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学是最小的屯子里的乡村学校。
屯子个山沟里的自然屯,有5、60户人家,分成两个生产队。
学校是在屯子中间的北山上,是一所四间的土坯房,分两个房间,即两个教室,三个班级,两个老师,东边的教室是一年级和三年级,班主任是李老师,当时30多岁,西边的教室是二年级,班主任是季老师,当时20多岁。
我上一年级那年,班级有20名学生,我们这些人出生可能是赶上生育高峰期,5、60户人家有20个同岁的(个别大或小一岁),也不容易呢。
对于孩子来说,刚上学还是充满憧憬和诱惑的,背着妈妈缝制的或蓝布、或格布或花布的,有可能是新的更也可能是哥哥姐姐用过的旧的书包,蹦蹦跳跳地绕着家长身前身后跑进了教室。
开学第一天,李老师就任命了班级的班干部,班长是李老师的外甥,排长(体育班长)是李老师的儿子,起歌员(文艺班长或文艺委员)是李老师的表侄女。
和我们一个教室的三年级,班长是李老师的女儿,也就是从她身上我们才知道女生也可以当班长,排长是李老师的妻侄儿,起歌员是李老师的另一个侄女。
在我们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知道了当老师挺好的,自己及亲戚子女都可以当班干部,隔壁季老师的侄女也是起歌员呢。知道了也就知道了,觉得没有任何不妥。
如果自己能当班干部的可能就是自己的爹或者亲戚当老师,但是这种可能性本身就不大可能,李老师、季老师都是不用干农活的老师(当时我们是没有民办老师和公办老师的概念的),与农民的差距还是相当地大。
那些年,我是没问过为什么他们可以当班干部,甚至都没有想过要问,当然,我也没有听到过别的同学问过,他们肯定跟我一样,想都没有想过要问这个问题,或者,可能是想都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