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倒提醒了李猛。
李猛也觉奇怪。不由盯着苍蝇左看右看，这一看不要紧，发现这苍蝇与众不同。
怎见得与众不同 ？你看它，金针小口红又尖，肚子好像水井圈。大大的眼睛上下动，薄薄的翅膀左右扇。最有一番不同处？包子旁边打转转。
这苍蝇围着包子飞几飞，转几转，将身子一坠，落在包子上。拢住翅膀，一动不动。二人盯着这苍蝇，初时如米粒大小，眨眨眼，如蚕豆大小，一会功夫，如栗子一般。再等等，不长了。
黄癞子赞道：“这苍蝇倒是个不忌口的，真能吃。”
李猛惊得如泥塑的罗汉木雕的金刚，一动不动。半晌，抄起桌子上的碗，照着脑袋就是一下，登时血从头上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李猛将手指在头上蘸了点血，用舌头一舔，说：果然是咸的，看来不是做梦。
黄癞子一听，哭笑不得。
二人如此，早惊动了伙计。伙计凑过来问道：二位客官，这包子好吃，只管招呼小人上就是了，何必争成这样，让人看了，也不成个体统，万一打坏了脑袋，得个破伤风，可不是闹着玩的。
黄癞子一指桌子上的包子。伙计一看，乐了，“怪不得二位客官抢这包子，原来这包子馅太大，都露了。”
黄癞子听罢，哭笑不得。
伙计，你这什么眼神？这是包子馅？
那伙计将脑袋伸到包子旁仔细一看，虎了一跳，蹦出老远。
哆里哆嗦问：“这是什么东西？”
“你问我，我正想问你呢？这么大的聚兴楼，脏成这样？你作何解释？这苍蝇敢情是你们养在厨房的吧？”
伙计忙将手指放在唇边，小声说：二位客官低声低声。我马上去叫掌柜的。
说着，一溜烟下楼去了。
二人看那苍蝇，趴在包子上一动不动。
黄癞子凑到李猛耳边，低声嘀咕：一会掌柜的上来，一定要狠狠敲他一笔。
李猛问：敲什么？
气的黄癞子真想踹他一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