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穷人家里,我的妈妈是个仆人,我经常感到很奇怪,我的妈妈和其他的几个贫穷女人每天早上6点就起床到富人家里干活。他们要在鞋外面套上麻布套子,因为天气又湿又冷。 我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忍受这这一切,到富人家里他们干活都很卖力,要给他们家做早饭,等他们吃完饭后洗碗,然后擦洗地板,还要给他们的孩子换洗尿布。他们没有多少时间和我们在一起。
我不知道妈妈深夜里从富人家里走出来,回到自己家里时是什么感觉。家里的灯已经三个月不亮了,水管也冻住了,寒风从墙上的裂缝中吹进屋里。她还不得不和家里的耗子达成协议:留点食物给他们,这样他们才不会肯家里的门或者咬他的不倒一岁的小宝宝。至于成群的蟑螂,简直就是我们的家庭成员。
我的妈妈告诉他照顾的富人家孩子吃完东西要刷牙,小便之后要洗手。我不知道他说这些的时候心里是怎样想的,他从来都不跟我说这些,因为家里没有肥皂也没有水。
我从学校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张单子,上面是学校的护士开列的我们需要服用的维生素片,各种药丸和鱼肝油,我不知道妈妈看到单子时怎样想的,她通常会哭上一晚上,然后出去把本该付房租的钱的大半花掉去买那些。一星期之后,那个房东就会跟妈妈要房租。妈妈总是央求他等到第二天,理由都是丢了钱包,或者救济金就要来了,或者呢个富人家就要给他钱了。第二天,我必须藏在衣柜里,因为按规定租这间公寓的房客只能带两个孩子。我听见收房租的人对妈妈骂骂咧咧的,说他撒谎。最后他终于走了,妈妈接着在鞋子上套上麻布套,出门去富人家里,然后又做着繁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