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们会把教这个字妖魔化,认为它是腐蚀人心灵的存在,但教本是一种组织形式,是一种信仰,就像字面意思那样正教信‘正’,邪教信‘邪’。正,为的是善良与和平,邪,为的是一己之私。科学信奉正教,则有上善若水,邪教利用科学,则生社会毒瘤。
科学信仰,善而不愚
两个月前,第一次到陌生人家里做客。说陌生也不尽然,至少每每听到苗苗姐和小明哥这两个称呼时我确是倍感亲切,好似已相识多年。然而事实是做客之前我们从未谋面。苗苗姐与小明哥是舍友在操场打球时认识的。他们是夫妻,从外地来到兰州做生意。舍友说,他们善良并且有趣。我想也是,三人认识不过两周,舍友已经去苗苗姐家里吃过饭还一起包了粽子。
国庆的时候,苗苗姐买了烤箱,她邀请舍友一起烤蛋挞,想着蛋挞浓浓的香味,我一并跟着去了。
新鲜的水果沙拉,清香的柠檬茶,精致的月饼以及美味的菜肴,我深深地陶醉在如此浪漫美好的气氛中,却只听的他们夫妻二人齐声念着感谢赐予我们食物,阿蒙之类的。原来他们信奉基督教,为表入乡随俗之意,我装模作样地也跟着念了起来。苗苗姐看着我红扑扑的脸,且双手高举合十的笨拙样,不禁笑出了声,小明哥告诉我,不用这么紧张,放轻松,随性就好。
我尊重基督教徒,但苗苗姐连绵不绝的圣经故事和思想频频令我不适,我清楚感受到她的兴奋和幸福却也深深感受到自己的恐慌和不安。老实讲,我是大三的医学生,是从小接触马克思主义的唯物主义者,各种生命机理学了不少,要我承认耶稣的存在,承认灵难之又难。
吃完饭,苗苗姐看了看外面温和的阳光,笑得更灿烂了。她说你们刚刚饭前做了祈祷,已经得了神一半的祝福,今天天气这么好,我给你们受浸吧,这样你们就是神的孩子,便也接受了神的全部祝福,天底下难道还有人不要祝福吗。我不知道受浸是怎么一回事却对这个词有莫大的抗拒力。我一口回绝了她。只是舍友还好,对这一切没什么抵触情绪,她欣然接受了这个仪式。苗苗姐说会在舍友的头上浇一盆水,我诧异之余暗自庆幸没有答应受浸。不过,苗苗姐终归是善良的,她怕淋湿舍友的衣服便将自己的衣服拿给舍友套在外面,小明哥又开始念了。不过不同于我起初以为的会对耶稣表示忠心信任并且立誓,小明哥念的是,愿主保佑你一生平安喜乐,永远善良。受浸完,苗苗姐仔仔细细给舍友吹干了头发。我似乎有些放松自己的戒备了。
小明哥许是看穿了什么,他坦然说道,受浸只是对一个人祝福的仪式,并不代表从此加入基督教了。耶稣的教义是善,是分享,在耶稣的眼里,人没有高低贵贱,都有接受祝福的权利,所以我们都非常高兴能把我们的食物同你们分享,把我们的幸福给你们分享。你们学医拯救的是生命,是肉体的痛苦,耶稣拯救的是人的灵魂,是我们心灵的寄托,有着这份对善良的信仰,我们过的很满足很安心。说完,苗苗姐和小明哥一起为舍友唱了祝福的歌,歌声那般悠扬动听,像一根羽毛不停拂动着我的心,勾起了我对善的向往。不一会,烤箱里的蛋挞散发出甜蜜的香气,我知道,我尽管没有受浸的仪式,却也收到了诚挚的祝福以及满满当当的善意,来自陌生人亦是来自亲人的善意。
我始终相信,苗苗姐和小明哥信奉基督教,同样崇尚科学。他们不会无视科学的存在,只是他们也永远不会放弃善良。他们不会否定医生的价值,在生病时只顾祈祷而拖延病情,相反,他们会在看到别人出现意外时立即帮忙送往医院。我想这便是科学信教的魅力吧,行善而不愚。
信仰科学,智而不邪
科学使人明智,但当科学被恶意利用时,便会助长邪教气焰。当电脑算命等打着科学幌子的骗财形式层出不穷时,人们难免不被其迷惑。
50年代中期,美国各地涌现了一大批精神发展中心。哈伯德便利用了精神科学在美国的发展,于1955年7月在华盛顿宣布科学教的成立,堂而皇之地登上舞台。科学教打着科学的旗号,以宗教的面目出现,科学教的法师穿上传统的黑衣白领牧师服,划十字。对信徒做心理测试,又叫听析会,是科学教所谓找出病因的第一步,形式上与宗教的忏悔、告罪很相似,但本质上有很大的不同。在测试前,忏悔者必须签一份弃权书,发誓永不起诉。而且他们要为有这样一次减轻心理负担的机会付一大笔钱,50个小时的心理治疗是2,350美元,有些原科学教信徒甚至曾为此投进了3万美元,这也使得一些科学教组织一星期的收入达100万。科学教转脸变成一个心理医疗机构,而且利润非常高。只是,这只保护了教主等高阶层的利益,却损害了众多普通教徒的利益。教主甚至为宣传自己的教义,不惜破坏教徒家庭,离间教徒与亲人的感情,从而使教徒只服从于自己,这种情况下,教徒沦为教主傀儡自己却无察觉。
科学存在的意义在于造福人类,当其沦为少数人为一己之私而损害大众的工具时,何谈崇尚呢?唯有智而不邪,才是对科学的尊重。
善则不创邪而损人,智则不入邪而害己。故而崇科反邪,须善智并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