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参加这个葬礼,我并没有那么的震惊,更多的是一种对生命意义的思考。
一个离我比较近的亲人逝世,谈不上痛苦和悲伤,更多的是一种失落感,孤独感。失落生命的脆弱,稍纵即逝,不可挽留。
匆匆赶到殡仪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关心,当看到逝者的女儿,也就是我的表妹,仍然是一副天真淡然的模样,没有那样刻意的悲伤。我竟有些释然,面对生命的逝去本应该是一种落寞,一种安详。只是传统文化中,那种大悲痛哭,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的葬礼场面让人过于深刻,甚至有些麻木了,像今天这样比较安静甚至有些清冷的场面都有些不习惯了。
来到表妹身边,等到人散去,我来到表妹身边,和两个妹妹闲聊起诸多近况和上学时的趣事,仿佛我们没有在灵堂,仿佛我们只是普通的聚会聊天。
当了解更多情况后,我发现很多时候,我们只是自以为是的认为,别人应该痛苦的,别人应该难过的。其实,我姑姑的病也治了很多年了,为此我姑姑这些年性格变得很暴躁,很尖酸,家里有些不和谐。而我姑父和妹妹都是那种比较内向安静的人,没有太多抱怨,也一直尽心尽力。直到前天早上,突然心肌梗塞,没有太多痛苦的死在家里。坦白讲,对她自己也是一种解脱。
在这里和他们一起守夜,并不是要故作悲伤,而是以各自的方式陪在那里,像是一种对生命最后告别的仪式,满怀虔诚的感谢对于生命的馈赠,满怀希望的迎接往后余生的生活。不管是谁,我们的终点是确定的,我们曾度过那些的时光就是对生命最好的诠释,感谢这一路的颠沛流离,证明着我们自身的存在。
于逝者最好的的惦念,是过好余生。于生命,于岁月,向死而生,也许才更虔诚,更坦然吧~
——记于黎明佛晓前,2018.08.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