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寒流
昨个儿寒,今个儿更寒。晨起六点多点,热被窝敌不过上班的事。古人有语难耐最是五更寒。昨晚有老师值班,室外风冻雨寒,偶尔到教室里,热气扑眼镜,雾起雾蒙,那景儿有点迷离。这个寒冬,遇到了,人更冷静,看谁能熬?
这个寒天,世界不太平,但仍往前驶去。昨儿起,放假。走起,首先是手感到冷,因着手放在袋外,走路方便,甩膀迈脚,不会缩手缩脚的。继而是耳旁寒起,想伸手去捏捏,或是拉拉,你也会感到耳垂冰凉冰凉。风起脸的感觉比耳要慢。这时若有横风过,两也耳,一边得风,又一边遮着,那味儿寒凉与苟且似乎和谐一起了。耳边风声,似乎有加速降温的感觉,响声有结冰的味道,这里是冬天,似乎今天更夸张。
走着,想迈开步,修路,有拦有隔,有凹有凸,有绕道避开车流,街市的冬,与山村的冬,真个差别好大。山村,是枯草,冬雪,或是冰块,或是偶尔飞起的留鸟八哥,喜鹊,老鹰之类,如有乌鸦,再遇黄昏,那种古道,西风,归禽,不想意境,也会自在而来。这走城市的路,不开车,可想好远的事,想起诗,想起这个世界,自然自由,冬,也是味道足的。
走走,本想热乎些,物理原理,热能生来,机械能转化,这走路还有生物能吗?应该是脚行千里,手甩千下,那脚热起来。不曾想这凉从脚生,热来生,凉穿薄裤,透过鞋,一时感到前脚板有麻,后脚跟是凉,再感觉到这脚底儿热气如游丝,凉气若霸王。这个冬,是真的。寒到劲道十足。走了一两里,再穿几处巷,走到学校,脚还是凉。今天,真个冷,不是寒到家了。
感受真切,好几年才有的。人倒不觉得有意外,并不畏惧,因为有的地方更寒,有些人大概抗寒而颤抖。春天,真的在不远处,否则那草为什么还有绿,那花儿为什么仍有色有香的。你来这地儿,感受就是真的。
今儿,走在路上,小雨拂风,风飘雨飞,入得手背,很快传凉到肉里,又似乎钻入血管,跑进心脏,这外装棉衣,也难阻挡。如入颈部,感觉左右不同,好象里外更不同。一滴凉雨,千丝寒意,如同小蚁游走,也如那顺着经脉流动,入得之处,一阵透凉,再游去,又觉得心神被围,冲突感来了。如一把抹去,那贴肉贴水,有与无都是寒字。
冬天在哪儿?走到教室,开门,看早自习,那门边口的学生,眼神示意,那口中话语:快关门。是的一股冷风已窜进去,那几个人学生夸张的缩一下,然后齐刷刷的看过来。再一看,这冷风遇到教室的温暖,好似飘起水汽,也好似有些更湿的感觉。“气候不齐”,借用下,不为错的。
学生有在梦周公,或是庄周,冬天蝴蝶飞少,还是不如早晨课桌上的一觉的。
冬天,这教学楼上那三角梅开的不错,似乎不惧寒,由着性子。我走上三楼,那三枝两楂的,小花精神,红得冷艳,感觉温情多了。尽管飘雨吹风。花在的地方是美,花红的时刻是力量。
中午,饭后,习惯去运动场走走,和三五聊聊。那红的跑道,总有一种不安分,是一种特别的心境。有时可见蝴蝶飞舞,今天冷,这儿冷清。再过会儿,走在道到,落叶大多是小叶榕,大叶榕,那黄是明丽的,那叶上的绿,少点但也是清丽的。这南方的叶,落在冬天也是南方味道,并不是枯干而失润的。冬是冷,但叶却不单调。
在校园,冬天的花,还有那月月桂,这桂花在开,还那石榴,红花也在风中的开着。
这时节,叶,花,都在寒流里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