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的日常:焦虑

对面楼顶的人

中午小武拿着手机告诉我,今天的深圳确诊人数为零,广州也是零,只有东莞是1例。


情况似乎慢慢在好转,小区街上的人也多了些,窗户对面的城市快速干道北环大道的车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忙碌。


我心里还是挺怕的。有时候从楼底下,传来哗啦啦的人声,我总是忍不住地想,是不是有人被确诊了?不想被隔离?有一次和小武说起,他摆摆手,说我多虑了。

如果换做以前,我顶多只是想到某个家庭吵架了,不过现在非常时期,任何风吹的声音,总能很快联想到疫情相关的状况,网上很多人都在热议,基层人员粗暴执行。


有时候稍微一点咳嗽,我就赶紧把衣服穿多一点,拿起水杯多喝点水。以前总是对于感冒就喝水这种做法觉得可笑,真的到害怕感冒的时候,以前觉得可笑,觉得没什么道理的做法,都随时用起来,不然怎么办?

许多地方连咳嗽感冒都要实名登记,或者根本不让药店销售,让相关人员前往医院确诊。穿多点衣服,跑步运动,多睡会觉,泡脚,所有新的旧的办法都统统用上。


三岁的问问也觉察到我们的焦虑了,有时候我一咳嗽,他也跟着来一声,顿了顿捂着嘴巴说,我也有点咳嗽了。我无奈地对他笑笑。


最近小武病恹恹的,穿的比我和问问都多。以前在深圳他从来都不穿羽绒服,现在羽绒服天天扛着,有时三件四件衣服,深圳20多度的日子他穿的比在山东都多。山东他一般就穿三件或者两件。

小武总是忙,有时候默默在网上买了些药。有时候我带问问特别烦躁,对他抱怨,为什么总是不理我们,他回答,我怕自己得新冠病毒,怕传染你们。我很生气,也很害怕,在这个非常时期,这个不知道是玩笑还是猜测,简单一句话,轻易击碎心里筑起的墙。


有人害怕,也有人不怕。没事的日子打电话给老妈,这个同样身处深圳的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依旧天天出门,笔架山,中心公园晒太阳喂猫溜达,每次我都想劝退她不出门,不过每次都词穷,说得多了,我只好说,你自己小心点。

电话那头的老妈,总是大声地回答:没事的,我天天都出去。反而经常问我,要不我去给你们送点东西?不过每次我都拒绝了,特殊时期谢谢好意,不能见面,末了又被训斥不懂带娃,天天把孩子关在家里。


再过十天,深圳的学校就开学了,不知道情况会如何,每个人都戴着口罩,那些在公交地铁上的日子又重复开始,以前只是觉得重复,现在又多了一份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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