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决战前夕

      上话说道:日军偶得第九战区密码本,薛岳有力部署都被日军提前获悉,导致三军皆湮灭,王断红正式接管招商局,在运输力极度匮乏时做出修补旧船维持航运,蒋中正发表抗战到底言论,抗议美国态度转变,白复成被派去七十四军,带领五十七师占领春华山,北进麻林抗敌,却因为以一敌四,七十四军不得不撤退。

      黑色的边缘里海鸥在昏暗的天际飞舞,不时传来几声鸣叫,画面猛地下移,万韫羽和岳太文肩并肩在街上走着,身边不时划过几辆白色电轨车,岳太文脸上带着微笑侧头一看她,画面一闪,二人的身影被定格,逐渐变成黑白色。

      一个穿着布衣,面相不善的人站在巷子后探着身子,徐徐将抬在眼前的照相机垂下,直勾勾瞪着前方,他左右一看,便缓步走出巷子,低着头眼珠左右动着,扫过街上每一个人的脸庞。

      他缓步走到一家酒吧前,抬眼望着酒吧上方的霓虹灯牌,听着若隐若现传来的萨蒂舞曲,他望着玻璃门里暗红的色调,却看不清任何东西,他眼神有些复杂,又左右一看便转身快步远去。

      萨蒂的裸体舞曲逐渐清晰,海鸥的叫声不时传来,风声簌簌,白光扫过摇晃的树叶之间的缝隙,细微的沙沙声格外柔和,一只手握着白布在杯子里来回擦着,娄悦中站在吧台后垂目望着下方,手中握着开瓶器插在香槟瓶塞上来回拧着。

      万韫羽和岳太文坐在吧台前,岳太文手中握着一杯清水,不时抬手将杯子靠在嘴边一喝,万韫羽托着腮,面前放着一杯冒着气泡的酒水,酒吧里摆着几张桌子,桌前坐着一个个军统特务,女女男男面色平静,仿佛一个个雕塑一般,桌上的花瓶放着一支玫瑰

      一块冰块落进万韫羽酒杯中,发出滋啦一声,两双手在钢琴琴键上如浪花般,琴键起起落落,暗红的光芒充斥在整个房间,楼梯围栏柱子上有几盏精致的煤油灯,娄悦中缓缓屈下身坐在转椅上,双脚落在踏板上,双臂搭在桌上望着面前的二人,开口说道。

#娄悦中 万帮主,岳长官,最近法租界不太平,科尔蒙特和我说,有很多日本籍的人入境,但是因为国家原因,不能拦截,让我们多注意。

      万韫羽托着腮,抬眼默默望着前方,深吸一口气,握住酒杯靠在嘴边一抿,轻轻叹了口气,将托着腮的手垂落在桌上,开口说道。

#万韫羽 我们已经发现好几次身后跟探子了,一般出现这种事我就走偏点,找机会给他杀了,但也不敢保证有遗漏情况。

      娄悦中叹了口气,低下头双手一推桌子,自己的身体随着转椅缓缓转了起来,他将头靠在椅子上,眼帘的景象摇摇晃晃,他徐徐闭上眼睛,低声说道。

#娄悦中 租界已经要沦为虚设了,要不是科尔蒙特手里还攥着巡捕房和印度人,那些日本宪兵队的就得把法租界掀了。

      万韫羽和岳太文默默望着娄悦中徐徐旋转的身体,娄悦中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透着些复杂,酒柜和天花板在眼帘摇摇晃晃旋转,他的声音徐徐传来。

#娄悦中 你们回去后,也要多留意一下自己斧头帮的人员是否有异样,我已经杀了军统里好几个证据确凿的叛徒了,真是一群民族败类,和日本人接触几番,塞了点钱就叛变了。

      万韫羽神情有些复杂,“嗯”得一声,娄悦中的身体逐渐停止转动,只剩下一个背影,他嘴角动了动,眼角划出一滴泪珠,有气无力地说道。

#娄悦中 要小心…小心啊…自淞沪失利起,我们军统留在上海,一同并肩战斗多少年…我拿同志当亲姐妹,亲兄弟…他们为什么还要做出背叛之事…我杀他们的时候,心要被撕碎了。

      万韫羽深吸一口气,神情有些复杂,侧目一看岳太文,缓缓站起身,拿起挂在椅子上的披肩,开口说道。

#万韫羽 人是复杂的生物,有的人天生三分人性未学,倒涨七分兽性,娄区长注意安全,允许一切发生,不然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说罢,万韫羽转身而去,岳太文侧目一看她,也站起身跟在她身后大步远去,娄悦中眼眶泛红,眼中带着泪膜默默望着上方,一阵关门声传来,眼角留下明亮的泪痕,裸体舞曲的旋律到了尽头,琴键上的双手徐徐垂在腿上。

      黑暗的房间中,一个背影坐在中央,四面透着微弱的白光,尘埃在白光中浮动,一面墙壁上挂着窗帘,不时随着风起伏,正前方的墙壁上挂着日本天皇和汪精卫的相框,微弱的光线如锥形般点亮相框上方,坐在中央的背影穿着一身黑色的军衣,头顶戴着黑色的军帽。

      一声推门声传来,那个背影缓缓侧头看向身后,脸庞被光线照得明暗不一,一个背影摇摇晃晃前进,边走边用蹩脚的中文说道。

      “汪主席,久等了,您亲自来我们宪兵司令部是有何事啊?”

      一个身影划过汪精卫面前,他眼珠微微动了动,缓缓扭回头去看向前方,只见一个日军军官坐在正前方桌后,双手合十面带微笑望着自己,汪精卫头顶军帽中央的徽章摇摇晃晃划过,开口说道。

      “三浦先生,我一直让李士群问你们重庆叛乱分子何时可清,你们一直在说快了,上次我问你们什么时候可以把租界收回给我,也是答复就快了,我想看看我来了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答复。”

      三浦眼珠微微动了动,深吸一口气收起笑,面色变得严肃起来,黑暗的房间中微弱的白光将二人的身影变得若隐若现,扫过去时,五官便变得一片漆黑,三浦低下头去,说道。

      “汪主席,其实,我们从来没有糊弄过您,自从一个叫万韫羽的女人杀了我们警务处的负责人赤木亲之先生后,我们就开始伺机而动,准备除掉上海地下组织。”

      说罢,三浦从兜里掏出几张照片,在桌上一平,汪精卫双目默默望着前方,缓缓站起身走到桌前,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握住照片,垂目看着,三浦呼出一口气,开口说道。

      “我们将宪兵队的人乔装打扮散进英法租界,让他们跟踪榜上有名的杀手和特工,虽说有些经验老道的特工当时就察觉出有人跟踪,杀了我们不少人,但是,依然掌握了军统多处据点。”

      几张照片掉落回桌上,汪精卫手中捏着一张照片,眼睛逐渐瞪大了,垂目直勾勾看着,只见照片中黑白色的岳太文侧头望着万韫羽的侧脸微笑,三浦深吸一口气,垂目默默看着零落在桌上的照片,接着说道。

      “我们还积极收买他们的人,确实策反成功几个,为我们又提供出不少据点…”

      汪精卫神情恍惚地瞪着手中的照片,三浦的声音逐渐变得朦朦胧胧,在阵阵耳鸣中,声音逐渐如加了电流,被拉长数倍,形成回音。

      “但是…都被他们的首领娄悦中看穿,全部杀了…”

      岳太文黑白色的身影站在人群中,脸上挂着微笑,猛地抬起手,只见他手中攥着一杆手枪,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炸起,形成阵阵回音,汪精卫气息沉重而发颤,一闭眼睛,猛地一甩头,抬手捂住自己的侧脸,三浦一挑眉,自顾自说着。

      “其实,我们现在就在等一个时机,国内传来情报,说和美国代表谈判的情况不太理想,随时有开战的可能性,若是开战,我们便有理由进入法租界,进行抓人。”

      汪精卫抬在半空的手一抖,照片摇摇晃晃落在地上,汪精卫的身体摇摇晃晃,嘴唇微张,眼珠朝上看去,眼神格外恍惚,颤抖的气息逐渐加重,仿佛四面八方都是他沉重的气息。

      三浦得意的脸庞猛地朝下划过,汪精卫腿一软,瘫倒在地上,三浦愣了一下,朝下方一看,连忙站起身奔向倒在地上的汪精卫,大喊道。

      “汪主席!你怎么了!”

      一双手猛地扶在汪精卫胳膊上,汪精卫眼睛微睁,愣愣地看着上方,三浦猛地转过头看向一旁,用日语嘶声喝道。

      “快来人!快啊!”

      黑暗中,一扇大门猛地推开,微弱的白光照在木地板上,几个日本兵大步奔向汪精卫身边,抚着他走向房间中央的椅子上。

      汪精卫的后背徐徐贴在靠背,浑身软趴趴得瘫坐在椅子上,他眼睛微睁,歪着头,军帽掉落,油亮的发丝格外显眼,三浦的双手伸向他的脸庞,轻轻晃着他的脑袋,轻声呢喃着。

      “汪先生?汪主席?您没事吧?”

      一阵阵刺眼的白光划过树杈之间,汪精卫黑白色的身影满身是血靠在陈璧君怀中,嘈杂与惊呼的人声爆发出一阵大笑,汪精卫满脸鲜血,浑身抽搐,眼珠缓缓一偏看向一旁,只见岳太文黑白色的身影站在无数趴在地上的人之间,抬手指着前方,仰头哈哈大笑着。

      汪精卫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睁大,眼珠徐徐下移瞪向下方,三浦的双手徐徐抽离他的脸颊,耷拉在椅子扶手下的双手微微摇晃,指尖凝聚了几滴晶莹的水珠落下。

      三浦走到他身边,蹲在地上,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侧头默默望着他,只见汪精卫的胳膊徐徐抬起,手在半空不断发着抖,徐徐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前方,一阵阵风拂过他油亮的头发,三浦眼珠动了动,朝他指向的方向看去,汪精卫嘴唇微张,微微发着抖,嘶哑着声音颤声说道。

      “岳太文…他来上海了…他来上海了…是杀我的…”

      三浦眼神微微一愣,又看向汪精卫,徐徐站起身,手指揉着他的肩膀,俯下身低声说道。

      “我们知道…他在三五年的时候枪杀您未成…也知道他曾经是您的秘书…却背叛了您…”

      汪精卫的脸庞被微弱的光线照得明暗不一,双目周围湿漉漉的,耷拉这扶手下的手微微一抖,猛地攥成拳头,他直勾勾瞪着前方,身子猛地前倾,泪痕在脸庞闪闪发光,他声音带着颤,嘶声喊道。

      “我要亲手杀了他!”

      因为嘶吼,他的身体不断发着抖,在嘶吼声过后,只剩下沉重的喘息,三浦站在他身后,双手搭在椅子上,二人默默望着前方,一缕白光照耀在二人头顶,在地面形成一个微弱的光圈,三浦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开口说道。

      “汪先生放心,到那一天时,宪兵队,七十六号与岩井机关将一同进入租界行动,把他们留给您亲自杀了。”

      汪精卫眼珠微微动着,搭在扶手上紧攥的拳头徐徐张开,手指无力地屈起,一把日本军刀猛地抬向半空,天际的白日让军刀泛着寒光,风声簌簌,汪精卫徐徐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黑暗的房间中只剩下他一人,白色的窗帘在微光中起起伏伏,黑暗的墙壁摇摇晃晃上移,定格在汪精卫和日本天皇的相框上。

      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在半空起着涟漪,高耸的城墙摇摇晃晃划过,天际的白日格外黯淡,大开的城门不时掠过几辆卡车,卡车上挂着国民党党旗。

      “长沙…”

      一队队密密麻麻的日本兵在荒原中大步行进着,几个士兵站在城楼上,默默望着前方,他们眼珠微微动了动,一下抓起胸口的望远镜杵在眼睛上,只见黑色的边缘里,画面猛地划过几个日本军官与几队日本兵。

      城楼上的士兵一下将手中的望远镜,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前方,一下转过头看向一旁的士兵,惊呼一声。

      “日本人怎么跑长沙来了!”

      一双脚步踏着台阶冲向城楼,一个军官气喘吁吁地看着那个士兵,又大步跑到城楼前,双手一下撑在城墙上,朝远方看去,只见荒原尽头,密密麻麻的身影若隐若现。

      国军军官一皱眉,手猛地砸在城墙上,逐渐咬牙切齿起来,她一下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士兵,大声喊道。

      “立刻叫城内百姓逃难,拉响警报,把人组织起来,务必叫全城百姓都知道此事!”

      一个士兵一点头应了声“是”,便转身跑向远处,国军军官有些懊恼地抬手一抹脑门,一跺脚张大嘴巴嘶吼一声,大口喘着气,一下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士兵,喊道。

      “咱们有多少人!”

      士兵愣了一下,望向军官,迟疑一阵,抬起手一挠脸,有些试探地回道。

      “能有个…不到百人?”

      军官侧头看向远处,一阵阵风将二人的衣服吹得剧烈发颤,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问道。

      “目测来犯日军多少人?”

      士兵深吸一口气,神情有些复杂,低声说道。

      “目测是一个支队,据前线的情报来讲,日军的师团都被拖在东侧激战,只有早渊支队在西侧,没有参战,应该是他们吧,至少四千人。”

      二人身后的长沙城传来一阵阵刺耳的警报,熙熙攘攘的声音此起彼伏,喇叭带着电流的播报声传来。

      “日军大规模来犯!日军大规模来犯!请城内市民立刻撤离长沙!”

      孩童的吵闹和人群的呼喊传来,身后的长沙城在播报声后变得吵闹,军官笑了出来,露出一排牙齿,褶皱的脸颊划过一滴泪珠,深吸一口气,一抿嘴,侧头看向那个士兵,眼眶泛着红,历声说道。

      “为组织百姓逃难争取时间!立刻带人关闭城门,设立拦截!和他们拼了!”

      士兵眼神有些复杂,呼出一口气,嘴角动了动,一吸鼻子,微微一点头,应了声“是”,对军官一敬礼,转身而去。

      军官缓缓扭回头望向前方,眼中含着泪光,呼出一口气,垂在腿侧的手来回攥了攥,缓缓仰起头看向天空,身上深绿的军装剧烈发着颤,青天白日满地红旗起着涟漪,黯淡的白日移动着,与旗帜上的白日融合,军官颤抖的呢喃传来。

      “苍天啊,让我们多撑一会吧,别让百姓遭遇鬼子的毒手。”

      城门吱呀一声徐徐关闭,几个士兵在巨大的拱门中摆着一排排铁丝缠绕的栅栏,几个士兵手中抱着炸药包放在空地上,一只手转着引线逐渐退出巨大的石拱。

      一队队日本兵在荒原中大步前进着,根根摇晃的高大草丝缝隙之间若隐若现得见远处的城门,一个日本军官站住脚步,笑了出来,侧头看向身后,只见队伍末尾跟着拿着乐器的士兵,喊道。

      “我们要占领长沙了!而且一路来兵不血刃!全速前进,撞开城门,就可以在城内杀人庆祝了!”

      此起彼伏的“是”传来,一个个国军士兵端着枪趴在城墙后,矮着身子缓慢移动着,眼神透着锐利望着前方,几个日本兵刚靠近城门,无数只手一拉枪栓对准下方。

      一瞬间此起彼伏的枪声传来,几个日本兵瞬间倒在地上,几只手握着手榴弹扔向前方,几层尘埃炸起,几个没来得及跑的日本兵瞬间被掀翻在地没了动静,远处的日本军官一下仰起头看向上方,大声喊道。

      “城内有军队!”

      日本军官左右一看,手猛地一挥,无数门大炮徐徐前进,一架架炮口冒出白烟,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几个国军士兵见状连忙趴在地上,一只手抱住头,伴随哗啦一声,城墙炸起层层尘埃和石块,散落在地上和士兵身上。

      日本军官瞪着眼睛望着前方,手再次一挥,无数日本兵端着长枪冲向前方,一架架炮口再次冒出火星,喷出白烟,城墙炸起千层浪,无数日本兵大步冲向城墙前。

      几个国军士兵趴在地上听着日本人的吼声,又再次站起身,迎着爆炸冲向城墙前,一下抓起腰间的手榴弹一拉引线扔向远处,无数手榴弹冒着白烟划过天空。

      一层层尘埃瞬间从军队之间炸起,几撮日本人瞬间倒在地上,哀嚎声此起彼伏,几个国军士兵手中端着长枪怒吼着对准冲来的日本兵射击着,此起彼伏的枪声不绝于耳,不时有国军士兵倒在炸起的火光中,在昏暗的天空飘荡的青天白日满地红旗早已变得满是枪眼。

      一个身影坐在充斥着昏黄光线的房间中,嘴里叼着一根烟,带着些疤痕和褶皱的脸颊被几抹白雾模糊,她眼珠微微动着,看着下方,手里握着白布擦着大刀,枪声在耳畔此起彼伏。

      一个国军士兵手中的长枪发出咔啦一声,瞪大眼睛,一下蹲下身,看向前方,大喊一声。

      “没子弹了!”

      一个个国军士兵趴在城墙后,在身上来回翻着,侧头看向一旁,也齐声喊道。

      “我们也没了!”

      一扇破木门猛地推开,微光透过,震起几层尘埃,军官缓缓抬起头看向前方,一个满脸血污的士兵嘴角抽搐,大喊道。

      “没有子弹了!长官!”

      军官默默望着前方,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将手中的布甩在一旁的桌子上,一阵阵风将她身上的军服吹得剧烈发颤,她露出一丝微笑,抬眼望向前方,将嘴里的烟一吐,轻声说道。

      “老天待我们不薄,让我们这些不被看好的闲杂部队死前打一次日本人。”

      她深吸一口气,大刀垂在腿侧泛着寒光,眼中透着锐利望着前方,大步朝前走去,边走边喊道。

      “全体城门待命,和日本人战一次!”

      她的身影走出阁楼,在炸起的阵阵尘埃中大步走下城楼,几个士兵跟在她身后,朝楼梯奔去,地上散落着几具尸体。

      只见石拱后,几个国军士兵在军官身后战得整齐,每个人手中攥着大刀,眼神锐利,面色平静,一个日本军官手中握着望远镜看着前方,他将望远镜垂下,眯着眼睛看着炸得坑坑洼洼的城门,一挥手,说道。

      “停止轰炸!他们没动静了!肯定是被炸溃逃了,立刻派一个小队破城门!”

      一队日本兵端着长枪冲向前方,满是枪眼的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在空中起着涟漪,军官站在一道道栅栏拦截的石拱尽头,嘴中叼着烟,眼神不屑地望着前方。

      大门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军官默默望着前方,缓缓抬起手将嘴中的香烟拿下,伴随轰隆一声,众人的脸庞被火光点亮,大门吱呀一声,倒在地上,尘埃在白光中浮动着,几个日本兵端着枪缓步走出白光。

      军官和身后的士兵默默望着他们,几个日本兵停下脚步,眯着眼睛左右看了看,又看向他们垂在腿侧的大刀,突然,一个日本兵怪叫一声。

      “杀了他们!”

      说罢,便冲出队伍朝前跑去,所有日本人见状纷纷端着长枪朝前冲去,一双双脚步越过一排排栅栏,几片炸药包猛地掠过,军官将指尖的烟送入嘴中一吸,手一抬,烟头掉落在引线上发出滋啦一声。

      一缕火苗燃起,她笑了出来,露出一排牙齿,一层层火光瞬间炸起吞没了所有奔跑的日本人,猛烈的气浪将众人的军装吹得剧烈发颤,一层层灰土落在她带着疤痕的脸颊上。

      伴随着石块和尘埃落下,便见得石拱下只剩下遍地尸体,四肢挂在燃烧着火焰的栅栏上七零八落,军官仰起头哈哈一笑,日本军官浑身一抖,愣愣地看着前方,只见城门中尘烟四起,没了别的动静,只剩下簌簌的风声。

      日本军官嘴角抽搐,一咬牙深吸一口气,一下将腰间的指挥刀拔出,指向前方,声音发着颤嘶吼道。

      “全体进攻!”

      一阵阵如同妖怪般的嘶吼混合着风声传来,军官默默望着前方,只见尘烟里奔来密密麻麻的人影,军官眼神肃穆,深吸一口气,一下将手中的军刀举向半空,张大嘴巴嘶吼道。

      “同志们杀小鬼子!冲啊!”

      便听得震耳欲聋的杀声一瞬盖过日本人妖怪般的嘶吼,稀稀拉拉的脚步冲向前方,越过尸体和燃烧着火焰的栅栏,在日本人密密麻麻的脚步中,他们的脚步,再也看不见了。

      杀声变得单薄,最后,在凌乱的脚步中,传来的杀声只剩下了那位军官的叫喊,日本军官脸庞狰狞,手中握着指挥刀,猛地挥向前方,鲜血泼洒在他的脸上,天地之间,便只剩下日本人如猴子般的语言嘈杂与叫骂。

      军官睁着眼睛,面色平静静静躺在地上,脖子处一道血口子,无数杆枪管对准她,日本军官垂目直勾勾瞪着下方,举在半空的刀不断滴着血珠,日本兵一张张狰狞的笑脸摇摇晃晃划过,阵阵枪声接连炸响。

      阿南惟几坐在桌前,双手抱着胸口默默望着前方的墙壁上的地图,一个日本军的背影大步走到阿南惟几身边,双手握着一张纸俯身递向阿南惟几面前,开口说道。

      “长官,好消息…”

      阿南惟几面无表情,眼珠微微一偏,缓缓抬起手接过军官手中的纸,双手一展,垂目默默看着,身旁传来军官的声音,混杂着屋外若隐若现的狗叫。

      “战线都被拖在东侧,但西侧的早渊支队可就空出手来了…长沙已经被我们占领了!”

      阿南惟几眼珠微微动着,眼睛逐渐睁大了,脸颊上的肉抽搐,一时之间,竟不知作何表情,手剧烈一抖,纸掉落在桌上,他缓缓站起身,直勾勾看着前方,坑坑洼洼的城楼上高挂着一面日本旗帜,阿南惟几侧头看向身边的军官,嘴角一咧,大笑起来。

      他猛地伸开双臂,嘶吼着朝前奔去,军帽被风吹向黑暗的半空,身影在四面透着微光的房间形成重影,军官侧头笑着望着他,阿南惟几的身体一转,身子前倾,两个胳如同老鹰的翅膀,他身体发着抖,瞪着眼睛大喊。

      “快叫第四师团赶去长沙!要占好长沙!别让支军支援赶来夺回去!”

      军官仰头高喝一声“是”,便转身大步远去,阿南惟几的身影站在黑暗中,几缕暗蓝的光线照耀在他后背,让他的脸明暗不一,他抬眼直勾勾看着前方,浑身一抖,咧开嘴露出狰狞的笑,刺耳而怪异的笑声在房间中回荡,他双臂猛地抬起一挥,一下转过身面向一旁,只见天皇相框悬在黑暗中,他一下伸开双臂,大声喊道。

      “长沙!三年了!是我们的了!”

      说罢,他伸出舌头哈哈大笑起来,伸着双臂的背影在房间中来回跑,甩着舌头大笑的脸庞猛地划过,他猛地将双臂落下,站住脚步,一阵阵若隐若现的军乐旋律传来。

      一个挎在腰间的鼓被鼓槌敲着,鼓因为脚步摇摇晃晃,一只手握着大鼓槌在鼓上一敲,几个嘴中吹着号的日本兵摇摇晃晃划过,只见一队队日本兵跟在军乐团身后在街上缓步前进着,日本军官左右张望着,朝街边的屋里看去,眉头一皱喃喃一声。

      “中国人全撤走了,不能杀着玩了。”

      日本军官戴着白手套,军服上沾着几滴褐色的血迹,双手猛地抬起一挥,军乐声瞬间大了些,格外欢快,鼓槌在大鼓上一下又一下敲着。

      一个个百姓的背影在荒原中奔跑,几个人怀里抱着孩子,边跑边眼中含着泪光朝身后看去,欢乐的军乐此起彼伏,几个百姓跑着跑着跌倒在地上,无数只手里拽着箱子,孩童与婴儿的啼哭声不时传来。

      一双手握着大号在嘴中吹着,挎在腰间的鼓不断敲着,一队队日本兵将长枪竖在肩上,踏着正步,军官高举着指挥刀,对准前方,配合着欢乐的军乐大喊着口号。

      “一二!一二!大东亚圣战必胜!万岁!”

      草垛中几根草丝微微摇晃,几个百姓在漆黑中捂着自己的嘴,紧闭着眼睛,几个穿着油亮长衫的人坐在漆黑的地窖中,仰头望着上方,不时嘴唇微动,暗骂着什么,一个孩子蹲在水缸中,神情复杂地望着前方,几个人闭着眼睛蹲在柜台后,双手合十不断喃喃着“阿弥陀佛”。

      戴着白手套的手将长号的把手来回推着,身体随着欢乐的军乐一摆一摆,日本军官双手举向半空,身子一扭一扭,跳着阿波舞,不时一转身,双脚来回踏着,举着胳膊摇摆,倒退着走。

      薛岳坐在房间中,神情复杂地望着前方,白复成的背影在房间中缓缓前进,走到薛岳身边,屈身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神情复杂地望着前方,侧目望向他,开口说唱。

#白复成(中年) 长官,长沙失陷了。

      薛岳紧皱着眉头,默默望着他前方,深吸一口气,俯下身低下头,双手合十搭在膝上,低声说道。

      “知道了…于长官第六战区给我们派来一个军,七十九军暂六师先头部队已经到了,我已经喊他们进入长沙与敌巷战了。”

      白复成嘴角动了动,缓缓扭回头看向前方,薛岳搭在膝上合十的双手微微发着抖,呼出一口气,侧目望向一旁,眼神透着复杂,开口说道。

      “实在不行就得把长沙作为长久的作战阵地了。”

      王断红,于先词以及几个军官的背影在长廊之中大步前进着,王断红眼神透着复杂,侧头看向一旁,边走边说道。

##王断红(青年) 日军部队已经陆陆续续进入长沙,七十九军的九十八师已经在白茅铺一带与早渊支队交火,日本人这次恐怕是要在这扎根了,日军的第三师团甚至已经接近株洲。

      于先词身上披着深绿的军袍,军袍随着脚步起伏,紧皱着眉头,面前的大门被两个士兵抬手推开,众人的背影大步走进房间中,两个士兵将大门关闭,于先词眼神冷漠,在房间边走边冷声说道。

#于先词(中年) 崔可夫拼命建议我们打宜昌,说白了就是想拖住日军进攻苏联,这群王八蛋,卖我们卖的欢,到用我们时,却一点也不客气,但是你们要记住,我们此次反攻,并不是为了这帮苏联的混蛋。

      于先词双手一下将墙壁上的地图摘下铺在桌上,双手将地图一平,众军官围在桌前,垂目望着地图,于先词眼中透着锐利,手指在地图上移动着,抬眼望向前方,历声说道。

#于先词(中年) 日本人想在长沙稳住没那么容易,既然他们一心扑在长沙,那么咱们各战区收复失地的机会来了!

      于先词直起身,身上的军袍起起伏伏,背影格外高大,望着面前的军官,眼中透着锐利,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 蒋先生说,各战区要积极配合,我现在有两个目的,一,是将日军引出长沙城,但这事远远没完,要是各战区出击,那就打次大仗,以收复失地为目的打一次!

      王断红和其他军官眼中透着坚毅,纷纷一点头,于先词侧头看向一个军官,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 顾祝同先生,你们第三战区进行全面袭击活动,由第一百军对南昌的三十四师团进行多频率突击,各集团军配合作战,对日军据点进行全面破坏。

      墙壁上的蒋中正相框被白光照耀着,顾祝同眼中透着锐利,抬手一敬礼,高喊一声“是”,于先词侧目看向另一个军官,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 李宗仁先生,第五战区可以以破坏日军交通为重点,发起广泛的游击战,最好切断汉宜公路,倾全力出击配合我们第六战区进行宜昌。

      李宗仁微微一点头,也抬起手一敬礼,应了声“听命”,于先词深吸一口气,望向王断红,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 事出紧急,各军部署需要时间,王断红女士,利用招商局的船只把我们的军备物资运去宜昌附近流域,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王断红抬眼望向他,抬起手一敬礼,高喊一声“是,总司令”,于先词眼神透着锐利微微一点头,抬手一挥,众人纷纷转过身朝远处走去。

      于先词的手一下抓起电话,手指拨着电话,深吸一口气,眼神透着锐利直勾勾瞪着前方,历声说道。

#于先词(中年) 传达我的作战部署命令!第二十六集团军对当阳一带实施袭击,主力安置于当阳以西,第三十三集团军赶赴荆门,配合第二十六集团军,以确保在没有第五战区的帮助下也可以切断汉宜公路!阻止日军增援,为进攻争取时间;第二十集团军负责切断汉京公路西段,江防军主动进攻宜昌,对宜昌进行包围!

      于先词眼中冒着杀气,一下将电话扣回桌上,双手撑着桌子,风声簌簌,将他的军袍吹得摇摇晃晃,他抬眼看向前方,鼻息沉重,低声说道。

#于先词(中年) 小日本…

      话音刚落,一阵低沉的虎啸爆发而出,阿南惟几双手抱着胸口,头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他一下睁大眼睛,坐直身子愣愣地看着前方,虎啸在房间久久回荡,于先词撇着嘴,抬眼直勾勾瞪着前方。

      一队队日本兵整整齐齐站在柏油空地上,几个五花大绑的国军士兵被几只手摁着肩膀跪在地上,几个日本记者手中握着照相机,照相机不时一闪白光,一个军官站在高台上,双手捧着日本军旗,眼中满是兴奋望着前方的众人,开口说道。

      “今天!是我们有史以来最值得纪念的日子!重创多支中国主力军!长沙也被我们占领了!今天!我们第四师团就在长沙体育场进行军旗奉拜仪式!”

      说着,一个日本兵迈着正步走到军官身边,双手猛地一抬,日本军官踏着步,将军旗递向他手中,日本兵捧着军旗大步走到旗杆前,军官眼中透着阴狠,猛地一抬手指向前方,大喝一声。

      “今天!就叫这些中国人的脑袋来祭拜我们的旗帜!预备!”

      几把军刀猛地抬向天际,天际的白日格外黯淡,军刀闪着寒光,几个国军士兵瞪着眼睛,眼神透着不屑望着前方,军官的手猛地一落,大喝一声。

      “砍!”

      几抹黑云在天际缓缓移动,几把军刀猛地落下,发出金属摩擦刺耳的声音,鲜血迸溅向天际,几颗满是鲜血的头颅滚落在地,军官咧开嘴笑了出来,一伸双臂大喊道。

      “升旗!集体鞠躬!”

      日本兵将军旗栓到绳子上,双手拉着绳子缓缓仰起头望着日本军旗缓缓升起,风声愈来愈大,几抹黑云在青色的天际从团变成黑烟弥漫起来。

      站在高台上的军官们纷纷闭上眼睛深鞠躬,一个个日本兵纷纷躬下身鞠躬,日本军旗在天际被风吹得剧烈起伏,军官们徐徐睁开眼睛,风声如猛兽一般咆哮。

      日本军旗中央的红圈逐渐与天际的白日重合在一起,黑云中几缕金光突然消逝,如同一条金龙摆尾而去,风声愈来愈恐怖,仿佛一直在咆哮,一抹黑影出现在白日上,日本军官侧脸的光线仿佛在一瞬之间变得黯淡,天地之间变得灰蓝一片…

      一个日本兵眉头微微一皱,微微直起身抬眼看向上方,眼睛逐渐瞪大了,倒吸一口凉气,一下抬起手指向上方,颤声喊道。

      “咱们旗帜被吃了!”

      所有日本人纷纷直起身朝天际看去,只见日本军旗后的白日被几抹黑影一点一点遮蔽,日本军官愣愣地看着上方,眼神透着不可思议,风声愈来愈大,白日逐渐被黑影完全遮蔽,天地之间如黑夜一般,灰蓝色充斥在每一丝空气。

      白日完全变成黑漆漆一片,风声瞬间停了,天地之间寂静的可怕,日本人的呼吸声都显得震耳欲聋,几个日本兵浑身一软,瘫倒在地上,日本军旗失去风,耷拉下来,仿佛一块破抹布缩在一起。

      日本军官呼出一口气,抬起手一抹脸,看向前方的士兵们,一抿嘴,大喝一声。

      “都给我站直咯!这只是日全食!大惊小怪什么!日全食非常罕见!让我们看见证明是要交好运了!占领全亚洲指日可待!”

      日本兵纷纷直起身,又站的整整齐齐起来,军官双手叉着腰,有些不耐烦地一挥手,大喊一声。

      “都回去修整!”

      一队队日本兵一踏步,齐刷刷转过身朝远处走去,日本军官抬手一抹脑门,将手举在半空感受着风,却发现天地之间好像定格一般,没有一丝风,他眼神一愣,心有余悸地侧头一看天边的旗帜。

      王断红站在船边,双手搭在围栏上,指尖捏着军帽,衣领上的少将勋章泛着微光,眼神透着严肃默默望着前方,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在天际,几双脚步踏在甲板上,放着一个个箱子。

      一个身影出现在她身后,一双手握着深绿色的军大衣轻轻披在她肩上,王断红眼神微微一愣,侧头望向身后,只见于先词脸上带着微笑,侧头望着她,轻声说道。

#于先词(中年) 江上风大,要走些时候呢,别受凉了,你顺路,载我一程吧。

      王断红侧头抬眼望着他,露出一丝微笑,道谢一声,深吸一口气,双手一拽大衣衣领,又靠回围栏前,于先词缓步走到她身边,双手也搭在围栏上,默默望着前方。

      一阵阵风拂过王断红的发丝,一队卫兵肩上挂着枪大步走到二人身后,一个卫兵抬手一敬礼,开口说道。

      “报告王长官!都装好了!”

      王断红的背影军大衣随着风起起伏伏,缓缓侧头看向身后,一点头,平静地说道。

##王断红(青年) 启程吧。

      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在天际起着涟漪,轮船传来一阵轰鸣,船头推开江面层层波纹,一阵阵风将王断红的发丝吹得乱颤,她侧头望向于先词,开口说道。

##王断红(青年) 于长官,你给军队限定二十八日就开战的命令可能要延迟了,咱们部队缺乏准备,调整部署也慢,这次我们肯定能把第九战区从日寇袭扰中解救,可是各战区配合不好,恐怕收复失地是件困难的事。

      于先词侧目默默望着她,微微一点头,深吸一口气,俯下身望着江面尽头的白日,大片白光藏匿在波纹中,与水一同荡漾,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 其实能达到杀伤日军的目的就好,失地我们迟早会收回来,有一次反攻就有下一次反攻,日本人,休想在我们的国家安稳度日一天。

      王断红的手缓缓抬起,托住自己的腮,缓缓将军帽扣在头上,散落在脖子上的发丝随着风剧烈发颤,她眼珠一偏,望着于先词的侧脸,笑着说道。

##王断红(青年) 是啊,我们国家。

      于先词微笑着望着她,深吸一口气,也抬起手拖住腮,默默望着前方,金灿灿的光芒照耀在二人的脸颊上,他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 还没问过你,接任董事,觉得工作怎么样。

      王断红默默望着前方,一阵阵风拂过脸颊一侧的发丝,二人背影的军袍在风中起起伏伏,一声声海鸥的鸣叫传来,王断红笑了出来,露出一排牙齿,缓缓将托在脸颊上的手垂下,开口说道。

##王断红(青年) 能为我们国家做出贡献的工作,总是好的。

      王断红直起身,抬起双臂一转身子,双手举过头顶,海鸥在湛蓝的天际飞翔,鸣叫声此起彼伏,王断红垂落的发丝起起伏伏,军袍摇摇晃晃,举在半空的双臂一起一落,仰起头大声喊道。

##王断红(青年) 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

      说罢,她的身影形成重影,双臂举得平行哈哈大笑着,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在湛蓝的天际起着涟漪,于先词托着腮侧目望着一旁,嘴角上扬,轻声笑了起来。

      一队队国军士兵手中端着枪在巷子中奔跑着,几个日本兵躲在建筑后,不时端起枪探出身子朝远处射击,几架轰炸机在天际盘旋,发出阵阵轰鸣。

      层层尘埃从趴在麻袋后的国军士兵身后炸起,一抹黑烟拂过白日,只见四面建筑已变成黑色的废墟,一具具国军士兵和日本兵的尸体倒在废墟中,火焰在四处燃烧。

      一艘巨轮徐徐停在岸边,一堆卫兵大步跑上船,将一个个箱子搬起,于先词和王断红的身影走下船,一个国军军官走到二人面前,抬手一敬礼,大声喊道。

      “报告二位长官!第三,第五战区已经开始攻势!咱们战区除江防军外!各军已到指定地点!江防军还未完成包围宜昌任务!因为外围据点还未扫清!”

      于先词默默望着前方,也抬手一敬礼,用格外坚定的声音说道。

#于先词(中年)下令吧,三十日反攻宜昌!

      军官站的笔直一仰头,敬着礼高喊一声“是”,王断红抬起手对着前方一敬礼,便见军官一点头,转身大步远去,夕阳在江面尽头格外耀眼,将江水染得血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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