个人,能把每一天都当做是攀登的一天,即使他不问高,其境界亦自很高。在成长的路上,人最容易被打败的往往是自己。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啊。
很喜欢《老人与海》里的呐喊:人不是生来就要被打败的!更何况,不应该被自己打败。战胜自己,就是最好的胜利。
(笔于7月26,27,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