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17:48
在这举国伤悲的假期尾声,我不得不再强调下:后面几天,如果你感到身体在上班而灵魂还飘在远方,嘴里嚼着工作餐而眼睛里还是满桌家宴,等等类似体验,那么,这就是我之前写到的衰老的信号中的一种——后知后觉。
本周只有三个工作日,就让我赘述三件自己做过的疯狂小事,以挑动好奇之心。
第一桩跳入我脑海的是,学生时代,还在校内网(后更名为人人网)孜孜耕耘的时候,曾在某篇日志里做过一件疯狂小事。
那篇日志的题目相当长,而正文内容只有一句话:就是想看看日志标题最多能有多少字。
那天是在什么样的状态下做的这件事自然不记得了。依我猜测,无非还是打开日志,想写点什么,又苦于没有合适的题目,就突然萌生了这么个念头。
这件事之所以至今还是被我定义为疯狂,是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创举,且意义非凡。它不仅打破了我之前默认的几件事:第一,标题是可以长过十个字的;第二,一个标题就可以自成一篇文章;第三,标题再长也是有限制的(只记得我写了100多个字)。
而这件事最疯狂之处就在于:它让我自以为自己发现并公布了这个秘密后,让大家也轻轻松松就涨了个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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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18:01 续
昨天没写是因为身体抱恙。感冒是没完没了了。
第二件疯狂小事算是一个完整事件。从念头萌生到策划到实施,每一步都是实际存在过的。
一零年,两天两夜的一个人旅行。
那年在板鸭国,正值开学初,二月里的卡拉村,屋檐上还挂着雪霜。周末在家翻看地图,找到一个东南方向的小城市san sebastian(以下就称“圣塞”),想起之前在语言课上听同学提起过,就打定主意挑个周末去那里看一看。
也不知道是为了省钱还是因为那几个月已经厌倦飞行了,选择的往返交通工具是单程耗时五个多小时的长途巴士,而且去程买的是周六凌晨一点多出发的,怕是不想再翘课吧……
那个周五晚上,吃完晚饭,背上一个双肩包在夜色中就出发了。先得坐一小时大巴从卡拉村抵达M城,再换乘长途大巴,一路前往目的地。
如我所料,长途夜巴士上乘客是寥寥无几的,我只记得我前排坐着一个黑人小哥,而且他在中途就下车了。五个多小时的车程,我肯定睡不着。一方面留心着身边的某些“可疑”乘客,另一方面又要留心飞驰在常常没有路灯的公路上的花白头发的司机爷爷的精神状态…但事实证明,确是自己又一顿胡思乱想罢了。
就那样恍惚又振奋地抵达圣塞——这座让我至今仍想念的海边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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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 23:35 续
从长途巴士上下来,就能闻到海滨城市独有的气味。尽管才二月底,但在那里已经可以穿薄外套了。巴士站位于城中心,应该没花多久我就走到了一个散落着一些健身器械的小公园。时间尚早,店都还没开始营业,我一个人坐在一个健身器械上拿出准备好的甜甜圈吃起早点来,边上就是一个凹进来的小海湾,有趣的是在中心位置露出一块大概十平方米左右的礁石来,只有鸟才能飞到上面稍作休息。等到我吃完早点,就找到一家刚开张的书报亭,买了一张地图,开始了上午的游走。
没有什么既定的行程,身上只有一个不重的书包,所以也不急着找定好的旅馆。
我记得我先去了当地的水族馆。水族馆建在山上,从水族馆出来的时候,阳光非常耀眼,于是找了一位老爷爷帮我拍照。由于风太大,照片里的我应该一直是用手拉住帽子的动作,为什么用“应该”呢?这也许也成了我对圣塞印象如此深刻的原因之一——当晚我在翻看白天拍的照片时,鬼使神差地按了“格式化”... ...
水族馆出来,吃过午饭,又去了一个大海滩。终于发现自己困了,找到旅馆,就睡了。一觉醒来已是晚上七八点,就出门觅食。当然,这个时间对当地人来说也正好是晚餐时间。根据旅馆老板指示,走到城中心广场,人声鼎沸的地方,所有街边都站着在聊天喝东西的人。再之后,就发生了“格式化”这件让我当时恨不能随便拉一个人好好抱怨一通的事情。
白天里,忘记是什么时间,我还误打误撞走进了一间教堂。这间教堂的靠墙处,放置着好几樽耶稣雕像,且都是平躺在棺材里的。这是我所没见过的。我还看到一位老奶奶斜趴在一口棺材上,凝视着耶稣,忘我地边说边哭,好像里面躺着的是她逝去的孩子。最后,我坐在木头长椅上,台上神父似乎在进行什么仪式,我听到他说:Podeis ir en paz. 我想我理解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天父对天下所有生灵的祈福吧。
其实,圣塞最该去的一处景点由于我自己把时间睡走了,就没来得及去。在城市最高处,和里约的基督像一样,也矗立着一尊雕像——圣母像。因为那里是天主教的国度。
这件疯狂小事又臭又长,纯属个人游记回忆,毫无章法和逻辑可言。当然,尽管最后留存在我相机里的,关于圣塞的回忆,只有夜晚,但奇怪的是,那些被我“格式化”掉的白天记忆全部印在我的脑海里。
所以,当很多时候,你以为你刻意记录过的东西,也许就永远留在那些记录工具里了,而潜意识里你真正想记住的,早已自动永存在你心里,并且不断刷新你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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