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砸碎窗户最上方的玻璃,登上窗台,先让脑袋和身体从砸碎的窗户越出去,结果屁股却卡在了窗户里 ,还差一把劲出去,脚和双手已经悬空只尽量保持着身体平衡,已找不到着力点,此时的我像一条被镊子夹起的蛆虫不停的在窗户的夹缝之间蠕动。在亡命逃脱中带来的不安中却充满了连窗户都翻越不了的尴尬。恼怒、紧张、羞愧,激动的情绪让我从梦中醒来,看一眼手机才凌晨两点,时间慢的我有些诧异,还有几条未读消息,都是十一点左右发给我的,甚至还有父亲发的消息,这让我有一种非常割裂的感觉,我应该是一个夜猫子,这才应该是我正常睡觉的时间,而现在,我已经做完一个完整的梦。
或许是最近看了一些如《上帝之城》、《西部世界》之类的片子,在梦里我也成了持枪逍遥的法外狂徒,枪也是我在这个世界最大的勇气。我不知道我在入梦前犯过多少罪恶,但在入梦的当时我正在实施绑架。我知道被绑的一老一少父子是与我一样罪大恶极的同行,但我却不清楚我们各自犯过怎样骇人听闻的罪行。我自信对于他们,我只要拿着枪抵着头就可以问出一切我想知道的事情,他们显然是行业老手,父子两个游刃有余的拿各种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来搪塞我。我感觉到遭受了巨大的羞辱,暴躁、愤怒,使我拿起枪,砰,击穿了老人的手掌,父子两个惊恐的看着我,连同他们一起惊恐的还有我自己,一个第三人称视角目睹整个过程的我。随即而来的是紧张、不安和恐惧,我在写这篇梦记的时候依然能回想起老人的手的质感,粗糙、起皮、褶皱,以及一枪过后的血肉模糊。
急促的敲门声,没有给我更多愣神的时间,警察出现了,要抓捕我,我疯狂逃窜,慌不择路,就在这时我看到了这扇窗户。这个世界,枪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勇气,同样也使我极度自信,自大、膨胀,选择要跃过这扇窗户,但在梦里我除了多拥有一把枪以外,并没有平添其他技能,身形也没有变得敏捷,最终尴尬的卡在了窗户上。终于极端的情绪让我从梦中醒来,屋里灯还开着,明亮同样割裂了梦里阴暗的色调,凌晨两点醒来也是一个比较尴尬的时间点,睡,刚醒,不睡,明天难醒。快11月的北京,盖上被子还是能感受到寒冷,更让我感到寒冷的是醒来发现连枪都没有了,随即盖上被子埋头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