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洁疾步跑到父亲床边,用手指撑开父亲的嘴,口腔里的白沫从口角边上缓缓的流了出来,雨洁用拇指用力的掐着父亲的人中。
“浩然赶紧去打120,马上去医院!”雨芮焦急的向弟弟高声喊道。
急救车鸣着刺耳的警报声向医院飞驰而去。车上医生紧张的抢救着父亲,雨芮紧紧的攥着白雨洁的手,紧张的不停颤抖着。
抢救室的门关上了,医生们紧张的抢救着。白雨芮姐弟三个在门外焦急不安的看着抢救室的大门,已经1个多小时了,抢救还在继续进行着。
“谁是病人家属?”一名男医生从抢救室里走了出来,轻声喊到。
“我是!”雨芮姐弟三个赶紧走了过去。
“医生我父亲怎么样了?”白雨芮紧张的问道。
“目前来看情况不是很好,病人以前大脑受到过外伤吗?”医生向雨芮问道。
“是的医生,我爸爸以前在建筑工地上头部被东西砸到过。”
“这段时间受过什么刺激没有?”医生紧接着问道。
白雨芮想了想然后对医生说道:“前几天有人去我家打架,爸爸当时可能受了刺激。”
“我们尽力而为吧,就看你爸爸能不能撑过这两天了!”医生把病危通知书交给了白雨芮,“请在上边签上家属的名字。”
白雨芮右手颤抖着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医生转身走进了抢救室,过了30多分钟,护士推着父亲的担架车走了出来,白雨芮三人快速跑到父亲的床边。父亲鼻子里插着氧气管,手上插着输液管道,两只眼睛紧紧的闭着,面色苍白。
“爸爸!爸爸!你醒醒啊!”雨芮紧紧的抓着父亲的右手用力的喊着父亲。
“病人意识现在还在昏迷中,还需要认真进一步的治疗观察。”护士对雨芮轻声的说着,把担架车推进了监护室。
已经深夜了,窗外下起了鹅毛大雪,监护室外的走廊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白雨芮姐弟三个蹲坐在监护室门外,没有一点睡意。
雨芮眼前回想着小时候的快乐时光:妈妈牵着雨芮的小手在院子里唱着儿歌,爸爸在一旁手中利落的编制着草席,不时的抬起头一脸慈爱的看向雨芮;下雨打雷时雨芮害怕的将头埋在被窝里,妈妈总会走过来把雨芮放在自己的身边,轻轻的为自己讲着故事;上小学了,妈妈在灯下看着自己写着作业,写的不好的话一旁的爸爸会生气的把作业一把撕掉;妹妹弟弟相继出生了,爸爸最疼爱的依然是雨芮,有好吃的总是为雨芮留一份,看着雨芮放学回家大快朵颐的吃着,爸爸会给自己倒上一杯水,轻声细语的说着慢点吃。
妈妈去世以后,一向开朗的爸爸变得沉默寡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一年到头不停的忙碌着,努力的养活着姐弟三个。
父亲受伤后,虽然自己担起了家庭的责任,努力的工作着,可是每次回家后看到父亲开心的笑容,雨芮的内心充满了希望和幸福里。现在的生活刚刚有点起色,爸爸却病的越来越厉害了,希望父亲这次能够再一次的转危为安,只要父亲在,这个家就在!
天空中飘落的雪花的渐渐的变小了,东方露出了一线橘红,马路上的人们渐渐的多了起来。
县医院的监护室外,白雨芮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大姐,大姐,”白雨洁轻轻的喊着雨芮。
“嗯,来了来了!”白雨芮猛的站了起来,嘴里模模糊糊的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