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南西
这几天为了工作奔波于惠州这个陌生的城市,我属于那种一上车就犯困,倒头就呼呼大睡,手里拿着一叠面试的资料。中途不小心倒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里便醒了,幸好睡觉没有留口水的习惯。
迷迷糊糊地望着车窗外头,那一路黄色的泥沙在风中乱舞,车里的我也闻到一股泥沙味。窗外闪过那东倒西歪的小野菊,一片一片地开在公路边上。汽车开过去,本来清新的小花还带些俏皮的黄色,便附上一层厚厚的黄土,像披着一件穿泛黄的旧衣裳。
面试过程,我像是一把靶子,接着对方打一发一发打过来的利剑。应聘的是出纳,其实我知道,这是一份不适合自己的工作,可我急需它来养活自己,好自力更生。
父亲说:你得到这份办公室的工作,下辈子就不用像我们这代人那么辛苦咯!
这样听起来,我的人生,好像得到一份工作,便就圆满了,就不必受难了。可父亲不知道,在我踏出社会的一步,就吃了不少苦头。企业总以没有工作经历为理由婉拒了我,于是,我拿着另一份应聘文案的简历去面试,附着几张自己写的文字,可他们又以这样的文字赚不了钱为由拒绝了我。我看着自己手中写的那些无不足道的文字叹息。
回去的路上,一场爆雨毫无预兆说来就来,借这次的雨水小野菊倒可以梳洗一番,还原本色,可路边便躺倒了许多白白牺牲的花儿,一朵一朵小花,陷死在一滩泥水中里
看着这些小野花,静默开在路边,注定没有多少关注的目光,也没有好的待遇。可只有被阳光照耀,她们便会开放;春风经过,她们便要起舞;时间一到,她们便会调零。如此这般短暂,她们甘愿平凡吗?
——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