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们两个完全不同的类型的人,单凭爱情是不能使婚姻美满的。你需要男人的一切,他的身体,他的感情,他的灵魂,他的想想。如果这些你不能全部都得到,你就会感到痛苦和不幸的”这是艾希礼对斯嘉丽表白不成功的解释。他是了解他自己的,正如白瑞德也曾说艾希礼需要的是她斯嘉丽的肉体。艾希礼把精神给了媚兰,他们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喜欢读书,诗歌等。而这些对于斯嘉丽来言是顶顶厌烦的,大量的书总是令她感到压抑。
而白瑞德想要的正是她的灵魂,他们是同一类人,同样无所畏惧,同样执着,正视现实,追求财富。白瑞德太了解她了,看她犹如玻璃般透明,知道她竭力掩饰的每一丝细腻情感。他都知晓,他知道她去做医护人员并不是像大多数高贵的南方太太那般怀着对联邦的崇敬,而是迫不得己,逼于无奈。他晓得她那颗想要快乐起来的心,而在当时的社会观念是不允许一个丧夫不久的寡妇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的,为了她,他不惧与整个社会舆论为敌,公然地出最高价钱请她跳舞,当然钱是用来捐给联邦政府的。也是为了她,差点丢失了性命去偷来了唯一的没被军用而留下来的老得掉牙的马,那匹马仿佛如他们所处的境界一般一样的协调,载着它逃脱北佬的魔爪,奔向塔拉,然而这一切她都不知,不曾细细品味的,看到的只是每次交谈中他对她的讥笑,嘲讽,刺伤的那颗敏感的自尊心,让她拿出所有的武装工具,回以更恶劣的言辞。
而对于艾希礼她则是盲目的爱着他。那是真的爱他吗?当艾希礼准备携妻从塔拉离开投奔新的生活谋取一个律师职位的时候,他是想活出一个男子汉的气概,不想继续靠女人的救济生活下去,没有尊严地活着犹如行尸走肉,然而却不得不投降于她和她的爱妻,前往亚特兰大去管理她的木材厂。他本不善经营,厂里不赚钱也是可想而知的事情,他开始犯难了~爱一个人难道不是让他(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并加以鼓励支持的吗?为什么爱人要活在自己想象的牢笼里?是不是过于自私?还有艾希礼生日当天,被发现他俩的隐情,她开始觉悟他又让他犯难了,她也开始觉悟没有一件事情和他扯上关系是让她快乐的。最后在白瑞德的暗中帮助下,让艾希礼买走了斯嘉丽的两个木材厂,白瑞德才是真心心疼斯嘉丽,不想让她过于劳累,没有时间来经营他们的感情,去教导孩子,她一听说艾希礼要放走之前一直为厂里工作的犯人,她是各种阻挠啊,试问,你能承受得了内心对犯人的苛刻,却靠他们几乎是用生命作为代价换取的利益,可是不要强加给别人好不好?他是有良心的,不忍见这一切悲伤的事情。她试图干涉他,一直想要他活在她构筑的安全世界里,不懂得爱一个人就是要成全他(她)。
当斯嘉丽终于明白她的爱只不过是极少注入了真情,更多的则是她的虚荣心和对自己魅力的自恃混合而成的时候,她晓得若是当年艾希礼也曾像塔尔顿及方丹家的男孩子那般疯狂地追求自己,为她争风吃醋,郁郁不乐,苦苦哀求的话,她就会从中获取满足感,而不会一直对他纠缠不放了。
白瑞德爱她的不加做作的流露出来的真切情感。表白被拒怒气直上,气冲冲拿起花瓶砸向墙壁的真情流露。就像他也最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说谎一般,他追求的是真情。她最后知道能帮她从那个久久不曾挣脱的梦魇中摆脱出来的唯一人是白瑞德的时候,知道他给她带来安全感,支撑,是她生命中顶顶重要的人的时候,他又随风而逝了,一切终将在此画上了可悲的句号。她终于琢磨出:要是她真的了解艾希礼,她再也不会爱他;要是她真的了解白瑞德,再也不会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