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了二十几年,基本不入厨房的我----除了会煲汤和做一点小甜点----不懂得认菜,没有一招半式的拿手菜;洗菜,简单的可以花个半小时;怕油烟,熏到就烦躁;怕刀,看人削苹果手软,看人切肉更是腿软;更甚,连煲饭都不会。
欸,说到煲饭,有点懂。
勺米,洗米,水没过平躺的手掌,就可以放进去煲了。
而我,最喜欢是过程,都不是以上,而是挑米
小时候,米不是现在的米。那时候的米,会有没有去干净米糠稻粒。
一勺米杯的量,阿婆说是一角米。一角米有三碗饭,做饭的时候,就会默念一下这顿有多少人 吃饭,猜测一下加起来会吃掉多少米。
一角米,两角米...勺好,倒在饭锅里。
然后,细细地拨动米,摇一摇饭锅,手一撩,过一层,寻找里面带米糠的米。
他们说,没有去米糠的米不好吃,夹在饭里固然是可以,但是要挑出来,要是在煮饭前调走,吃饭的时候就可以不那么用心了,随便地吃。他们,是阿公,和阿婆。
一般洗米都是阿公做的事。或者说小时候做饭菜都是阿公的事。
之所以有这样的记忆,因为小时候比较闲,读书,回家。长大了不粘家里,长大了不知道家里的故事。
阿公一角米,两角米...勺好,倒在饭锅里。
然后,细细地拨动米,摇一摇饭锅,手一撩,过一层,寻找里面带米糠的米。
我和弟弟有时候会凑在旁边看。
“你们也帮忙找找有米糠的米。”
“哦,好。”我们说。
然后,我们数着找到了多少个米糠稻米。多的时候很高兴,少的时候觉得一下子结束了游戏很失落,他们说:“你们怎么那么傻,少米糠不就是更好么。”
他们不懂,那是乐趣。
就像那时候的我也不懂,这种乐趣,长大后没有了,去米糠的技术已经很好了,又或者是因为我们吃的基本是市面上很贵的米,基本再也看不到没去米糠的米。
你不知道,那时候的拥有,可能一瞬间就是永远,你永远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