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关于“个人阅读史”这一词语早有耳闻,在我还是高中生时,除此之外,还有“新教育”“网师”,以及朱永新老师、魏智渊老师、干国祥老师等人,尤其记得第一次看到朱永新老师说:“一个人的精神发育史,就是他的阅读史”时的激动和认同!
对新教育的一点了解和关注,缘于我的小学老师:原卫华老师;能够书写自己的阅读史,跟原老师颇有渊源,早在高中时候就读过她的个人阅读史;说起来,因缘真是奇妙,也是原老师把我带进了南明,带进了这个工作场,带到那些我高中了解和关注的人面前,以及那些“词语”中。
早有意写自己的阅读史,却在工作快两年了动笔,因为网课期间与孩子们挑战“十天日更写作”,借此机会,将拖延许久的事情做个了结;除此之外,也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我的第一届孩子即将毕业与我分别,这两年真真切切的工作实践,让我越来越认识自己,了解自己,深切感受到幼年、童年以及青年时期读过的书,经历的人事,是如何一点一点影响我,使得我成为现在的样子。
不过,一个人的成长,书籍的影响显然至关重要,但经历的人事也十分重要,因此,这可能不单单是阅读史,更是一份成长史。回顾自己24年的历程,似乎没有遭受太多的压抑,父母以及周围的环境也都相对轻松自在,使得我自由地长大,吴老师曾说我是“侥幸活下来的野马”,我本人也是射手座(一半人身一半马身),我觉得挺有意思,就以“野马成长史”为题吧!
1.幼年
1995年隆冬,我出生了,在爷爷奶奶的所在的村子。
我记得有一次跟我爸爸闲聊,他跟我说,我是个一出生就坐过四轮车的人,我一想这在当时可不简单啊,为此我还暗自高兴了一把,后来他说,是他拉平车(当时一种拉货的人力车)把我和我妈妈从医院里拉回来的,我说:“那平车不是两个轮子吗?”他说:“是啊!还有我两条腿呢!”好吧,原来这“四轮车”是这个由头,接着他还特地强调了一下是“一步一步”拉回来,他可能是被自己感动了,我联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好好笑,关键是,24年过去了,我出生那个卫生院到现在都没有更换地点,后来我还去过,离我爷爷奶奶家一点都不远。
我是个记事算很早的人了,关于幼年时期的事情,一是靠我的记忆,二是靠父母亲人的讲述。
在我10个月大的时候,爸爸妈妈因为工作忙,把我交给一个保姆看着,说是保姆,其实我都可以叫奶奶了,当时有很多老人,在家无事,有精力的就会帮别人带带孩子,顺便挣个钱。这是一位精神矍铄、身体硬朗的老人,在我八九岁时候还曾经见过她几次,她带我到一岁半多。
听妈妈说,我说话比其他孩子晚一点,又加上不太哭闹,一个人在黑洞洞的屋子里睡醒尿床了也不哭,就睁着眼睛看着,当时还有人觉得我可能是个傻子。一岁多以后会说话了,嘴突然巧了起来,也有点伶俐。
一岁半后,我被送去爷爷奶奶家里,住到三岁多。在爷爷奶奶家这段日子,现在想来对我的影响非常大,很多事情,我都有记忆,想来也就是两岁左右就已经记事了。
爷爷奶奶是校长退休的,爷爷是当时正经师范毕业的教师,一辈子不抽烟不喝酒,疼爱奶奶。奶奶好像是当时县里第一个中心校的女校长,她年轻时候就坐着飞机去过很多地方,是个能力很强的女人。
他们照顾的我的一年半时间里,带给我了很多东西,教我认字、写字,送我去幼儿园,记得在幼儿园里也学习写字,爷爷因为是教师,我记得每年可以订阅一些杂志报纸之类刊物,但我特别记得,他专门给我订阅过一本儿童读物,名字是什么因为时隔太久不记得了。爷爷的生活特别规律的人,每天吃饭的时间大多都很固定,晚饭都在7点左右,他会固定收看《新闻联播》,他告诉过我,等他看完新闻就会让我看动画片《西游记》,我就会在旁边一边乖乖吃饭一遍等着,时隔多年,我对《新闻联播》的7点准时响起的曲子都记忆犹新,而在此之后的《西游记》动画片,可能是我幼年最早的影像故事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爷爷奶奶也会给我讲一些故事,记忆最深的就是“白毛女”“周扒皮”的故事了。
爷爷奶奶对我的影响,以现在来看可以说非常重要了,日后的识字、读书以及能写出漂亮的字,与他俩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爷爷规律健康的生活,我想也启蒙了我最早的规则意识。
回顾最初的三四年,尤其是在读了一些心理学的书、对教育有了更多的了解之后,才觉得这段经历不是那么简单,0—3岁,是一个人非常重要的一段时期,最初对世界的感知和认识,都与母亲有着至关重要的联系,但想想这段时期和母亲也是处于长时间的分离状态。后来的青春期,以至现在,有时候面对感情,多少会有些不安全感,大多也与此有所关系,不过非常幸运的是,无论是照顾我的保姆,还是爷爷奶奶以及爸爸妈妈,都是疼爱我的。
三岁多四岁左右,我被妈妈接回到城里上幼儿园了,此后大部时光都在城里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