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走过了千山万水,醒过来还是在床上。”
——冰心
九点来钟讨论完模拟法庭回寝室的时候,和刚子聊起来自己近来的状况,觉得自己没有ability,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简单来说就是一个loser。后来转移到新鼎,七七八八聊了不少。本来是应该两个人好好交流,去变成了我一个人抱怨不绝。刚子回应我的东西,记录于此,也是一次收获。
所谓做事
我几次说到自己没有那种能力,没有ability,不论辩论或是模拟法庭,再或是法学的学习,我都是那个做不好的人。“我觉得不是能力的问题,你做一件事,就用心去做好。”刚子说他昨天在社团看小朋友们自主讨论不成功,很多人都是自己顾着水手机,并不回应别人提出来的问题,他就有些生气——进一个学生组织就应该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如果只是过来水手机的话还不如不来。我其实,也是这样。在辩论队,我的印象是什么,不就是那个没什么实质的贡献却因为不想被人忽视而常常去参加会议刷脸的?我时常觉得自己即使到了也没有意义,但是到了总比不到要好。所以我就越来越为人情所累,为了去而去,为了出现而出现——工作不是朋友聚会,不是露个脸就可以表现出来你有多么上心多么能干的。工作,看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况且抱有刷脸的心态出现在工作中,能够有什么用处呢?没有ability,解决的办法绝对不是“能力不够,人情补救”,而是磨刀霍霍 ,竭尽全力。“我很久不打辩论,所以接手的时候我就要多看一些资料论文,就要多看看视频,知道四辩应该怎么结辩怎么表现。”若是想做,你会找一个办法;若是不想,你会找一个借口。找一个办法,很简单,可这也就是所谓做事应该有的道理。
所谓为人
“我一直相信人和人是不同的。”“你有没有什么觉得做得开心的事情呢?比如和别人聊天。不是每个人都要变成我这样啊,那样世界多无聊,每天回寝室都板着个脸。”是不一样的吗?当然。可大概是我还不太接受自己是一个没什么技能的人,大概是我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太蠢太傻太没心没肺,根本及不上心中自己应该的样子。刚子说他女票羽的成绩也不是特别好,“她也会说自己很有压力,她们保送生来浙大就是报送考试之前拼了几个月。我也看得出来她不是那种一点就透的,可是她很会和人打交道,这就是她的有事所在,是我比不上的。”大概是我没到那个放下的年纪吧——你都没有拿起,又何来放弃一说?哪一天我真的到了丽水乃至龙泉这样的小地方,我希望我不是因为不能再杭州上海立身才去了那里,而是我不愿在杭州上海立身。今年我二十岁,还是青年学子,淡然闲适,六十岁我都可以,什么事情都不做,也是什么时候都没问题,可是如果今天我就这么干了,那不是潇洒走一回后的云淡风轻,那是还没开始走就永远束缚了自己的一双腿脚——一辈子像是襁褓里的小婴儿,永不走路,永不犯错。是,我们要过的开心,但是开心之余,我是不是可以努力一点,用功一点,做更好的自己?
所谓简单
我和刚子说,自己在大学,能这样坐下来聊这么深的,不多,两三人而已。但他就不同,“我和学姐只是一面之缘,但是我有问题就去问她了;我和赵骏老师也就是面试涉外的时候见过,一面之缘,我有问题也就直接和他约了一个时间直接说了我的问题和困惑。我觉得这是很简单的,我这个人想得比较直,没有那么多曲里拐弯的东西。”我想起高中的基友,大概像这样的木头脑袋,直来直去,想的东西没那么多没那么杂,反而清醒不少。“什么秋水,怎么望穿;什么灯火,怎么阑珊;什么风景,就怎么看,何必要拐弯?”某一次和基友说起这首歌的歌词,简直句句直戳我这样的文艺骚年。其实,事情很简单,去做就好了,没有那么多人际关系和丝网需要我们去面对,真材实料的人,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生活是生活,会有七情六欲,有人情冷暖,可是做事是做事,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东西,活得简单一点,刚好。怕就怕想得太多做得太少,到头来就只能是空留一个脑袋的奇怪念头。
如果做得没有价值和效率,那就不做。对待工作,简单功利一点,没什么不好。
以上 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