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子的素描技术还是相当不错的,只有一根碳棒在白纸上“沙沙”作响。两个活灵活现的人物就在纸上显现无疑了。他这门小技术是和妮子小姐学到的。
清子和蜡子首先来到的警察局,他们需要警察的帮忙,否则是无法完成这个海里捞月般的任务的。
“当当当”清晨局子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开门的是一名警察,他叫特鲁,是一名刑事犯罪侦察警,他的身材微微发福,特别是他圆圆挺挺的小肚子结实有韧性。一身警服也挡不住他的浑然正义感。他粗粗窄窄的眉毛下有一双很有意思的小鼠眼,一眨一眨的。略高的鼻梁下有一张厚厚的大嘴唇,像小柴犬般的露出可爱的小白牙。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是这样的,我们需要警察叔叔帮助我们找一个人!”蜡子激动的说。
“对不住,我只是对于犯罪嫌疑人感兴趣,过家家的游戏就不用来要我了。”特鲁漠视的起身欲走。
“警察同志先别走,这件事导致一人死亡,一人受到刀伤现下失踪!一人下落不明!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清子一针见血的说道。
特鲁猛地回头,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年一翻,像嗅到少年身上有个大骨棒要特鲁去啃,兴奋的不得了:
“看来我也可以立下大功了!”特鲁想着。
询问原由,少年据实以告。中途有些口渴了,特鲁想也不想为少年倒水喝。特鲁需要一个案子,一个提升自己威望的案子。他坚信自己遇到了天使。
特鲁认真的聆听着少年的话,拿起笔,在本子上“沙沙”的涂涂画画。
看到眼前的警察,认真的态度清子和蜡子十分感动,更加详细描述情况。
片刻,“我需要争得上司的同意才能帮助你们,稍等一下。”说着特鲁起身向后方走去。
好一会儿不见动静,蜡子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安静的将头靠在清子削瘦的肩膀上。
“咔嚓咔嚓”是铁链摩擦水泥地的声音很有规律的传到清子耳中清子不耐烦的抬头看去: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手腕勒痕处扣着手扣,正是他脚上的链条发出响声。他神情自若的在两名监管支队民警的押送下从清子深邃如鹰般锐利的目光中缓缓走过,清子注意到其中一名民警手中拿着一个透明袋子里面放着一把沾满鲜血的鹰爪刀。
清子瞳孔迅速扩张放大,点点细汗顺流而下,额头更是泛起青筋!丁凯医生的话像录音磁带一样发出刺耳的响声:
“塞德曾带一名白发老者到达医院,抢救受过刀伤的中年男子。”
“当时老者被塞德皮带绑出的深深勒痕!”
“而从中年男子受伤深浅程度上看,与鹰爪刀极为相似!”
这种种迹象从这老人身上提现的淋漓尽致!
“等一下!”清子醍醐灌顶猛地站起身来指向押送老人的方向!蜡子顺势“扑通”倒在地下,惊奇的看向炸了毛的清子。
“这位老者,我想我认识他!如果信息没有错的话,他与我手中的命案一定颇有关联!”清子将憋的这口气顺下,十分激动的望着老者背影!
只见那背影顿时一僵,惊恐的眼神转过身来!看向少年!伴着血丝的浑浊眼球缓缓转动。
“命案?不对啊!难道被我捅伤的男子没被及时救治回来!”老者吃惊的回想道。
押送老者的两位民警也是一惊,他们本想把自首认罪的老者押入牢房等待审判。此时都停住了脚步,疑惑的看向清子。蜡子机灵的打量了老者一番,瞬间明白了清子的意思。
就在这个快凝固的时间段里。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小皮鞋与阶梯碰撞声传来,特鲁飞速的从楼梯上笨重蹦了下来。“咔嚓!”地面干涸水泥随着特鲁的着地裂开的一道大口子随即他就像要掉下去一样。鼓鼓的肚腩也随之一颤。
“特鲁”那两个民警走到特鲁身边嘀咕了几句。特鲁眼睛像开了光对老者一顿扫射,扫射完毕后想了想问道:“孩子过来。”清子走到特鲁身边。特鲁认真的问道:
“你见过这个老者?”
“没见过。”
“你认识这个人?”特鲁试探着又问道。
“认识。”
“你在骗人!”特鲁脸色很难看。
“我没有!我们有证据!是医院的医生告诉我们他们的样貌!我们把他画下来了!所以才认识这个人的!”清子愤怒的大叫道。
蜡子连忙递给特鲁画纸。特鲁看到画像与眼前的老者十分相像大吃一惊顿了顿道:
“带去问话。”
“收到!”两名民警押送老者和少年手中的画纸走向审讯室。
特鲁接到了上司的指令,这个案子要他调查清楚,特鲁坚定的迈着大步紧随其后。
另一边,汉娜与玛丽将塞德接了出来,中间丁凯医生来探望过,他深深的为塞德的生命感到惋惜。
这天,天气有些阴凉,天空中飘散的飞舞着雪白色纸钱,他们跟随灵柩的方向缓缓飞去,在空中时而上飘,时而下跌,时而像竹蜻蜓在空中翻越旋转,平稳着地。
一群披着白衣的人群抬着灵柩两侧,向山中松树茂密的地方前行,一名老女人边扔着纸钱边流着热泪,她的两只眼睛肿的像两颗大核桃。
她伤心的样子令人心疼,仿佛昨天还是一个活灵活现的梳着乌黑辫子的小姑娘,今天却像个伤心欲绝白发苍苍的老女人。她轻重不一迈着脚步,这一步站住了,下一步仿拂就会轰然倒下。
旁边搀扶着的小丫头玛丽,俊俏小脸上也是满脸泪痕,努力的扶稳汉娜,生怕一个不留神便会摔的痛彻心扉。
选好一块肥沃的土地,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拿着铁锹便挖了起来。
小半刻,大深坑便出现在汉娜眼前。
“轰”几个人将灵柩丢到坑中,灵柩的震动使里面的什么生物苏醒发出轻微响声。
“扑溜,扑溜”一声接着一声,肥沃的土壤像大棉被一样将灵柩盖的严实。
随着哭声渐渐消失,灵柩中的声音渐渐响起,随着时间的延长,里面扑腾声一声比一声愈强烈,“咚咚咣咣”。渐渐的灵柩里面的响声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微弱。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灵柩的盖子开的,一名男子四仰八叉满脸涨红的猛烈呼吸着新鲜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