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剃光头的准备,在开始调理的前一天,蔡老师就真的要求我剃光头,而且要连续三个月光头,又紧张,又兴奋,又害怕,紧张的是剃了头以后别人就看到我头上的那道疤了,兴奋的是从来没剃过光头不知道剃了光头以后什么样,一切都是为了右手快点好起来,害怕的是调理结束以后回了石家庄怕有人用异样的眼神看我,因为来调理的人都剃了光头,谁也不用看谁。
回到酒店以后就开始剃头了,用我爸的刮胡刀剃的,我还录着像记录下人生第二次剃头(清醒着剃。第一次剃头是昏迷着的,要做手术)我先剃的第一刀,剩下的那点头发都是我爸帮我剃的,我爸说我剃头发,他心里难受,我安慰他说你别难受了我又不出家,我知道他是看着我头上那道长长的疤难受,想起了我开刀的时候,剃完之后感觉我头骨的形状挺好看的,看了那么几天也看习惯了,有时候在头上挠痒痒的时候,还以为头上有头发手想去撩一下。
第二天中午去洪光经络调理,(晚上我跟吴老师睡一间屋)我戴了一个帽子,我和吴老师走到单元门口有个通道,那个通道是个风口,一吹就把我的帽子吹掉了,露出了光头,我和吴老师笑得都没声了肚子疼,我去捡,然后戴上帽子没戴住,又吹跑了,我们俩笑得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