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女人生孩子相当于碎了20根骨头。这个观点认为,人体最多只能承受45(单位)的疼痛。但在分娩时,一个女人承受的痛却高达57(单位)。这种痛相当于20根骨头同时骨折!这种痛是男人永远无法感知和想像的痛,直到拿到宣布我和儿子他妈分道扬镳的离婚证时,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到有种疼叫撕心裂沛,有种痛叫生不如死。
(一)婚姻,让我苦不堪言
我的初婚完全是为了缓解家庭的负担而完成的“政治任务”。那时大我两岁的二姐还在年复一年的重复着屡败屡战的高考。我初中毕业考的铁路技校,到机务段上班时还不满20岁。24岁那年经过不到半年的接触,我和前妻在双方父母的催促下走进了那被称作爱情的坟墓。
其实也根本谈不上什么爱情。那时我还在跑车(蒸汽机车烧锅炉),她是铁路医院的会计,工作的“时差”让我们缺少深入了解、交流,而且跨越了“磨合期”,这也给婚姻的惨败埋下了极大的隐患。
她的父亲和我的父亲当时都是教育系统的,算是“知根知底”的那种。我家姊妹四个,她家竞然七个,我家一穷二白,她家是当时分局领导亲自包保的困难户,也算“门当户对”。当时,我深信“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所以在双方父母的提议下,“奉命”迎娶了排行老二的前妻。
距离婚礼还有三天,我经受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劫难。
因为婚礼筹备细节的问题她在我父母面前毫不掩饰地“任性”了一把。我挂在大衣柜拉手上的新衬衫被她重重地摔在地板上,我吓令她捡起来,她却歇斯底里地顺窗扔到了楼下。我当然没有在家人面前示弱,一向好面子的我怎么忍得了。我俩肆无忌惮地撕打在一起。吃了亏的她夺门窜到北屋,不管不顾地掀翻了姐姐、老姨、嫂子包入喜庆与祝福的一桌饺子。家人被突如其来的暴力吓呆了,我平生第一次打女人,六神无主地不知如何收场。她堆坐在地板上念念有词嚎啕大哭,我的心隐隐作痛。这种痛至今记忆犹新。
临近婚期,请柬早已下发,该通知的亲友都通知到了。顾忌父辈知识分子的颜面,我们在德高望重的邻居大爷的调合下,各自揣着满满的委屈和惶恐,撑下了所有人的面子。那次我也第一次尝到打牙往肚子里咽的滋味。
婚礼那天她还算漂亮,但表情木讷,下额那块淤青尽管打了厚厚的粉底,但还是能看得出来。或许只有我自己看得到吧。
婚姻拉开了帷幕,家便成了布满硝烟的战场,一战就是十八年,虽然疲惫,但从来没有过停歇,没有过,真的没有过。
鞋合不合适,这脚是最有感觉的,看着血肉模糊的双足,为啥还要死缠烂打的纠缠呢?理由只有一个,为了孩子而坚守,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在成人、成才、成熟之前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绝不能葬送了孩子的前程。
(二)寂寞,让我不再坚毅
那年儿子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某火箭军大学。孩子入学后,我和她妈迫不急待地领取了婚姻“毕业证”。那是2011年的9月13日,没有择日,可撞日又如此让人尴尬。“913”和“就要散”有没有必然的联系呢?我情愿这是个巧合。
记得那天无云、无风,本以为会有如释重负的轻松,却在走出民政局大门的一瞬间泪如雨下。我像似在长空中盘旋的孤鹰,心底里发出一声声哀鸣……
这一年我的世界装满了大事。儿子上大学了,我独身了,划归出去的单位重获新生了,我也结束通勤生活了。
离婚并没有让我有冲出牢笼的感觉,仿佛又下了一个方位不同的地狱。我常常暗地自嘻,地狱之门对我真是如此偏爱啊,关了这扇,立马就开启了另一扇,好像很怕我没有了容身之地。
我真的没有了容身之地!都说和气生财,真是天下真理!婚后的乌烟瘴气让我们体无完肤,所剩无几。交了首付的一处房产留给了她,我拿着只够首付的“款”寄居在爸妈家,那种感觉犹如新社会回到解放前。
几个月后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整天行单影只地在年近80岁的老人面前晃,整天目视老人那充满怜悯疼爱的泪光,整天听二老絮絮叨叨的回忆,整天听着爸妈无可奈何的叹息……我想起了那句老话:眼不见心不烦。
我在距老人端碗汤不会凉的地方租下了房子,过上了和哥们儿喝多少,喝到几点都无所顾忌,上网熬到大半夜也没人管,每天吃啥喝啥也没人操心的日子。
军校管理特别严,儿子的手机需要上缴,基本处于“失联”状态,偶尔首长“开恩”周日发还手机,排着号的聊个只言片语就能让我兴奋好一阵子。
我的世界变得沉闷孤寂,恐怖阴森……
或许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竞然想到了消除寂寞的最好办法——再婚。那一刻我忘了终身不娶的坚毅。
(三)寻爱,让我如此艰辛
以前觉得单身的女人随处可见,可需要时却已经如此稀缺?!
我试图通过internet搜寻我的“猎物”。其实我对互联网几乎是out的状态,但这事又不好求教,只能像无头的苍蝇四处乱撞,我发觉这样竞然可以打发闲情难耐的时日。
经过一段时间的“琢磨”,我发现了交友的几个渠道。信息网上有广告,防盗门上塞小报,有的登了email,有的留了手机号。
我开始给自己未来的妻子画像:身高嘛应该高于160,因为我178,这样才协调。文化嘛差不多就行,但要有正式工作或有一定经济基础,这样才不累。当然善良啦孝顺啦通情达理啦温柔贤慧啦,这些都是必须滴。致于颜值嘛,最好是长发、素颜、穿平底鞋的。原因很简单,长发的女人有味道,素颜的“底板”差不了,穿平底鞋的女人不张扬、有内涵、较自信。
一次,我的一位初中女同学遇到我,打听我的情况,问我想找啥样的,她在客运单位工作,手头资源雄厚。听我滚瓜烂熟地一宣布,她毫不客气地说:“你去画上找吧!”
偶然的一次我稀里糊涂地进了某婚介网,认认真真地注册了相关信息后,按自己的标准开始搜索心仪女生。经过一段时间的海选,锁定了几个重点目标,虽然感觉网络不太靠谱,却也有跃跃欲试的冲动。
管理员电话一个接一个,今天说有个适合你的让你留心关注,明天又说我心仪的女生也对我有意思。2014年双11之前我最终没有禁住软磨硬泡,转了几百元的“服务费”,正式开始通过红娘传话的方式与重点对象沟通,但最终没有正果。
我对百合、珍爱真的没了耐心。
11月19月,对,就是这天。我“例行公事”一样浏览网页,发现之前QQ上相互留言但偶尔“冒泡”的一位心仪的女士回复了我,我诡计多端地竞然能绕开红娘单线和她取得了联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