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郁兰和男友方凌回到偏远山村过年,原以为是一件舒心的事情,但从出发到抵达,期间经历各种诡异事件,最后郁兰发现了男友的惊天秘密……
类型:玄幻,恐怖
状态:完结
特别提示:胆小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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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兰一个人沿着来时的小路慢慢向外走,天阴沉沉的,小路还有些泥泞。郁兰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方凌刚才的话,不知不觉得就又走到那个奇怪的山丘。
这个很像坟墓的小土丘现在看来不那么可怖了。郁兰停了一下,抬眼看了一下面前的坏境,有些惊奇地发现原来那种诡异的树还可以长得很高,昨天傍晚和晚上自己都没注意,那些树虽然全是一个样子,但高矮却是参差不齐,有一人环抱不了高三丈有余的,有粗如水桶的,还有细如手臂伸手可以抓住枝桠的。
郁兰站在一棵较大的树前,伸手触摸了一下青色的树干,没有想象中的冰凉,反而像握着一只温暖的手,郁兰贴着树干上下摩擦了一下,很光滑。
“这到底是什么树啊!这么奇怪。”郁兰喃喃自语,好奇地又轻轻拍了拍树干,不知哪来的几声“咯咯咯”的笑声吓了郁兰一跳。
郁兰触电一般的收回自己的手,回头四处张望,树林在这会儿又恢复了宁静,郁兰的视线又重新定格在树干上,这一看郁兰差点又惊叫出来,那些树上的白色条纹在变化!准确说是向上爬,像一条条白色的虫子缓慢地左右摇摆着纤细的身体向上蠕动。
郁兰的心跳不可抑制的加快,像有人在敲鼓,“咚咚咚”的声音清晰地回响在自己的耳际,自己的胸腔变成一个大鼓了?郁兰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不断收紧,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面前的那些树变了,又变成那些无头的女子,他们摇晃着身体在郁兰周围转来转去,郁兰觉得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弱,取而代之的是轻轻的呜咽声,是从那些女子口中发出来的。
可是……可是那些女子连头都没有了怎么还能发出声音?郁兰现在的状态很诡异,知觉越来越模糊,眼前那些女子的身影却是越来越清晰,耳畔的呜咽声已经变了,变得很温柔,轻轻地慢慢地像是在说话,让人忍不住倾听,郁兰想凝神去听清楚那声音到底在说什么,但脑子混乱,完全不能集中精神。越是想靠近那个声音就越觉得离它更远。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郁兰自己不清楚,身体很难受,感觉一时清晰一时又很模糊,仿佛要离开自己一样。离开自己?郁兰大骇,终于明白了这是怎样的感觉,这是……死亡的感觉。
郁兰终于又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了,只不过变得很微弱,微弱到接近没有。郁兰知道要是自己的心跳真的停止了,那就真的是死了,更让郁兰恐怖的是自己不能控制身体,耳边那个踽踽独语的悦耳声音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尖锐的干笑声,“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郁兰双眼一闭,注意力完全放在舌头上,艰难地控制舌尖伸到牙齿中间,全身力气都用在两颚上,重重地咬下去,“哎呀”,郁兰痛的全身一个战栗,一下蹦起来了。终于又可以控制身体了,郁兰赶紧张大嘴狠狠地吸了两口气,刚才的感觉不是假的,郁兰现在的心跳真的很弱!
深呼吸了两口气,郁兰才带着惊悸的眼神再次观察眼前的树,那些花纹已经不动了,四周又恢复了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郁兰这次不可能在自欺了,郁兰极目四望,那些树很安静,连叶子也不摇晃了,舌头上不断出来尖锐的疼痛让郁兰又吸了一口凉气,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回家把伤口处理一下,否则感染了就麻烦了,想到这郁兰赶紧往回头的路走去,再次回头看了那些树一眼,勉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和好奇,大步走回去,刚走几步,郁兰就停下了,因为郁兰看到了一个人,一个陌生人。
在郁兰面前的这个人很奇怪,整个人罩在一件灰色的长袍之中,长袍很长,快要到脚踝了,所以郁兰看不出此人下身的装着,面色黧黑,带着微笑,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从中透露出狡黠的目光,看到这个人脸上的皱纹和有些花白的头发,郁兰心中暗自估计这人的年龄在五十左右,这是郁兰来到这见到的第一个陌生人,可是郁兰感觉此人的轮廓有些熟悉。
郁兰反而先开口了:“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吧!”郁兰的舌头受伤了,说话很不清楚。中年人楞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右手拉了拉衣襟,说:“不是,我来这儿有点事。”这回轮到郁兰吃惊了,郁兰之所以作出刚才的判断,一是因为一般人不会来这个诡异的小山丘,何况这儿还是‘黄泉村’,就更少有人来了;二是因为刚才那个人的表情,明显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自己;最后就是郁兰自己的直觉了。
脑中灵光一闪,郁兰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了,便说:“你是方凌的二叔吧。”这就是自己觉得那人的轮廓熟悉的原因。那人“呵呵”笑了两声,说:“郁兰,你可真聪明,看来小凌找了个不错的女朋友哦。”说完又眯起眼看着郁兰,郁兰给他看得一阵皱眉,心里自忖:这个二叔怎么看起来像个色狼。
“二叔,有什么事就明说吧。”郁兰故意把“二叔”两个字咬地很重,果然那中年人听了之后干咳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说:“小兰啊,这个,我真不是来找你的,”看了郁兰一眼,二叔突然说:“你的舌头受伤了,赶紧回去整治一下吧。”
给他这么一说,郁兰又觉得舌头一阵钻心的疼痛,压下心中很多的疑惑,匆匆和二叔道了别,疾步走回去,二叔回头看了看,不一会儿,郁兰就消失在眼线里。
在郁兰走远之后,二叔才转过头看着这些树,自言自语地说:“真是奇迹啊,她居然活着走出了‘安魂林’,”抬头望了望树梢,邪邪地笑了笑说:“您难道觉得这不算奇迹?就算她是‘冥巫’之体也不可能和您抗衡吧,您是故意的吧,”二叔伸手顶了顶帽子,有些挑衅和戏谑地说:“还是你虚弱到连个女孩子都对付不了了,伟大的‘巫神’。”
二叔说完这些话,似乎早料到没有人回答,自顾走到那棵最大的树面前,先从长袍口袋里拿出一个竹筒,竹筒一短是封闭的,另一端斜着削平,在尖上还有一个类似钩子的东西,整个竹筒是竹子本身的青黄色,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古色古香。
二叔左手拿着竹筒,右手不知从哪掏出一把三指宽的尖刀,只见二叔慢慢地靠近那棵树,边走边感叹地说:“方绝啊方绝,你一个绝世天骄,为了一个女人搞得现在这个样子,值得吗?你参悟出的生死奥秘最终为别人做了嫁衣,真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
二叔用刀尖在树干上刻了一个倒三角形,然后刀子从一边插进去,用力一挑,登时挑落一块三角形的树皮,伴随着一生痛苦的呻吟,树干上的花纹也一阵扭曲,从远处看,像极了一张痛苦的脸。二叔仿佛没看见,把竹筒一贴,那个钩子恰恰钩在树皮上,稳稳地把竹筒挂在树干上,不一会儿,树干就变得鲜红起来,隐隐要渗透出来。
二叔微笑地看着挑了皮的三角区域由白到黄,再由黄到红,最后越来越浓,隐隐发出红光来,二叔知道时机到了,右手食指指甲在三角中间一划,顿时一股血红的液体随之而出,顺势流进了竹筒里,二叔收回手,伸出舌头舔了舔蘸在指甲上的汁液,砸吧砸吧嘴,不时露出森白的牙齿,看着缓慢流动着的汁液,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随即叹道:“灵髓虽然好,可我每次就只能取这么一点,不像他……哎,还得偷偷摸摸才行。”跟着又是一声叹息,二叔取下竹筒慢慢地往回走去。
郁兰走回家的时候,方凌已经醒了,正站在屋门前张望着,看见郁兰回来了冲她微微一笑,郁兰也没啰嗦,张嘴就露出舌头,用手指了指,方凌看见郁兰舌头上的伤口,顿时吓了一大跳,赶紧将郁兰扶进屋。
郁兰心中一阵冰凉,刚才方凌的表情是装出来的,他早就知道自己受伤了,估计药物都准备好了,郁兰心中如此想着,眼神变得有些冷淡,不过,方凌倒没准备什么药品,看着郁兰有些红肿的舌头,皱了皱眉头,随即右手冒起淡淡的白光,拇指在中指指尖一划,迅速在伤口上一抹,郁兰只看见一道血光一现一隐,顿时舌头上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接着就是感觉舌头上酥酥麻麻的,而郁兰舌头上的伤口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不一会儿,郁兰就又可以轻松地讲话了。
应该全好了吧。想到这,郁兰赶紧跑到屋里,在包里拿了什么东西,马上又跑到屋外去了,方凌这才看清郁兰拿的原来是她的小镜子。这时,方凌只见郁兰一手拿着镜子,伸长舌头,脑袋摆来摆去,就问:“小兰,你在干什么啊?”
郁兰口齿不清的说:“我看是不是留下了疤痕。”
方凌顿时哑然失笑,心中暗叹,女人可真是爱美啊,连舌头上的疤痕也这么在乎!
郁兰收了镜子,回过头对着方凌兴奋地说:“阿凌,你的巫术可真好用,连一丝疤痕也没有留下。”全然忘了在不久前自己还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
方凌唯有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这茬话可不能接,要不郁兰就会说一大堆关于护肤啊,祛痘啊,保湿啊,祛疤啊的话题,然后牵扯出更多的关于发型、衣服、鞋、唇膏之类的话,郁兰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还不能打断她,只能不懂装懂地傻点头。
郁兰在短暂的兴奋之后,心情又变得压抑起来,本来还想一个人好好想想的,没想到出门差点就把命给丢了。郁兰知道自己再问方凌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刚才方凌又骗了自己一回,郁兰已经不在方凌身上报任何希望了。或许他是在保护自己,才不让自己知道更多的事吧。但是郁兰自己真的能见好就收吗?显然是不可能的。既然你不告诉我,那就由我自己去发现吧。郁兰心中下了决心。
解开心中的心结,郁兰展颜一笑,望着方凌说:“阿凌,我饿了。”方凌苦笑着说:“你早上不是吃了那么多吗?”
郁兰轻轻哼了一声,说:“我不管,反正我饿了,你快去做饭去,我要吃的和早上一摸一样。”
方凌正要说话,郁兰眉毛一挑,玩味地说:“你有意见?”
方凌忙不迭地说:“没……没。”迅速转身做饭去了,但是眼中有一丝疑惑,当然,郁兰是看不见的。
郁兰见方凌去做饭了,自己却转身向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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