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打来电话,说他把年夜饭已经订好了,要我周日和他一起去酒店点菜去,我才惊觉又快过年了。
记忆中的过年,感觉最有意思也最让我难忘的就是儿时在乡下老家的过年了。
在那个物质生活比较匮乏的年代里,过年意味着既有新衣服穿还有好吃的可吃,但素来贪玩的我对吃穿不是很上心,唯独对守岁“情有独钟”。
从年三十的早上开始,我就时刻期盼着年夜的来临。早早就帮妈妈把煤油灯的灯罩擦干净,煤油加满,灯芯调好,单等着夜幕降临,大家吃过年夜饭就可以开始守岁了。
守岁是不能熄灯的,所以整晚都是亮着灯的。妈妈在灯下用彩色线纳着漂亮的鞋垫,小小的我裹着棉被,头枕着爸爸的臂弯,哥哥挤在爸爸身侧,我们一起听爸爸讲《西游记》、《三国演义》、《杨家将》、《封神榜》等等故事。
一晚上,我们谁都不睡,也不瞌睡。我和哥哥轮着向爸爸“点播”故事,当我们兄妹俩“点播”意见不统一时,哥哥就会主动让着我。
爸爸看我们听得入神,越发讲得绘声绘色,连做针线活的妈妈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橘黄色的灯光下,妈妈的侧脸有着柔和慈爱的光晕,爸爸的臂弯是那么的温暖安全,哥哥的笑声清脆悦耳。
小小的我,觉得妈妈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爸爸是世界上懂得最多的男人,哥哥是世界上最调皮但最迁就我的好玩伴,而我,则是最幸福的那个小孩子。
随着社会的飞速发展和我们的长大,过年特有的气氛渐渐淡了不少,但是儿时的年味,一家人在煤油灯下守岁的那些温馨美好的记忆,无论过去了多少年,一直都温暖着我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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