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她花容月貌,看了照片才明白一些词也曾属于她。
二十几岁,她为人妻,后来她谈起时还害羞,才知道她的少女心。
三十几岁,她为人母,变得唠唠叨叨才理解那是爱。
再过四日就是立冬,现在没有特别的冷,为这样舒适的天气感到高兴。早晨起来点风,橘黄色的阳光映着摇曳的秋叶影;光影斑驳地散落在光线不好的阳台上,有点梦幻。楼道里传来拖鞋有节奏摩擦地面的响声,渐渐的随人走远而消失。我卧在床上任由细细碎碎的光透过帘子,也不肯起床。大好的清晨应该吃着油条,喝着热豆浆度过;却被自己的懒散消磨殆尽。苦恼了一会儿,对着浴镜无精打采的洗漱。光影罩住脸上变化多端,叶影随风如皮影戏一幕幕移动;刹那间,愣愣地看着镜中人,有母亲的疲态,现在的我是年轻的她,这种的念想。
翻出埋藏在手机相册里的她二十岁的照片,第一眼看到时真的很诧异,图片上的人留着长卷发,白衣黑裤,踩高跟鞋;这就很惊艳了。我曾问过她为什么不打扮自己,“哗”一声青菜丢进油锅里挡掉了问题,她若听到了也许不会回答。现在的她,应该是另外一个人吧!是被岁月刻上了皱纹,与生活做对抗从少女变成了会持家的妇人 ……
秋风向着树叶呢喃,树叶沙沙回应。此刻,满目都是阳光,满目都是你。记得她深深凝望我的样子,痴痴的神情,像在看一个很熟悉很久远的人。吃饭时、看电视时或写作业时,总是偷偷的凝望着我,不言语。每次问怎么了,得到的是她突然伪装的没事。我自私的想,她是否在思索自己年轻时的模样?是否感到一点点的哀伤?她才不会这样自私,那只是爱我的表现,是生活中爱我的自然流露。
对于生命中任何人爱与不爱我都不强求,唯独她一定要 ……渐渐长大,那感情变得理所当然。我懂这种理所当然是时间的厚度增加了感情重量,是平日里习以为常她的给予我索取。此刻驻足回望过去,发现她附上了青春年华及所有的一切,慢慢地被柴米油盐的日子埋在了岁月里,只为一个家。内心不平静,人生不过是一天又一天的叠加;现在的她是未来的你,此生很长又很短。我只是处在这样的时段对于岁月的流走感到极其恐惧,一分一秒都感到紧张和不安。我真的太矫情了,我这样子可能就是杨绛先生口中书读的不多却想太多的人。做好现在该做的就会好些吧!
未来有很多不可预料的事情,希望她不要害怕,有我在。我对于情感的表达笨拙又扭捏,每次心里的小怪兽长牙舞爪时,伤害最深的是她。耐心、韧性、谅解、宽容,都是她给予我的爱。在我的生命中有一件小事叫作我爱她。
四十几岁,她还是她,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