ハイキュー!! | 及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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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あかと
译/犬山

「哦，是吗」。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是当时影山对拒绝了影山的邀请跑去跟女生玩儿的及川说的话。没有逞强的样子，极其干脆，用那好听得过分的声音说，「哦，是吗」。「哦」什么「哦」啊，对前辈怎么能这么说话。等等原本及川和影山就只有中学时是前后辈关系，所以严格来讲及川并不是影山的前辈，可是如果是这样影山就更不应该对及川说这种话了——换句话说，对恋人。

难得影山发出邀请。听到他说别人给了全国连锁咖喱店的折扣券、要不要一起去时，及川还担心这是不是天地异变的前奏来着。不知怎么个因果及川和影山正在交往。两人是恋人。说白了虽然二人之间毫无恋人这词所特有的甜蜜的感觉，但是事实上并没有错。他是自己想打垮并且最讨厌的后辈不过当他用那美丽的眼睛笔直地注视自己时，还有满脑子只有排球十分好懂，以及一逗他明明不可能赢得过自己却依然毫不客气地还嘴，这些地方及川都挺中意的，而且因为最讨厌这个理由而避开中意的部分又总觉得不甘心，考虑到如果避开的结果是看到其他部分的话应该做的事便再明显不过了，也就是说虽然及川个性乖张完全不像看上去那样，但是他是打算以个性乖张的人的方式与影山坦诚交往的。所以即使拒绝了影山的邀请，也并不是想劈腿。说穿了单纯是，及川一起去玩的女生是高中同年级同学并且是朋友，再说确切点那个女生的男朋友、朋友、男朋友的朋友，等等这些人都在，大家一起活动。及川在班级里身处所谓校内金字塔上层位置，相应朋友当然也很多。在没有练习的周一，及川早就在影山之前先跟他们约好放学后买完东西顺便去玩了。
虽然踢掉影山那仿佛只能用稀奇来形容的邀请的是及川，但是他也不是不觉得有点可惜。可是如果接受邀请跟朋友的约定说取消就取消的话，总觉得好像自己为影山着迷一样令人火大。说到底这种关系完全建立在影山一路追着及川的基础上。及川可一点没有倒追的打算。说不定那个笨蛋是鼓足勇气啥的邀请及川，不过如果他觉得及川徹的安排会那么轻易如他所愿可糟了。在经过如果儿时玩伴听了大概会说「麻烦死了」同时照自己脸来一拳的思考之后，及川拒绝了影山的邀约，按照早前的约定跟朋友们跑去玩了。再多说句吧，拒绝的时候影山很爽快地「啊，是吗」。还说「已经约好了也没办法」十分通情达理。及川很不满心想怎么不多抱怨几句甚至真的只是内心某个角落里有「你是贤妻吗」这个想法，然后面对自己那比喻又想死一死。
总之及川这方面问心无愧。所以跟朋友们从站前购物中心玩完出来后，大家因为有事联络或者上厕所等分散开那一瞬，刚好只剩及川和那个女生两人站在那里的瞬间，在拥挤的人群中发现熟悉的后脑勺时，及川也只是觉得好巧而已。
弧形堪称美丽的、圆圆的脑袋。随着头部动作而起舞的清爽的黑发（健康顺滑到让人火大）。乍一看似乎没有特别的特征，但是那个后脑勺却像记号般好认。明明大脑一片空白，看上去又很聪明的样子才更可恨。居然在这种地方见到，究竟是吹的什么东南西北风啊。身上穿着学生制服而不是运动服，想必是来买东西的吧，忽然及川想起来了影山问自己要不要一起去的咖喱店就在这附近。难道没约到自己，于是跟其他什么人来吃了不成。周围没见着及川认识的人，影山看样子是一个人在走所以不清楚，不过也有可能是在约定地点碰头。折扣券这种东西期限有那么短吗，及川不由得对那漂亮的后脑勺怒目而视，大概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不愧是靠本能活着的影山——影山忽然回过头，接着似乎看到了及川，顿时睁大了好看的双眼，脸上老实地写满了「吃惊」。
虽然因为言行容易让人忘记，不过影山其实底子很好。没觉得胜过自己但并不比自己矮多少的身高一般来讲完全属于“高个子”范畴，而且胳膊长腿长脸又小。虽不华丽可是端正的面容，如果不说话也足够人赏心悦目了。啊啊～那可是属于我的～沉浸在莫名感慨中的及川，这时终于想起了自己现在身处的状况。

「及川，怎么了？」

旁边传来朋友温和的声音。容貌清秀，黑色齐颈短发。身高差不多到及川胸口位置，跟及川站在一起很相称。实际上她男朋友也跟及川差不多高。只是那位男朋友现在不在旁边。与声音中透着甜美的希望得到及川喜欢的那些女生不同的干净嗓音，虽然对及川来说毫无疑问是作为朋友觉得好听，但是旁人肯定区分不出个中微妙，而且最主要的声音大概传不到影山那里吧。影山知道的是①拒绝了影山邀请的及川、②和虽然不认识不过从制服来看估计同样是青城的女生、③只有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④而且女生跟及川很亲密、⑤不细追究单纯看的话就是很相配的情侣、这5点。老实说，非常糟糕。及川几乎是本能地要往影山的方向走——而且其实「飞雄」的「F」已经到嗓子眼儿了，但是下一瞬间，影山的视线忽然从及川身上移开，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开了。毫不迟疑，仿佛一开始就决定好了般的动作。

（——、什、）

追上去好了。影山又不是跑着逃掉，只不过是走开了而已。所以如果及川凭其骄傲的长腿追上去的话，不用费多大力气就可以追上他，应该可以解开误会吧。只是，及川那令人遗憾至极的好强心发挥了威力，等等为什么我非得追过去不可啊，于是停在了当场。很明显对方注意到了，因为对方注意到了，所以应该对方过来吧。拒绝了跟我的约定这是在干嘛啊，只要过来问就行了。

「……？及川？」

朋友不可思议地看着欲动又止的及川。会觉得奇怪也难免。及川站好，「没事」总之先回道，不过看脸上那副吃了苦瓜般的表情，很难讲这句话发挥了字面意义上的效果。

■

啊说起来，约好了要借比赛DVD的。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一边瞪着手机，及川小声嘀咕道，也不是要讲给谁听。顺便一提也不是要讲给谁听这种说法不对，其实是讲给自己听的。前些日子回家路上偶然遇到时——真的是偶然遇到，只是刚好影山家附近的某便利店出了新品及川去买稍稍绕了点远回家的半路上，仅此而已——及川说之前代表团的比赛忘记录了，影山说录了那场。就知道大致错不了。因为知道大致错不了及川才说了那样的话。其实行事周全的及川不可能忘记，而且自己家硬盘里也妥善地保管着影像，不过当时想的是找影山麻烦，让他费功夫。排球痴影山不可能不录。原来的前辈及川那么说的话，深受体育系前后辈关系浸染的影山不可能不说实话。这个诡计实在简单，即使不是及川也能做得到。

『诶～我说小飞雄，回头把那个拷到DVD给我吧』
『好啊』

不出所料影山痛快地答应了。真傻。都不知道被人浪费了无需花费的时间。刚好有了下次见面的借口。而且这个借口如及川所料现在派上了用场。
画面上显示出「影山飞雄」字样。虽然及川基本上都是用昵称登录的联系人（像是小岩、小卷、阿松之类），可是唯独不知道怎么登录影山好，结果傻乎乎地输入了全名。飞雄。小飞雄。本来是想这么登录的，却忽然意识到自己直呼其名的大概只有这恋人这原后辈吧，于是到底放弃了之前的念头。
及川盯着发光的电话号码，脑海中回想刚刚的光景。若无其事的表情，若无其事般走了过去。吃惊大概是对出现在那个地方的及川本身吃惊，仅此而已。大概不是对及川旁边有女生吃惊。及川也并未觉得影山会真的跑过来逼问自己。只是，怎么说呢，反应再强烈点也不过分吧。

影山总是这样。在排球的事情上表现出宛如跟踪狂一般的执着和与生俱来的好强，可是一旦离开排球反倒什么都不说了。通情达理。即使成为恋人也几乎像是及川逼迫般，不对，及川之所以主动是因为影山热烈地注视着自己，交往契机是自己而已，其实是及川被影山紧逼毫无疑问，不过影山真的理解「你喜欢我吧，要我跟你交往也不是不可以」这句话了吗。点头说「是」难道不是因为被原来的前辈及川逼得太紧吗，不不如果是这样倒也没什么关系，可是还是令人火大，

「……烦」

为什么自己非要被影山耍得团团转不可啊。及川厌烦起来，索性专心于总之得跟他借DVD这个想法。半自暴自弃地按下了「通话」键。手机放在耳边，铃响一声，两声，

『是我』

想不到接这么快。影山的声音比预想中的更快传过来，及川一瞬间忘记了自己打电话的目的。等调整好摇摆不定的腿的姿势，耳边响起影山带着疑问似的声音『……及川前辈？』

「……飞雄」
『是我。有什么事吗』
「……那个」

现在在做什么，回过神来话已经脱口而出。问这个是要干嘛。影山没发现及川的狼狈，吞吞吐吐道『啊，那个』

『在、在房间里』

是吗，及川说完陷入了沉默。虽然有想说的话，可是怎么说好却让人一筹莫展。

『那个，及川前辈？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只是」
『只是？』
「……刚刚的事」

不对，正慌忙准备改口说DVD时，影山仿佛毫无头绪般问『刚刚？』，及川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刚刚遇到了吧！在站前」
『啊，啊……』

果然注意到了啊，影山继续说道。也就是说，影山果然也注意到了吧。虽然看见了及川，但是当没看见径直走开了。难以原谅。火气腾地冒出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及川脱口而出的话却并非如此，而是仿佛丢脸的辩解般。

「那只是跟朋友一起玩而已」
『啊』
「因为在你之前就约好了，所以」
『是』
「……所以，仅此而已」
『哦。是吗』
「……」

居然哦。
似乎无所谓的样子，不对，倒也没不感兴趣到无所谓的程度，不过像这样仿佛日常对话般被一笔带过，让及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家伙，看到自己恋人跟女生单独两人站在一起，完全不介意吗。话说回来，为什么自己要反复说这些、好像找借口一样啊。不对，本来只想说DVD的事的。除此之外没别的事情可说。

『及川前辈你』

完全没发觉及川内心的纠葛，影山悠闲道。

『怎么说呢，该说是太认真吗？』
「啊？」
『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当然不是」
『而且之前听你说过已经有约了，我也理解啊』
「……时机太不凑巧，所以我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时机？』
「所以说，和女生单独两人，我只是觉得你要是误会了太麻烦！」
『诶』

忽然，影山不说话了。
以为他要继续说什么的及川，面对随后而来的沉默不由得眨了眨眼。

「飞雄？」
『……那个』
「怎么？」
『是，是和女生你们两个人……吗』
「啊？」

都这功夫了在说什么啊。因为当时被看到了才为了保险起见打的电话。等等不对本来是想问DVD的这只不过是刚好脱口而出的无谓的闲聊而已，不过虽说是闲聊但也是因为有之前的事的关系，这点一开始就说了。

「说什么呢？……不，那只是那时刚好剩我们二人而已其实还有别的朋友的，而且最主要的那个女生有男朋友……」
『啊，啊……是、这样吗』
「……？你不是看见了吗。怎么一副刚刚才知道似的反应」
『不是，那个，我是看见及川前辈了』
「……旁边不是有个跟我说话的女生吗」
『是吗。对不起，当时眼里只有及川前辈』
「……」

不。
冷静点。
这可不是感受仿佛被桶淋一身水般冲击的时候。影山大概没别的意思。虽然让人火大，不过大概单纯由于视线的关系只看到及川而已，肯定是这样。虽然毫无疑问，不过刚刚的这种有点，感觉不坏。不，虽然早就知道原本影山眼里就只有及川，不过被这么说一次，感觉不坏。
等等，这时及川忽然想起来。

「……要是当时只看见我，你为什么话都没说一句就走了？你不是也注意到我了吗」
『那是……因为』
「怎么？说起来你为什么会跑到那种地方去啊？……跟谁去吃咖喱了吗？」
『不，不是，那个』

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完全不像影山。无论什么事都毫不犹豫表现出来的王者做派杳无踪影，及川陷入了一种似乎感慨良多，又似乎觉得光火的难以形容的情绪中。

「怎么了。说清楚点」
『……』

之所以语气不耐烦起来，根本不是由于什么独占欲，而是单纯受不了影山吞吞吐吐，仅此而已。影山沉默了一会儿不免『唔……』出声，最终好像放弃般，小声叹了口气。

『那个……我想下次、再约你……』
「啊？」
『我想等你下次有空时再一起去吃咖喱……因为你已经有约了，没办法，我也不是生气，怎么说呢，只是觉得很想去……不知道下次能不能去得上，想着想着就觉得，那个，光是先看下店也好』

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般影山继续道。

『虽然看了店也没意义，不过当时就是有那种感觉，但是这件事要是被你知道了，肯定会取笑我，所以……』
「……」
『我就想要不装作没、没看见你好了……』

视线明明对个正着要装作没看见或者怎样都没意义，果然笨蛋这点无论过多久都治不好了的样子。心里想着唉真是拿他没办法，及川用肩膀和耳朵夹住手机，穿上了挂在房间里的外套。虽然下面穿的是当睡衣的旧运动服，不过面对影山又有什么问题呢。事到如今服装算什么，那位原后辈可是在跟时尚毫无关系的别的方面迷及川迷得一塌糊涂呢所以没关系。边听影山小心翼翼继续说下去，及川重新拿好手机，出了自己房间。下了楼梯，径直走过家人所在的客厅。门关着谁都没注意到，不过父母不会因为已经是高中生了的及川晚上要出去一会儿便责怪他，所以大概没问题。
一边穿鞋及川有种跟刚刚截然不同甚至想哼歌的感觉。要说为什么的话，完全不是因为听了影山的话而觉得高兴，单纯是听到排球痴影山的声音后，无论如何都想现在马上看到代表们的比赛，不、虽然有录下来不过无论如何都想看DVD，那种下次再约之类太过慢吞吞感觉很麻烦，等再回到这里的时候自己手里大概会拿着比赛的DVD吧，已经明确地看到这幅未来的画面了，仅此而已。

『……及川前辈？』

大概看及川几乎没什么反应觉得奇怪，影山在电波对面不可思议般问道。咚咚，及川用脚尖敲敲地面，对影山说「我说」。

「你现在在家里吧？」
『什么？』
「之前不是约好借DVD」
『唔、嗯……？是前几天那场比赛吗』
「没错，就是那个。你不是说录下来了会帮我拷贝一份吗？已经拷好了吧？不、算了即使没拷好也没关系。我可以等」
『啊？』
「现在马上就想看。我去取你准备下」
『诶！？现、现在过来？』
「没错，现在过去」
『等、等一下——』
「不等」

简洁地说完，及川挂断了电话。看也不看显示出来的通话记录画面，直接揣进了上衣口袋。推开门来到外面，冷空气袭来，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脸直发烫。不过这只是因为马上就能看到比赛DVD因此觉得兴奋而已。果然从放入碟片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感受到比赛的兴奋了。
反手关上大门，到了外面的路上。在踏上夜路朝影山家的方向迈开脚步的瞬间，有个人影闯入了及川的视野。

「——诶」

仿佛要融入黑夜般的黑色运动服。仔细看的话好像不是乌野的运动服，不过配色差不多。脖子上围着深蓝色的围巾，遮住了嘴角，可是那眼神凶巴巴的劲儿还有脑袋圆的程度即使在黑暗中也能分辨得出。左手纸袋，右手手机。似乎吃了一惊的样子，眼睛瞪得比傍晚时圆多了，怎么看这都是，

「飞雄……？」
「……」

被喊名字的瞬间，影山有些尴尬似的垂下视线，然后又东张西望四处飘忽不定。虽然脚往后退了一步脚底下沙沙声响，不过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想逃，又明白逃不掉，然后开始考虑如何行动，这些在及川看来简直了如指掌。默不作声地看着不是因为什么心底涌上来的惊讶与欢喜单纯是因为影山的动作有趣罢了。不过如此罢了！

「……那个」

冷不防影山仿佛下定决心般，目光凛然地瞪着及川，并且一直走到了及川近前。但是通红的脸颊，以及蓝色的瞳孔闪烁着的样子，让影山看上去完全没有了平时身上的那股锐气。
及川心里正想这表情从未见过的时候，突然纸袋被递到了眼前。反射性地接住，看样子这是点心店的纸袋，上面印着水纹式的曾经见过的名字。但是，比想象中要轻，里面装的估计不是点心。话说回来这节骨眼要是把点心递过来也够让人头疼的。往里面一看，有一张DVD盘被胡乱地塞了进去。

「……」
「……D」

影山后退一步，小声道。

「这是DVD……」
「……」
「听你说现在马上要看，所以我就拿过来了……」
「不过我可是刚刚才说那话」

纸袋换到右手，然后用反方向的左手抓住正准备再退一步的影山的胳膊。好像被蛇盯上的青蛙般肩膀微微发抖的影山的这副模样，大概除了自己一定没有其他人见过。

「我说，飞雄」
「……是」
「为什么拿这个来了」
「……我觉得你大概会想看……」
「飞雄」
「……」

是不是有点卑鄙啊，也不是不这么觉得。
虽然也不是没这种想法可是原本就是因为影山追上来两人才会交往，这才是本来的正确形态。及川感受着自己面部肌肉的抽动心下想。要说为什么会抽动，那是因为正在忍耐否则不由自主便会乐开花。没错，被紧追的立场也是很辛苦的。因为需要忍耐，这种程度的报复不会遭报应的。
一直凝视着他，影山啊—唔—个不停，反正无论怎样都不可能赢得过及川，还是快点放弃无谓的挣扎比较好。不知道是不是领会了及川的想法，影山肩膀塌下来，用放在以往的影山身上难以想象的小声说道。

「看见及川前辈……」
「……」
「然后看了咖喱店……心想下次要去……」

这些刚刚已经听过了。

「……然后，觉得」
「……」
「哇的感觉，或者说，那种，忽地上来了……有种啊、想见你的想法……又想你之前想看DVD来着……」
「……嗯」
「虽然到了你家附近，可是又觉得或许会给你添麻烦……所以，这时你正好打电话过来……」
「嗯」
「听到了声音我就想足够了正准备回去，你突然说要来我家所以……」

大概错过了逃跑的时机。接下来刚刚都看到了所以很清楚。虽然也有逗逗脸很明显正在冒热气的影山这个选项，不过英明的及川并没有选这项。因为可以打包票自己的脸也红了，比从家里出来时要红得多。
早就知道影山喜欢自己，还用说吗，根本无需多解释。可是被一句话挑明了，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及川也是人，有什么办法。而且看样子影山喜欢及川的程度，估计得有想象中的三倍之多。而刚刚还在想之所以交往是不是因为自己逼得太紧这个事实则被及川抛到九霄云外选择性地无视了。

「……飞雄」

被叫到名字，影山虽然低着头依然规规矩矩地应声「是……」。这位排球人类似乎也姑且意识到了自己说了难为情的话。虽算不上白到透明，不过一般意义上来讲似乎可以归入肤白范畴，而且极为细腻的皮肤上泛着朱红色，看他这副模样，及川非常自然地，心想，啊真可爱啊。

「DVD，看完再走吧」
「……诶？」

影山吃了一惊似的抬起脸。瞳孔深处类似期待般的东西不加掩饰地一闪而过。

「倒不如说除了看完再走之外没别的选项。即使你不愿意也要陪及川前辈。好啦，快点进去」
「……是！」

看着点了点头的影山，及川终于控制不住于是放松了面部肌肉。虽然也想过得为自己的话找个理由才行不过很快便放弃了。因为想跟可爱的恋人一起多呆会儿，单纯明了，不觉得除此之外还需要什么理由。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