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来~
我开始成为一个热爱远走的人。
每当有选择的时候,我都愿意再往远的地方去,因为感觉可以用新的模样去尝试不同的生活方式,这种想法让人心生向往,仿佛只要个抉择,然后我的生活就完全不一样了。写下这些文字的我自己可真像个沉溺于幻想的家伙啊。明明已经不是那个年纪了却还是不舍这份情怀。人们总说,有艺术情怀的人往往有一颗不安分的心脏,它沉到谷底又升至悬空。这样的话像是为一个调皮犯了错或是不愿承担责任无限期延迟成熟的人辩解,然后他可以继续任性地生活。然而,又好像不是这样,[muss es sein?es muss sein!]荡涤的心灵,也许属于热爱滑板,身穿卡通T的playful boy。
嘿,也许说你呢。
但是,可不是我。
当所期望的需要被满足,贪心的人逐沿而上,渴望寻求更多的美好事物。而知足的人驻足,享受被圆满的愉悦和惬意环抱。之所以成为一个热爱远走的人,我想,或许是因为身体内一个锁住欲望的阀门坏了,打开了却无法顺利地关上。一味地朝前走,一味地想要拥有,也许不是财物,也许不是美貌,也许它单单只是无法被满足的欲求,也只是欲求。因为,只有欲求,才不满足。远走从某种意义上,在我的理解中,就如曾看到一个专栏作家谈到《苏东坡传》说到林语堂先生对苏东坡的热爱。她说她在整本书里看到的都是一种充满着无法抵达的无力感和仰望感,林语堂先生热爱苏东坡,就是因为他是他穷极一生也无法成为的那个人。但即使是这样,能走在一条追求相同价值观的路上这就已经让人感到很开心了。
然而远走不是一件像迈开脚步那样简单的事。对我而言,只有借助语言的力量才能走上更远的征途。远走的路上,语言不但是鹏借助的风,更是二郎神珍视的哮天犬,是神物,更是伙伴。《圣经》中关于语言的传说,世人企图借助他们使用的同种语言的力量修筑巴别塔。上帝因此大怒,为打破他们的妄想,将语言分散到各地,由此,风格迥异的语言诞生,人类与天之至上地位之间的鸿沟再也无法跨越。可是,现在来看,通天塔虽然再也无法建造,但是散落各地的语言却在地面拓展了世人通往四面八方的径道。有时候,我会想象如果没有语言,我们还能跟别人相处吗?有人说还有情感的沟通可以弥补这个缺陷,但是如果没有语言作为情感的载体,情感又如何能被表达,传递给对方呢?用肢体表达吗?用眼神表达吗?然而肢体接触只有亲密关系的人才会有更多的情感共鸣被触动,眼神的交流只有熟悉的人才能更好地理解其中的深意。所以啊,凭借着语言我们才让自己的双脚踏上了更多的土地,留下了更多的足迹。
神奇的事物也许是平庸一下子有了新的寄托,我害怕别人说自己庸俗也害怕直白地使用那些让人感到俗不可耐的字眼,后来却发现自己原来真的就是一个平凡人,所以也要努力去尝试去接受然后再慢慢来。因为,没有自己后,好像就少了一个神奇的事物啊。这么一说好像又在夸自己了。所以就只是试试看按自己这样生活下去会是什么样子,然后不论有什么样的发展轨迹,它有可能会让人们的生活又多了一种复合组合的方式,又或是减少了一些不必要的弯道,无论怎样,我是想说,我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