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值得被人尊重,被人敬仰,被万花簇拥,他享受着每个人礼貌的目光,
但是突然有一天,他开始厌倦这样的生活,他讨厌成为焦点,讨厌被奉承,讨厌一切熟悉的面孔,就这样他偷偷溜出了他的家,就这样,他成为了一个新的他,他给自己取的名字叫阿吉。
他在奎元馆当了一名厨子,只要有人的地方都会有厨子,但是非常有名望的厨子很少,金华府就有一个,他叫京厨张,一把神经铲,炒遍天下未逢敌手,突然有一天,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讨论阿吉,有的甚至拿他跟阿吉做比较,
嘿,昨天去奎元馆吃了吗?
这句话成为了他们日常问候语。这是对他的一种侮辱,一种挑战
那天白胖子正在黄河楼吃饭
喂,你听说过阿吉没有,就是奎元馆那个阿吉厨子
尼玛,怎么会没听过,他夹了一块京厨张炒的醋溜肥肠,放在嘴里,似乎在回味那天阿吉炒的西湖醋鱼,那味道又香又嫩又辣又酸又烫,尼玛,你知道吗?我那天是从早上排队到傍晚才有机会进奎元馆吃饭:南无难是北边的人,他说话开头都喜欢加一句尼玛。
突然,南无难的头顶就有一碗胡辣汤自上而下落了下来,不是别人,正是京厨张,他看着南无难,像一只恶虎一样随时都准备扑上去把南无难给撕了,但他没有扑上去,他的愤怒没有能左右他的理智,他要留着这股怒火,因为他的目标是阿吉。
奎元馆坐落在一个小巷深处,只有一间房,房内也只有一张四人坐的桌子,但往往这里面会坐满十个人在吃饭,一盘菜如果只有一个人吃,再好吃的菜也会觉得乏味,如果十盘菜十个人吃,每个菜还可以随意选择,那一定非常好吃,桌旁围着的十个人,他们虽然都站着吃,但每个人都觉得吃着人间美味,人群中只有一个人觉得不好吃,这是第十一个人,就是那只愤怒的老虎,他已经饿了,随时准备扑上去,在阿吉身上咬上一口,这一口咬下去就算不死也会少块肉。
京厨张虽然是个厨子,但他对他的刀功却很有自信,他准备用他的神经外科刀在阿吉身上先砍上个三刀,这三刀砍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必死无疑。
阿吉没有死,他似乎动都没有动一下身子,刀停在半空中,却有两根手指将这柄刀给夹住了,任由京厨张怎么使劲,都不能挣脱。
阿吉不喜欢说话也很少说话,他对着京厨张很有礼貌的说了一个字:请
请的意思是留下你的刀或者留下你的命
他给了京厨张两个选择
京厨张当然也是一个聪明的人
他使出了一招平沙落雁然后屁股向后轻轻的摔在了地上,然后爬起来拍了拍尘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奎元馆。
阿吉知道,他又该离开这里了。漂泊,他不能停下来,唯一能让他停止的就是死亡
欧阳兄弟左手使刀,右手使剑,还会使七八种暗器,欧阳兄弟是一个人,他的名字就叫欧阳兄弟,此刻他的对面站的是方不平,一个普通的人,他背对着欧阳兄弟,此刻他遇见了欧阳兄弟简直是走背运了,因为欧阳兄弟是黄河流域出了名的强盗,杀人越货,无所不及,
所以摆在方不平面前的似乎就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进棺材的路,一条是留下买路钱的路。
每条路都可以通往一个目的地,就连死亡也会通往一个目的地,方不平背对着欧阳兄弟,他把他的弱点展现在欧阳兄弟面前,欧阳兄弟怎能放过,只见欧阳兄弟就像一匹饿狼一样,高高跃起,要命的暗器从要命的地方发出,他的左手刀准备坎方不平的上三路,右手剑准备刺方不平的下三路,没有人能同时使出这么多招式,也没有人能躲过这么致命的招式,方不平似乎就像一只绵羊一样任人摆布了。
方不平没有死,他一剑刺出,时间似乎就停止了,他刺的是欧阳兄弟的眉心,只轻轻一剑,欧阳兄弟就倒下了,欧阳兄弟至死也不知道杀他的是谁,因为方不平确实不怎么出名,因为太出名的人往往死的快,方不平懂得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