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儒家世界的起源和发展
一，儒家的起源
如果我们说是昂扬开拓的希腊和谨严压抑的罗马催生了基督教文明，混乱迷狂，丰富多彩的古印度产生了佛教文明，那么就是保守古朴，清平淡雅的上古中国铸就了儒家文明。如果要用一些颜色来形象的描述三大文明不同的气质，我愿意用蓝色和黑色赋予基督教世界，五颜六色来描绘佛教世界，而只用简单素朴的灰白色来表达儒家世界。
要理解儒家的这种气质，或者说理解孔夫子对人，对世界的看法，我们就必须回到他生活的时代，甚至回到更久远的年代去思考何以这一切是这样发生，而不是其他样子？比如希腊，比如印度。中华文明很早就进入到了大统一的阶段，虽然这种统一，不管是商朝还是后来的周朝，都局限在黄河流域的有限地域，但与古希腊的城邦林立，乱战不休和古印度社会由于两个不相上下的古老民族的混合导致的混乱失序相比，这种统一起码是相对安定，平和的。在加上中国所处的地理位置避免了来自其他文明的可能的比较大的影响，也许这样就能理解何以中国文明具有了如此独特的气质。
首先我们说，这种社会的早熟性，使得生活在其中的人主要面对的是其他人和其他社会团体，而很少是自然因素。而这就要求一个社会优先考虑，或者说更多的是考虑伦理，秩序问题。同样的诉求我们反观希腊和印度，希腊沿海的城邦国家主要是考虑如何向外开拓，如何更好的与对手竞争；至于古印度，走了一条更极端的路，因为现实世界实在是过于混乱而没法加以理解，只能去构造一个新世界了。所以，这种基本的价值取向决定了上古中国的方方面面。我们不难设想，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中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大致状态，我想他会按照他所属的社会阶层行事，行止有度，他不会觉得这个世界多好，但也不会觉得多坏，他处处受到限制，但我们说了，限制同时也是保护。换句话说，也许从这个时候起，中国人就属于一个更大的存在，而不仅仅是自己。当然，我们不能过于美化上古的生活，好像他们过得是一种让我们今天的人无比羡慕的生活，毕竟，那个时代的大多数人也仅仅只是食能果腹，衣能遮体而已，这是时代的生产发展水平决定的。但我想我们也不能抹杀整个社会的基本氛围对其成员在气质，在思维方式，在价值取向上的巨大影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