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玲说：“知道了。”拉了郭瑞年拧身就跑。
孙老师急忙又喊：“回来，还没有说完呢！”
李玲玲回头笑问：“还有啥？”
孙老师说：“给我记着，一点半准时过来搬书！”
李玲玲说声“知道了”，跟在郭瑞年身后，一道烟跑了。
孙老师又看了他们的背影半日，方拧身回院里，没防备差点跟一个人撞个满怀。那人是文教干事刘东红，也在院门口站了半日了。
“那女娃不错！”刘老师怪模怪样的一笑，“长得怪水灵，根本不像小学生，都发育得像个高中生了！”
“按年龄算，她是应该上高中了。”孙老师一边往嘴里扒拉面条，一边说，“可是没办法，她学习差，留了好几回级。”又淡淡一笑，说：“中学初二的汪衍荣你知道吧？就是回回考第一那个。”
“那个尖子生，谁不知道？”刘老师笑道，“石门沟的汪家，还真出人才，远的不说，光咱县就四五个，县文教局长汪耀坤、石板底（音zi）区主 任汪耀文、……最差的怕就是咱唐家河供销社 主 任汪耀臣吧？小一辈呢，又出了汪衍华、汪衍荣，一个是高二的尖子，一个是初二的尖子……”
“我们学校的汪衍哲，就是汪耀臣他儿子，学习也残火得很。”孙老师说着叹了口气：“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李玲玲——就是你刚看见的那女娃，看起来聪聪明明的，念书却是个板货。她比汪衍荣还大一岁，看看人家，再看看她。”
“你对她还真怜香惜玉。”刘老师又往嘴里别了一筷子面，腮帮子鼓涌着，边吃边说，“跟她睡过没有？”
孙老师面带愠色说：“少胡说！她是我表妹！”
刘老师笑道：“表哥睡表妹，睡死都没罪！”
孙老师叹道：“她真是我很亲的表妹！我二叔是她的亲姑父。”
“你们是有半点血缘关系呀？要是搁在我，放着那么漂亮的女娃在跟前，早就想办法给收拾了！”
孙老师笑道：“谁都像你一样！”心中却不由得想到李玲玲每每跟他独处时的一些对他过分亲昵的举动，又不由得想到了那一次……，想着想着，心里就有些忐忑……
那一日上午课间休息时，玲玲又跑到孙老师办公室，跟他说她大请他中午去吃饭，他推辞说去得太勤了，别的同学有看法。
玲玲却说如果他不去，她就恼了，以后再不理他，还要告诉她大姑父，说他欺负她，说着就往床上一坐，真板起脸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