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谈生命的尊严
文/所以
生活从来不是,非黑既白。也不是在正义和谬论之间摇摆。
最近,曾经是人类朋友的“狗子”们,惹下诸多祸端,成了很多人痛骂的焦点。既为那些被畜生伤害到的人类,感到难过,也为那些无意伤害到人类的狗子们的生存状况感到心酸。
也许,有些义愤填膺的人士,看到这篇文字,马上会群起攻之,成为攻击的矛头,给我披上什么爱狗的人士。然而,我不是。其实,我也不喜欢狗子。可是,当你看到它的眼睛,那份对你的渴望,渴望你抚摸它一下的焦急神情,你领悟到,你是它生命中的唯一时,你怎么能弃之而去。它悄悄地观察着你,对你察言观色,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时,怎么忍心把它抛之街头?现在城里人养的狗,多数都是源于孩子,几代独生子们,出于寂寞,找一个陪伴,狗的到来,多数都是他们(她们)买回来的,因狗子的陪伴,她们的学生生涯中多了一些色彩。试看周围,多少家庭的独生子们,陷入自闭症、抑郁症,躁狂症的困惑中,如果,这些孩子在早期有一两个动物的陪伴,得病的孩子们一定会减少。
我家有两条小狗,老狗已经快六岁了,它是女儿在初一的时候,自己在游乐场买回来的,它到我家的时候,似乎是刚刚满月,看样子,活着的希望不大。然而,它的求生欲极强,它活了下来。在女儿的宠爱中,活下来。曾经有那么一阶段,它在女儿的心目中,地位在我和老公之上。
小狗快两岁了,它的到来也是一种缘分。在我的严加防范下,老狗还是有了一次爱情,产下五只小狗,女儿留下一只身体最弱的小狗,担心送人后,它活不久。它也活了下来,而且活的很好。女儿常说,它是有妈的孩子,天真、活泼,对人不设防,喜欢用叫声吸引人注意。
因为小区里很多讨厌狗的老年人,还有每天担心小狗吓到孩子的妈妈们,我家小狗很少去外面,去享受阳光下,青草伴着泥土的香气。它们也只能站在窗前,享受一下,午后温暖的阳光。
狗子们同我们人类一样,热爱着大自然泥土的芳香。然而,现实中,在城市里,它们存在的困境,使得我每次带它们出来透风的时候,像做贼一样,手抓紧狗绳,如有人接近,马上拽过狗绳,绕以最小的距离。小狗见到外面的世界的,撒欢地叫了几声,常常会打扰到小区里遛弯的老年人,老年人会狠狠地瞪几眼,我感觉,连我都一起瞪进去了。老年人回击道,要拿棍子打死它的时候,我就得低头哈腰地陪着不是,就像一个妓女,担心嫖客发脾气,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
我所有的小心翼翼,只因想给狗子们一个活下去的希望。只能是活着,不能奢求活着质量,活的有尊严。当然,这样说 也许是笑谈,一个畜生何谈尊严?那它们也有阳光下,呼吸新鲜空气,嗅一嗅泥土芬芳的权利。
想想狗子们生存的处境,不知为何,我想起了一部电影。
很久以前,看了一部日本著名的导演是枝裕和的电影《无人知晓》。影片是根据1988年日本西巢鸭弃婴案改编,据说,真相远比影片更加残忍。
一个单亲妈妈,与不同男人生下了四个孩子,只有十二岁的大儿子有户口,可以出入,其他三个孩子为了不引起邻居的注意,只能悄悄地活着。忽然有一日,孩子妈妈留下少部分钱,她走了。
她同大儿子说,她有寻找幸福的权利。我们抛开责任这个大命题来说,单纯的谈活着来说,她有权利享受生活,追求幸福。孩子们,被遗忘在狭小的房间内,不敢出声,不敢出去玩,就这样,偷偷地活着。老大精打细算着妈妈留下来的钱,照顾着弟弟妹妹们活下去。
他们就像水沟里的小花一样,无人知晓,兀自生长,人命也如草芥。他们没有尊严可谈,只有无尽的等待,等待活着的希望。
我家阳台有一个空花盆,里面多半盆的土。不知何时,不断有小野草发芽,等我发现的时候,常常会有选择性,以枝叶的形状做出判断,哪几支草叶可以留下来,哪些草叶被我轻松地摘走。那些被我轻松摘走的野草,如果有生命的感知力,是不是就像狗子和无人知晓的孩子们一样,多么希望有选择生命的权利。
纵观时间的简史,岁月的长河,我们与周围存在的动物,植物,乃至细菌,除了高级一说,还有什么区别?在这个病毒,那个病毒,臭氧层不断加剧恶化,南北两极冰川加速融化,火山的迸发,暴雨成灾的自然或者非自然的灾害面前,谁还敢说高级?
在自然界中,所有的存在都是一种合理的存在,既然有物竞天择,那么我们人类,自予高级一说,是不是更应该对生命敬畏,对自然敬畏,彼此协调,共同合理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