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北京又下雪了,帝都的一些记忆又回到眼前。
它们敲敲我的脑门说:“怎么样,方便的话,我们就进来啦?”
“请进。”我高兴地回应。
想起普通话考试时,我在2篇散文中择一朗读。1篇是《济南的冬天》,另1篇就是《第一场雪》。到现在,我还记得后面这篇文章的内容——
“这是入冬以来,胶东半岛下的第一场雪,雪纷纷扬扬下得很大……”
到岭南的第3年,似乎已经忘了雪景是什么了,只知道在寒流过去重新拿出短袖,迎接20多度的圣诞节。
还好,这些珍藏的回忆,依然给我的冬天,赋予不一样的意义。
我还记得,有一个北京的雪天,几个伙伴冒着零下16度的低温,聚集在吃爆肚的店里,从冰箱里拿出“热乎乎”的北冰洋汽水——因为常温的汽水已经结冰。
我还想起,在北京的雪天里,我哆哆嗦嗦打印了简历,穿着不太合脚的皮鞋,在雪中漫步。当时面试的公司,也带我正式进入广告行业。
印象更深的是,到北京的第1年,爸妈过来看我,说是来“检查工作”,实际上他们就是来撒欢儿的——我在工作的时候,会看到他们发来照片,雪天登长城啦、看车展啦、逛花鸟市场啦,玩得很开心。
我也很开心,因为他们帮我完成了很多,自己想做却没有做的事情。
而要说冬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去三里屯的书店了。书店里很暖和,我踏进店里,会先打一个哆嗦,然后把带毛边的超厚外套脱下来拿在手里。那个书店,经常会遇到躲在文学区看书的独行者,而我经常在“互联网思维”书柜前,故作思考状,然后和在这个书柜的其他人,相互打量,心心相惜。
我在北京的住处,是非常狭小而有限的。但受益于北方的“福利”,我住过的几个地方,暖气都很足。到现在都记得,第一次见到暖气的时候,还用手摸了摸,半信半疑地嘟哝了一句“都不烫的,怎么可能暖呢?”
结果,我在夜里被热醒,赶快打开窗户透气、深呼吸。此时北京的天蒙蒙亮,我还记得雪花停在窗台上,能被我一眼看到。
而北京的冬天,似乎还有很多时候,是在涮羊肉的店里。在那里,火锅高高的烟囱往上耸立,一盘盘厚厚的羊肉牛肉卷儿被端上来,蘸一点麻酱,大口嚼着真带劲儿。
当然,北京的冬夜还有很多回忆。
印象中有一次,杭州的老友来访,我们在寒冬中踱步后,我突然被冷得叫了起来
“咱们去居酒屋怎么样?我带路!”
那是悦总我们常去的一家店,很日式的风格,有的卡座还有带地暖的榻榻米。我们脱下厚厚的鞋,摆在上面的脚,把源源不断的热量送到身上。
“老板,有暖身子的酒吗?”
“这个款,白波酒,可以试一试。”
那是我第一次喝温过的酒,那种感觉现在还记忆犹新——酒本身的烈度,在温了以后被进一步加强,一小口下去,全身酒持续发热。
那是北京凌晨2点的雪夜,我们聊得很开心,这种温暖和友谊,也随着白波酒,一路持续到了4年后的现在。
如果要问,北京的生活给我带来最大的收获是什么?我想,是多元化的,从来没见过的风景,那种一大堆人在寒风中穿着棉衣等位的坚定和执着。是每天中午,和10多位同事,拜访北京各大好吃的地方的欣喜。是和在北京奋斗的浙传伙伴们,找个地方撸串,是和慧姐、鹏飞、千惠、晓彤一起去西安面馆,吃那碗怎么吃也吃不完的羊肉泡馍……太多太多
是的,记忆本来就是和人息息相关的,每段记忆,都如搭扣一样,链接在不同的时空和人里。我们每次回想,都是那一个个的幸福瞬间和笑脸。
而也正是这些幸福的瞬间,为我们内心浇灌了一块柔软的田。每次疲倦了,这块田都会长出几颗小太阳,给我们源源不断的能量。
此刻的我们,虽然在不同地方,但我相信,看到文字的你们,能感受到我的这份思念呀。
歌单随机放到《夜空中最亮的星》
“夜空中最亮的星……曾与我同行的人,现在在哪里?”
一个奔3的小伙,竟然在地铁回忆到哭泣,原来还是活得很真实而柔软呀。
12月16日
于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