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暮春的午后,微风习习,纷纷扬扬的花瓣,漫天飞舞,芬芳了空气的味道,斑斓了城市的色彩。
初晓合上了手里的书,起身冲上一杯咖啡,随手打开QQ,试图将自己从小说中悲伤的情节中抽离出来。
“滴滴滴,滴滴滴”,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午后的沉寂,浏览完几条广告之后,初晓看到一条好友验证的消息,微信推出三四年了,现在很少用Q,距上一次登录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她点开对方的头像,是一位叫冬日暖阳的青年男子,走进他的空间,有记录旅行扬扬洒洒的文字,也有工作时的本尊照片,点点滴滴演绎生活的真谛。
初晓犹豫着,最终还是点击了通过。
很快,对方发来了消息,“下午好,初晓,奉上这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希望能缓解你下午的倦怠。”
面对自来熟的陌生人,初晓一般都不去理会,也许因为今天太压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好像偏离了正常的轨道,
“下午好,对面的朋友,你是怎么知道我Q号的?”
“你在一个朋友QQ空间里,留下了蛛丝马迹,被我追寻到你的芳踪,初晓,我是不是火眼金睛,哈哈。”
也许因为对方两次都叫了她的名字,让她有了莫名的熟悉感,对眼前这个陌生人也放下了戒备。
初晓想了想,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她常常在QQ好友空间看到陌生人到访。
对方又发来了消息,似乎一直占着主导地位,“我叫文非,他们嘴里的单身狗,刚刚而立之年,从事家具行业,你呢,什么情况?能赏脸让我了解一下吗?”
现在的男孩子都这么会聊天吗?初晓一边思索着一边回复,“我叫初晓,在一家事业单位上班,在追寻而立之年的路上已有五年之余,目前尚未婚配。”
初晓的头像,是两年前在海边拍摄的,虽然朦胧,但仍然能看出娇好的容颜和苗条的身材,空间里也能寻找工作的痕迹,撒谎显得太笨拙,索性如实相告。
“女孩子有份稳定的工作挺不错的,我公司在A市西宁区,欢迎大驾光临。”
“这么巧,我在A市的隔壁B市。”初晓Q上注明了居住地,她再一次坦诚。
“原来我们近在咫尺,初晓,看来我们缘分不浅,哈哈。”
初晓似乎被对方爽朗的笑声感染了,心情也随之明媚起来。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缘份这东西,可遇不可求,与距离不成正比。”初晓俏皮地做了回复。
对方又乘胜追击,“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前世我可是修行了一千年,道行高深,初晓,你可要小心了,哈哈”
诙谐幽默的交流,让初晓压抑的心情变得舒畅,因为和同事相约的时间到了,她便匆匆下了线。
这个午后的小插曲,随着假日的结束也戛然而止。
【2】
初晓今年二十五岁,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是一名老师兼心理咨询师。
两年前,她和相恋半年的初恋男友,因为三观不合而分手,于是把所有的时间都倾注在工作中。
时间忙碌而充实,不知不觉又过了两个星期,周日的下午,初晓又翻开那本关于心理学的小说《二十四重人格》,刚打开,突然想起那个叫文非的Q友,他们好久没联系了。
她再一次打开QQ,看到文非密密麻麻的留言,
“初晓,今天是我的第一次回眸,我看见你笑脸盈盈。”
“初晓,今天是我的第二次回眸,我看见你眼眉弯弯。”
“初晓,今天是我的第三次回眸,我看见你长发飘飘。”
。。。。。。
“初晓,今天是我的第十五次回眸,难道我只是被维纳斯撞了一下腰吗?你再不显身,我的腰就要断了。”
初晓被这些有趣的留言逗笑了,发了个图片过去,表示自己上线了。
对方好像随时在线,马上发来消息,“初晓,都说心有灵犀,我日盼夜想,你这个笨猪猪,到现在才有感应。”
“我哪有那么多时间,有时候周末都要加班。”初晓不紧不慢地回复。
“女孩子何必那么辛苦,工作只是为了充实,不是为了拼命。”
初晓的心,突然有一丝丝的悸动,虽然一直在做别人生命中的光,她也需要温暖和关怀来滋养自己的梦想。
其实,人都是脆弱的,只是不得不坚强。
“谢谢,我会注意的,你好像挺闲,每天都在线呢。”
“我在旧日相认的地点,等待你的再次出现。”对方还是一惯的风趣。
初晓在心里琢磨着,这话的意思。
对方见她没有回应,又主动解释一番,家具公司创办好几年了,早就上了轨道,因为合伙人在打理,所以他不用事事亲力亲为。
另外他还有做股票和其他行业,所以很多时候都对着电脑。
初晓在他的空间里有看到一些“K”线图,她也知道,很多人都有用电脑时挂着Q的习惯。
“你做哪方面的家私?现代的还是复古的?布艺的还是实木的?”出于礼貌,初晓找了个话题。
“布艺华而不实,实木经久耐用,只有经过时间的打磨,才能沉淀岁月的厚重,初晓蕙质兰心,能解其意。”
“有红木家私吗?”
初晓的眼里,浮现了父母经营了几十年,琳琅满目的高档红木家具厂。
“当然有,还有大红酸枝雕的梳子,金丝楠刻的挂件,初晓,你什么过来A市,看上的统统送给你当见面礼,哈哈。”
她抿嘴一笑,“好,我叫辆卡车,能装多少算多少,你可别心疼啊。”
“能被初晓看上是我的荣幸,我当司机,负责送货上门,你请我吃饭,算是钱货两讫。”
“我请你吃饭,你负责买单,哈哈。”初晓也学着对方的口气。
“初晓,十多年前,我还真没能力买单,那时候我刚从农村出来,找了很久的工作都被拒之门外,常常去一个老人的面摊解决一日两餐。”
“那天,找了大半天的工作,下午三四点了,我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吃面,因为囊中羞涩,我要了二两面,你猜猜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初晓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怜惜,“吃完了才发现没钱,脱不了身对吗?”
“不,老人家端来一大碗面,足足有半斤,然后拍着我的肩头对我说,
‘年轻人,吃饱了才有力气找工作,谁都有困难时候,别让在家的父母担心,没有过不去的坎。’
那段时间,老人每次都给我一大碗面,因为顾及我的自尊,象征性地收了点钱,一直到我找到工作,从此以后老人的善良种进我心里,不断地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初晓没想到故事会峰回路转,她为自己的狭隘有些惭愧,“没想到老人有如此善举,滴水之恩 涌泉相报,文非,我为你骄傲。”
她仿佛看到,阳光下,一群人努力在呐喊奔跑,远方,终究汇集成气势雄伟的千军万马。
“初晓,我知道你是善良的女孩,我相信自己的感觉,人生苦短,能遇到对的人不容易,以后我们多交流,让时间去了解彼此。”
初晓觉得文非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她似乎等着文非再说点儿什么。
【3】
这以后,初晓上Q的时间明显的增加了。
接下来有段时间,做心理咨询的人特别多,初晓从早忙到晚,虽然精疲力尽,但她的心,从来没有这么充盈。
再次打开Q,收到文非的消息,“初晓,你这么辛苦我会心疼的,要不你找个喜欢的项目,我来投资,这样时间能自由支配。”
初晓寂然的心,莫名的动容,哪个女孩不渴望被人疼惜被人惦记?
她并不是因为钱而拼命工作,家里条件优越,衣食无忧,每当面对那一双双空洞而又迷茫的眼神时,她的心像被层层剥离,她想尽力帮助那些在十字路口徘徊的人,让他们灰色的人生变得五彩斑斓,让未来充满光芒和希望。
俩人的关系,似乎又进了一步,聊天的内容也涉及更广。
时光在忙碌中悄悄溜走,不经意又过了半月。
阳光灿烂的下午,初晓突然心血来潮,用语音对文非说,“我今天的感觉特别奇怪,我在想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说不定你是个女人呢,哈哈。”
一会儿,QQ里传来醇厚的男中音,“我是如假包换的大男人,初晓,要不我来见你吧?”
初晓的心有暖流趟过,“余生很长,不必惊慌,见面的事情过段时间再说吧。”
她觉得和文非之间,只是有共同语言,还没有发展到见面的地步,好感与爱情还有很长的距离,她不想轻易地开始,更不想随便地结束。
文非没有再坚持见面的话题,初晓的心似乎有些怅然若失。
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文非突然向初晓诉苦,“哎,初晓,我被一帮朋友骂死了。”
“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难道不想活了?”初晓打趣地说着笑。
“他们最近炒茶叶,赚了不少,天天教训我,说我太落后了还在炒A股,刚刚我也去开了个炒茶叶的帐户,可惜太晚了,他们吃肉我只能喝汤了。”
初晓心里一愣,沉思了片刻,她觉得期货股票都不是自己擅长的领域,不好班门弄斧给文非意见,只是提醒他千万小心点。
第二天,收盘时间一到,文非就截图发给初晓,帐面上有两百多万的本金,当天入了两只茶叶股,一共赚了好几万。
初晓一向淡漠金钱,对于文非的收益,她有些无动于衷。
连续好几天,文非都把收盘结算成绩截图发给初晓,收益不等,有多有少,偶尔也有亏损,但总体赚了不少。
看到文非胸有成竹势气高涨的的样子,初晓的心,也由担心转为欣慰。
两周后,迎来五一长假,文非清了仓,有百分之好几十的总收益。
他迫不及待地和初晓分享,说初晓是他的福星,认识她以后,他的好运就像开了挂。
最后叫初晓用她的名字开个帐户,他亲手操盘,等赚了钱,她就不用那么辛苦去工作了。
这些年,各种骗局层出不穷,初晓早有耳闻,但是文非叫用她自己的名字开户,只是交由他操作,这种方式,除了自己,任何人都拿不走帐户的钱,所以她相信,文非应该不会骗自己。
她不忍心拒绝文非的一片好意,想着过段时间再去开户,到时候文非更熟悉了,操作起来才没有压力,其实她不是想赚这个钱,她只是想满足文非的英雄气概。
【4】
收假后,文非又催初晓去开户,还让一个证券公司专门负责开户的客服加了初晓。
文非说,男人都喜欢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逞强,他希望能抓住难得的机会,尽快地为初晓赚钱,还顺带问初晓准备投多少。
初晓对于投资金额避而不谈,她告诫文非,“投资都有风险,任何的期货和股票都不可能单边上扬或下跌,上段你狠赚了一笔,接下来应该要回调了,我可不想看到你垂头丧气的样子,现在又特别忙,等过段时间再去开户吧。”
时间如流水,一晃眼就到月中了,周末,难得的清闲,初晓正准备和闺蜜约见,文非发来信息,“初晓,我心里好苦,我喝多了。”
“怎么了,举杯消愁愁更愁,喝酒解决不了问题。”初晓一脸茫然。
“我的前女友,我们分手三年了,最近一直找我复合,她哥哥是我公司的合伙人,他发了话,如不同意和他妹妹复合便撤资,初晓,我的心里只有你,你能明白吗?”
初晓淡然一笑,平静地告诉文非,他们之间也只是聊得来,没有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也没有海誓山盟,所以他有选择的权利。
“初晓,从认识你那天起,我就认定了以后的路我们要一起走,下周日二十三号我要去G市参加汪老的私人聚会,你陪我一起去好吗?”
“汪老是谁呢?”初晓迷惑不解。
文非耐着性子解释,此人大有来头,在G市文化界和珠宝界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汪老的同学,是初晓所在B市教育局的头把手。
初晓回绝了文非的要求,她说最近实在太忙走不开。
文非再一次表白,“初晓,我只想好好和你在一起,我现在准备在茶叶那里追加投资,赚到钱后根本就不需要合伙人的资金,到时候我们就能安心在一起了,对了,你得抓紧时间去开户,机不可失。”
初晓带着复杂的心情下了线,闺蜜已经催她好多次了,她担心又会被这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训话。
那晚,初晓回来得很晚,回家后还上网搜索资料,她的脸色似乎变得凝重。
初晓好像变得更忙了,也没有时间去开户,和文非的互动似乎少了很多。
周末的早上,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似乎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上午好,文非,好像要下雨了,出门记得带伞。”突然收到初晓的信息,文非有些吃惊,在他的印象中,初晓很少主动联系他。
“我这里已经下雨了,初晓,今天怎么这么早,周末也不睡个懒觉,都说睡眠是女人的最好的养颜良方,怎么,你不怕自己未老先衰吗?嘿嘿。”
“你不是也这么早吗?要老也是你先老,俺可是千年妖精。”
“初晓,我会陪着你一起,慢慢变老。”
“文非,时间过得真快,今天都二十三号了,这个月又快结束了,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些想你了,你拍张现在的照片发给我,行吗?”
文非觉得今天初晓有些异样,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他思考了一会儿 ,然后发了一张照片过去。
“文非,你还是那么帅,你确定是现在拍的吗?我怕你偷懒。”
“初晓的圣旨,我哪敢违抗,我刚刚拍了好几张,怕你兼我丑,选了一张最好看的发给你,哈哈。”
“就会花言巧语骗我,今天周末,不出去走走吗?天天对着电脑,对眼睛可不好。”初晓还是一向的云淡风轻。
“本来约了朋友打高尔夫的,没想到天公不作美,老天爷让我多陪初晓,哈哈。”
初晓静静的坐着,思绪万千,良久,她终于做出了决定。
“文非,周一上午要我要去A市考试,只可惜时间太紧,又有一个实习的同事跟着要去办证件,不然就去找你蹭饭啦。”
“太遗憾了,又一次擦肩而过,初晓,开车要小心,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这次考试对我很重要,花了好多精力,考完我就休几天假,周二就去开户,文非,二十万是我全部的身家,你千万要谨慎些。”
文非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5】
周一的早上,天色十分灰暗,黑压压的乌云仿佛要从天而降。
文非收到初晓的语音,说她开车撞到前面的车了,对方不让她们走,她们两个女孩子,人生地不熟,不知道要怎么办,问文非是否可以出来帮忙解决,还把地址发了过来。
文非正准备问初晓具体情况,初晓打来语音通话,文非听到里面一片嘈杂,很快初晓又挂了电话。
文非再重拨过去,初晓并没有听,过了半晌听到她似乎带哭腔的声音,问他到哪里了。
文非告诉初晓,现在大盘波动明显,今天又刚好满仓,这个时间点非常关键,实在抽不开身,让初晓报警或私下赔偿对方的损失。
过了会初晓才回复,她叫文非安心看盘,因为赶时间考试,已经在和对方协商私下赔偿了。
大概十分钟以后,文非问初晓处理情况,初晓说她忘记自己驾驶证过期了,对方知道后狮子大开口,问她要八千,自己还在争取。
文非有些心绪不宁,坐立不安。
他终于忍不住打了语音通话,电话里传来初晓急促的声音,
“文非,我正准备和你商量,他们要五千,我身上只有三千,我一直没有随身带卡的习惯,同事是刚实习的农村女孩,身上只有两百,我刚联系了在乡下的父母,他们准备赶车回来,可是这么远,还要等车还要去银行,我考试的时间快到了,对方又怕我跑了,不如我让同事带他们去你那里等,钱一到帐,我就转给他们,再给点误工会就行了。”
文非来不及考虑,脱口而出,“初晓,不用那么麻烦,考试要紧,你赶快发个帐户,我转两千给你。”
“文非,这样不好吧,我们连面都没见过。”
“初晓,别说那么多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赶紧发帐号过来吧。”
收到帐号以后,文非马上转了两千过去,他如释重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窗外,惊雷声声,顷刻,狂风暴雨肆虐全城。
文非在忐忑不安中等着初晓考试后给她消息,可是从中午到下午再到晚上,初晓都没有只字片语。
接下来几天他发了很多信息,初晓却没有任何回音,消失得无影无踪。
文非心神不定,他点开初晓的QQ,不知什么时候,初晓的QQ签名上写着,“以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她的空间也设置了仅对自己可见。
他想再寻找多一点关于她的资料,但好像无从下手,除了QQ,他们彼此都没有对方任何的联系方式。
他静下心来,仔细梳理车祸那天的点点滴滴,越想越后怕,他的心,跌入了万丈深渊,此刻,他才明白,自己掉入了初晓精心设计的陷阱。
他瘫坐在电脑前,像泄了气的皮球。
他颤抖着双手,好半天才打出来几行字,“出来聊聊吧,我输了,但我不甘心,我步步为营,自认为万无一失,你是怎么发现的?”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这一招,我的功力比你深。”消失几天的初晓终于出现了。
“我输了,总有权力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吧?”他一改往日诙谐有趣的风格。
“好,且听我慢慢分解,你的火侯,远远还不够,你还是改行吧,亡羊补牢还来得及,否则得不偿失。”初晓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首先,我承认,你风趣幽默的聊天方式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你用老人的故事骗取我的信任,让我相信你是个善良的人,然后再用关心我的方式获得我的好感。但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我非常明白,所以我一直都保持着理性。”
他以为,没有哪个女孩,能拒绝一个体贴多情又成功的男人,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再说说你的破绽吧,其实只要没有贪念,用心去体会,就能发现你的手段并不高明。”
“一,第二次我们聊天,你叫我多和你交流,但你并没有留下电话或微信,这不合常理,那时候我就对你起了疑心,但我并不知道你真正的目的,我怀疑你并不是单身只是想拈花惹草。”
“二,我第一次用语音说不知道你是男是女的时候,你只是说了句来见我便没有再坚持,以后也没提出见面,正常情况下,按故事发展情节,俩人近在咫尺,男主对女主深情款款,他一定会主动要求从线上过渡到线下。”
“三,你最终的目的是骗我开户炒茶叶,让我的钱有去无回。当时我一直存在一个盲点,认为用我的名字开户你拿不走我帐上的钱,我还准备放点钱进去一探究竟。你用前女友要求复合让我产生危机感,再用出席汪老的私人会议为诱饵,暗示我能得到你广泛的人脉资源,当时我就觉得问题没那么简单,如果你只是为了赚正常的手续费,何必这么大费周章?我把心里的疑虑告诉了闺蜜,她在检查院工作,当然清楚你们这种钱进去了就血本无归的把戏。”
“四,你所有的目的昭然若揭,我只想让你明白我已经发现你的骗局了,希望你能悬崖勒马,在你说的去参加汪老会议的日子,我故意提醒你要出去走走,结果你完全忘记自己撒谎说过的话了。我让你发当时的照片,就是想判断你空间里的照片是不是本人,结果你发了张空间以前的照片,虽然你发了后马上设置了我不能见,但是我清楚地记得这张照片,我就断定空间照片的人根本就不是你,你盗用了别人的资料,所以你一直不敢露面,既然你用心这么良苦,到处害人,我不陪你玩玩好像说不过去,于是,我一出手,你就心甘情愿主动奉上两千,太可惜了,你潜伏了这么久都失败了,我可是一次就成功,你现在体会到道高一尺 魔高一丈的意境了吧?哈哈哈。”
“对了,还忘了一点,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是不会拿她的钱去冒险的,世上哪有只赚不亏的道理?你先说要给我投资后面却一直催着我开户投资,这不是前后矛盾吗?你的伎俩一点都不高明。”
“万事兼有因果,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得恶果,好自为之吧。”
无声的沉默。
半晌,初晓发了一张汇款单的照片过去,收款人是一家福利院,汇款人文非,留言上写着两个醒目的大字“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