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管住戾气管住戾气”,然而还是失败了。我能够预测到,再过几年,甚至就是明年,我再来看自己的这种糟糕样子,一定会骂自己傻逼的,并以此为羞耻。 ——这是我的托词
人常常喜欢用各种定义词来形容自己,不管是褒义的还是贬义的形容词,当把它们从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的时候,总是有一种快意在的,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但这种存在感能不能转移到别人身上,这就说不定了,因此在别人眼里看来,自己就极容易成为一个可笑的自恋患者。然而自恋也是一种情感依附的方式。当两个人对话的时候,似乎总是能将话题与自己联系起来,因而对话就像是两个人自己说自己的事情,只不过中间有了其它的过渡而已。所以当自恋同时存在于对话者身上的同时,这种鄙夷与嘲笑就变成了相互的,于是形成一种和谐。
我在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曾经有一次看小说,突然想到我应该作为一个旁观者去阅读,而不是寻求其中可以自我代入的成分。自我代入的结果,大概是能够带来一种快感?引申开来,看小h文和AV的观众,是不是也在极力寻求这种可以自我代入的情节与画面?再引申,小h文的作者和AV的演员的最高目标,是不是就在为读者或观众创造这样一种自我代入感?或许那个时候为这个发现有点自鸣得意,但是不是同时就承认了快感是一种下贱的东西?人过度关注自己,也是出于这种快感吗?
去他妈的我才不是无情无欲呢。好吧我找不到表述的过渡了,我只是想说,想说…嗯…我该怎样说…戾气的形成或许与这种过度(或者不过度)的自我关注有关吧。就像是中年妇女,在看电视剧的时候,总是拿自己的观点去看待电视剧里的人与事并加以嘲讽,很烦对吧,嗯就是我。大概最好的观众当属AV界的吧,对AV不发表挑剔的评价,安静地看故事,不打扰画面里的人的同时,还能获得自己的快感,双赢阿。当然以上是我猜的——你们看过的说说到底是不是这样?
我不喜欢与性格不同的人相处,这不是个好习惯,当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却能帮助自己减少点不舒服。与性格不同的人相处会不可避免地带来讨论,是“讨论”不是“矛盾”。而我不喜欢讨论,但我又没办法阻止自己讨论。一讨论我就会质疑自己,越是谦恭对自己的质疑就越多,当一个人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我重新摧毁的时候,他是会不知所措的。而我又很怕麻烦,我不想花时间去寻找不知方向的东西。我希望有个解决讨论与思虑的更好方法,比如:什么都别管,我们床上说。
生理上的快感能消减甚至杜绝很多心理上的不快。关于如何获得这种生理上的快感大概有很多姿势。(我为什么好像一直在开车???)入冬以来,已经养成了夜晚吃东西的习惯。去面包店,不挑好吃的,只挑量大的,因为这样生理上的快感能支撑得更久一些,我可以凭着快感的残留去继续做我不想做的事情。有时候量没把握好,半夜被肚子的难受闹醒,想抠自己的喉咙,想吐。
如果是以前,我可以用“吃不胖”这三个字安慰自己,然而现在不行了,因为我一个月内胖了九斤。我现在是一边抬腿一边打字的,我希望我的手指和腿都能帮助消耗脂肪。
曾经试图管住自己的戾气,比如:不要想着去改变别人,甚至试图对这个社会这个世界做出点什么,不要给别人的心里添堵;然后我又会说:自然也不希望别人来改变我,如果我心里堵住了的话,我会像个琐碎的大妈一样,在心里一直揭别人的短——与我不同的都是可恨之处。看这个字数差异就能知道我不是个什么好人,小肚鸡肠,心理阴暗。这份阴暗在信仰缺失的年代可能碍不着别人,但却让自己痛苦。
So走一步是一步;强扭的瓜不甜;不骂自己是傻逼的未来人生是没有梗的。
首尾呼应一下,为自己找个形容词吧:“外强中干的暴君”。极度摇摆不定的自我必然要去寻找一个稳固不变的外在环境,否则容易疯。所以想在新的一年,找到一个能打压暴君的人或物或事。做的事情与想做的事情有很多,但哪些才是自己真正喜欢的?“太热闹的生活始终有一个危险,就是被热闹所占有,渐渐误以为热闹就是生活,热闹之外别无生活,最后真的只剩下了热闹,没有了生活”,这个暴君,在努力抓住一根可供依托的稻草啊。我需要他/她/它,我更需要我。
可是,这篇文章写的明明都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