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各自的老伴也都有一簇白发顶在头上,弯着腰,倚着拐杖,生活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平日想到泸溪县,回忆中浸透的摇船人催橹歌声,印象中的一点小雨,仿佛把心也弄湿。在我生活史上占了一个位置,既快乐又痛苦。 十七年前的七月,我带了“投笔从戒”的味道,在别人的带领下,来到船上,浮江而下,来到了这个地方。靠岸停泊时正当傍晚,紫绛山头为落日镀上一层金色,就像“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船只拢岸时摇船人照例促橹长歌,那歌声糅和了庄严与瑰丽,简直就是美妙与艺术的代表,只是一曲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音乐。 第二天,“大珠小珠落玉盘”大的小的都被塞进了船上,十三个人挤在一艘船上,那情景可想而知。而这十三人中有我两个极好的朋友,一个同宗兄弟,名为沈万林,另一个是戴水獭皮帽子的朋友。日子一晃过去了三年,十三个同伴中,有三个同伴回家路上被土匪刺杀,血简直就是形成了血海,遍地尸野,哎,“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寿命是不可能长久。 到家不久,方知道本军部队四千人,于四天前全部的开拔过四川,相熟同伴也完成走尽了。已不能回四川,只能成为留守部人员。留守部的老军官,派遣两人去钓蛤蟆,两人一面钓蛤蟆一面谈天,真是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 过了约一年,当地切齿发狂的平民,发生了民变,各自拿起了武器,民众攻杀军队,已令人讶然,;杀死如此多的军人,更令人骇人;民众死亡之多,尤其令人惨然。 岁月如梭 ,整整过去了十七年,人变老了,寿命也即将消逝。 “众人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内心的火焰熄灭了,人也已经在这世上走到尽头了,没有留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