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凌晨三点半的北京
和白天的时候一样车水马龙
拎着酒瓶子抽着烟的女孩在路灯下
撕下眼皮上夸张的眼睫毛
抬头看到距离头顶很近的虚假的星空
不远处几个的哥站在车门旁遥望从火车站里走出的人群
心里盘算下一单生意
那孩子和我说
“你知道我在等人么?”
我点头
“我在喝酸奶”
酸奶很好喝,有黄桃果粒
其实我知道的
不只是凌晨三点半的北京
喧嚣扬起地面上的尘土
路灯打在脸上和月色一样透明
24小时的餐厅挤满了等待车次的乘客
明明恐高却在天桥上来回走了五次的我因为疲倦面朝地铁站抓着行李箱止不住泪
其实我没有哭
而是那天风吹起额前的碎发让它去弄哭眼睛
啊我知道的是
那个女孩
眼泪把烟熏妆晕开
蹲在路灯下影子缩成一团
我把手上拿着的酸奶递给她
然而我们都对牛奶过敏
即使那是黄桃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