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让人看到阳明先生晚年的心理和行为动因。
“然而夫子汲[jí]汲遑[huáng]遑,若求亡子于道路,而不暇于暖席者,宁以祈人之知我、信我而已哉?”
1,不能感同身受,还是体认不够。
圣贤与普通人的区别在于一个“如救亡子”,一个“独善其身”。这个独善更加广义,是完善的意思。
而阳明先生的境界已到世人都是自己以及自己的子女,真正的急之所急,想之所想!
自己目前只能做到聂文蔚这般:只尽力做好自己的那部分,能影响多少影响多少,至于别人信不信,不在我的衡量范围~
“人固有见其父子兄弟之坠溺于深渊者,呼号匍匐,裸跣颠顿,扳悬崖壁而下拯之。士之见者,方相与揖让谈笑...而况于病狂丧心之讥乎?而又况于蕲人信与不信乎?”
但如果是自己在乎的人,为其身死魂消都在所不惜,区区讥笑毁谤算得什么。
能做到对大部分人主动切身思虑,但不是所有人,也不是下意识就能做到的。大概到真正体认并坚定不移天地万物为一体时,才能如如此。任重道远,可以慢,不要停。自勉!
2,知耻而后勇?要多羞耻才够?
“掩人之善,而袭以为己长;讦[jié]人之私,而窃以为己直;忿以相胜,而犹谓之徇义;险以相倾,而犹谓之疾恶;妒贤忌能,而犹自以为公是非;恣情纵欲,而犹自以为同好恶。”
这很像我们在教育孩子的时候,通常没刻意学习过的话,会指出孩子做的不好的地方,想让他们知耻而后勇。
似乎掩盖他们的善良、他们的优势长处,只让他们看到自己的不足,才能让他们发愤图强?
补足短板会让人完整,但不是卓越。
以暴制暴只会得到动荡,只有“爱”或者叫它“慈悲”,才能“照亮”世界。
3,东西方文化不兼容,是因为底层就完全相反。
《王东岳的中西方哲学启蒙课》当中说到西方的政治就是强盗逻辑。
当人口暴增,自然衍生政府,因为要垄断思想、行为、文化等方面,只有最坏的人才能做到,所以西方民众最大的责任就是监督政府。
而东方则通常都是一个村子里最德高望重、最能为后代考虑、最能保护子嗣的人,出来主持大局,而后形成“政府”。
所以东西方的文化非常难融合,是因为在底层就完全相反。
而中国的文化能够传承至今, 大概与圣贤治理国家都是以良知出发有关联。符合天道,天必帮之。
最后:
“昔者孔子之在当时,有议其为谄[chǎn]者,有讥其为佞者,有毁其未贤,诋其为不知礼,而侮之以为“东家丘”者,有嫉且诅之者,有恶[wù]而欲杀之者。”
孔子在如今看来,是圣贤、是大家、是名师,但当时却受尽污蔑白眼,甚至恐吓击杀。我们又如何能奢求所有人都喜欢、欣赏和认可自己?
因此只要我们良知澄澈,是非自有公断。做一盏心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期待有天人人都会致其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