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大越成熟，越长大越不言笑
01
有人说，人若能活到八十，一年按照十二个月来平分，那么每一个月就能活6.66岁的样子。
依照这样的说法我还在三月末四月初不到的阶位，春分刚刚过，夏至还那么远，秋收还不急，冬眠暂时遥不可及。
年轻是年轻的样子，吃苦却在趁早。岁数不断在长，渐觉已有的越来越少，不曾想要的却不合时宜、不经商量驻扎在了左膀右臂，开心的日子很少，很开心的日子更少，不是板着个脸就是苦瓜一张脸，吝啬笑容给身边的人顶多算是不和众，不给自己笑的模样那叫真丑。
熬不过千山万水，躲不过千难万难就会熟门熟路地堕落，最害怕别人背后推一把更害怕别人提灯照亮，自己走不出去也不想别人跟着自己一起以身犯险。
到后来走的路越来越长，陪的人是越来越少，想和人说的心里话越来越多，说出去的话金贵可数。
无法想象，这么年轻就为了如何能突破5000+的工资而焦炙，在怎么想挣钱的同时也同样怎么想着少花钱。
不是十分必要的聚会都很少去参加，不是聚会本身要花钱，最怕的是自己垫钱，有时候还会考虑来去的车费。
要说最想脱单就是需要从谈恋爱开始，想谈却要准备着花钱，花钱了又怕打水漂，不是不想认真对待，确实有时候连自己差点都养不活，爱情不同于经商，经商有成本核算，爱情不该讲投入产出。
会一个朋友或是老同学都不敢去高档的地方，去高档的地方也只看不买，顶多看个电影，时间差不多了就在一个小摊位上吃饭消费，还说这是某地的特色，一般人不会引荐。
想着数学里学的排列与组合真正是在没钱的时候才派上用场，很不好意思地讲，一天出入收支问题都会提前在脑袋里罗列排序，既想要省钱有面又想要性价比高的里子，月末一合计又到了青黄不接的地步。
年初就开始算年末的存钱，按照一月5000（果断活的尊严些，不除个税）一年就是60000，一月生活按照1500标准支出一年就是18000，生活其他支出产生按分摊一个月是500一年就是6000，为父母每月支出1000一年就是12000，年末余额就是24000，再列入年终奖大概10000，其他收入再折算10000，一年的劳动总报酬就是44000。
上述都是最大化乐观收益，撇开五险的投入和税费等问题，个人一年收成远低于这个数。从没有想过要活得这样紧凑，过得这样斤斤计较。要谈努力比谁都努力，论吃苦比谁都能吃苦。
就这样长大了，成熟就在一夜之间，忧虑代替了展眉，迷茫代替了单纯，思忖代替了率性，成熟了就失去了童真时候的快乐。
02
关心这事的不只是自己，还有家里人。家里人担心的是自己走什么路，该什么时候走，他们不会像读书时候那样竭尽全力去指点，有些事情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会说：“没关系”“不用管我们”“过得很好，不要惦记”。
放任谁都需要被照顾和在意。就像那时候他们第一次为人父母的时候，从出生到我毕业都也会为操心计划着教育费用、生活费用、吃穿住行费用、其他额外投入费用。难道父母那时候也不急？想来，生我下来的时候列举的费用也不能一下就筹集到位，也在一边思索一边摸索当中完成了对子女的抚养，估计那时候父母间发生吵闹磕绊很大程度也是因为经济压力。
有时候同老爸在一个桌子上喝酒，也会谈谈自己一路成长过来究竟造了多少家庭GDP。父亲酒一闷，拳头一握在我面前连续比划了四下，对于普通家庭来说这个数字是庞大的也是咋舌的。
父亲半开玩笑半严肃说：其实按照银行现在的存款利率来算，你只需要支付利息给我们就能颐养天年，本金算我们亲情赞助了。
这话不怪，怪就怪在内心不言而喻的愧疚。花了大价钱培养出来让他们引以为傲的孩子，连他们的基本保障都应付不了，别说在情绪上还是蛮沮丧的。沮丧的原因是为一个玩笑买单都显得很吃力，这不得不算作是这么年轻的自己一个值得探讨深入的人生课题。
有那么一瞬间的动作也会挠头抓痒，手攥得特别紧。这些动作别人是不会理解的，也不需要别人这样来理解自己，唯一能做好的事情就是工作。不止是自己，身边好多年轻人的一些行为举止都和我一样，看似无解又正在寻求自解，看上去是一个进取心很足实则都有不可言语的内心苦情戏。
有人说余生很长，不必慌张，这话是不对的，应该是余生很长，有钱不必慌张，没钱不慌张那真是一剂精神毒药，入咽喉的时候也会疼痛难耐。
自己也慌张，最慌张的时刻就是有一天父母需要钱的时候然而自己却没有，不得不说是走一遭的落魄，也可能就是有的人口中生而为人的苦衷。
03
《圣经》里说：一粒麦子不落在地理死了，仍旧是一粒麦子；若是死了，就能结出许多粒子来。
人不长大不知当家做主的聒扰，一旦学会当家做主轮到自己分配柴米油盐，好艰难。艰难之处在于再也没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混蛋想法，后来就有了24岁中在迷茫和恐慌中横空增了责任和使命感，25岁就学会了手握长剑所向披靡的本事，为了父母和另一半。
有时候看《圣经》的原因不是看里面讲得很好，只想藏在里面度自己，度的是烦心，修的是顺心，结的是笑一笑的尘缘。对于自己来说任务的主线很明确，天一亮就要对付应接不暇的难啃的骨头，不做好自己，别人怎么知道自己真的会发光发亮。
后来就有了，别人不做的我都愿意去做，别人嫌麻烦的我都拿过来不折不扣地去完成，在没有衡量自己更好的条件下，唯有学着加班加点和拼毅力。饥饿是家常便饭，困了在桌上磕一会儿，实在是饿得晕头转向了就将就着可颂面包，渴了就兑着热开水凑合。
阿Q精神来形容不合适，不至于那样麻木，只是用这样的方式想象还有很多的年轻人陪我，他们也一样过着这样生活与工作分不开的日子。就算是休闲的时候走在大街上，看着那些发传单做宣传的年轻人，还有那些挎着公文包步入大巷小巷的白领，都不比我轻松，看着别人那样的挣扎，自己算是轻松多了。
轻松不是整个人一下松散下来，想得到还有看书阅读、喝茶聊天、观影听戏的时间安排，偶尔还享受着生活有被滋润的描述，给自己一个笑脸儿意味着正在突围的地方还不至于那么糟糕。
困难的时候学会自己给自己造一杆梯子，爬上爬下自如。不至于尴尬的时候那么举足无措；也不至于在有机会的时候畏首畏尾。说不要脸也好，说真要脸也罢，自己都不帮自己，真的就像麦子脱落，落了都不能让心灵感受到一丝慰藉。
04
回到有趣的等分法，拿父母的年纪来划分他们才刚刚进入八月中旬，才到了快要收获的季节，距离收获还有些时日，而自己与那一段距离还很长，他们也在考虑同时也在被别人考虑，想要得到别人接受的同时也被别人不经意间拒绝，现在看来依旧过得很好。
有时候是自己把问题看得太严重了以至于闷闷不乐，问题也一样可以被等分，我有十二个小时跟720分钟，瓜分后的问题就能在某一分钟里得到解决，况且一年还有365天，有80年的光景。不可置否，这样想是太乐观了，会不会很松懈？有的人是想着想着就入戏了；有的人想着想着就走出来了。
现谈这些问题有些生涩，处于迷茫期，谁的青春不迷茫？谁都迷茫！不然就是笑着笑着就哭了，要么就是哭着哭着就笑了。
身体慢慢横着长，智商慢慢竖着长，不成熟的样子变得成熟了。看不透的事情慢慢学着去看透，笑容却被时间这个窃贼偷走了，就像一朵花开的时候留不住一滴露水的豢养，花美了养花的那滴露干涸了。想要向阳，向阳的代价就是剥夺所拥有的，留下所没有的，没有的就真的什么没有，全靠挣取。
《瓦尔登湖》里：“使我们视而不见的光亮，对于我们就是黑暗。当我们清醒的时候，曙光才会破晓。来日方长，太阳只能是颗启明星。”
算算一盏花开的时间那时候是三十岁，等待三十岁了就来看看二十岁开头的自己，也并没有遗失寻找路的眼睛。
》完美谢幕
其实，写文章这件事，我很当回事，别人可能只是一个兴趣。
作者：文|雷垒
生活在三线城市，非黑即白生计的搬运工，非白即黑文章的搬运义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