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一个被称为W的城市。城市中有一所星影大学、有一家星影传媒股份公司和一家叫BS的服装有限公司。他们共同构成了W市文化和经济的命脉。
不知用“抱团取暖”四字来形容它们的关系是否合适,但它们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确是真的。星影大学的建校者是星影传媒总裁杨灏成的祖父;BS企业的千金小姐严心是星影传媒的旗下艺人,同为旗下艺人的彭无言将会成为星影大学的大一新生;而BS企业是星影传媒长期战略合作伙伴,这也间接地形成了三家一荣皆荣,一损皆损的局面。
起初,杨灏成是见利使舵,知严心有意进娱乐圈玩耍几年,故为其成立了一个两人组,并起名为the white。可是这并不是双女子组合,而是一男一女。杨灏成用“一个负责挣钱养家,一个负责貌美如花”来解释他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但时间长了,才有人get到杨灏成的真正意图,单独让一个面瘫来闯吞人不剩骨头的娱乐圈是太过天真的表现。
只是任他杨灏成用心良苦和别有用心,观众就是不买帐。所以被扣上“一路唱衰”的the white退出娱乐圈是早晚的事。
“生死一线”之时,星探探到了一个还在念初中的男生,彭无言。讲到人比人气死人,真是不服不行。无言没有严心那让人嫉妒的家世,却和严心一样没有演技,但他却不费吹灰之力地成为了谁都想分一杯羹的娱乐圈的宠儿。这也间接造成了一个怪现象——凡事与无言粘边的或人或事或物,都有了咸鱼翻身的契机。
这群咸鱼中自然包括了严心。无言被杨灏成强形地编入了the white,这就形成了一个类似一家三口的组合:无言初中生、严心和另一个成员独孤旭是大学生。
借无言热度护住the white的同时又不得罪金主,杨灏成也真是精明,但也正是这份精明,让他被无言牵着鼻子走。也对,若事事都如人算,那抬头三尺有神明,算什么?
在无言只有几岁大时父母就离婚了,他判给了爸爸,而妹妹跟着妈妈过,从此兄妹天涯两边,一个国内一个国外。当与亲妹妹再相见时,是无言成为艺人之后的事了。
见到妹妹之前,无言猜想着妹妹的变化。看着自己帅气的脸旁,无言想:妹妹不是天仙下凡也是出水芙蓉吧。有些小得意的无言耐心的等待着。不一会儿,一个面色凉白、身材弱小、头发稀疏、目光呆滞的女孩站在了无言眼前。
一声“哥”哀怨凄凉,惊得无言怀疑是不是被人下了什么魔法,被扰了自己的五感,这女孩怎么能是自己当年活泼、率真的妹妹!
妹妹哭诉着心酸,无言才知妹妹中了一种名为“情伤”的盅毒。此毒无色无味无形无状,就连施毒人也易中此毒,虽有解救之法,但在世间奇毒榜上也是名列前十。情窦出开之人若能得过来人的提醒药水,或许能暂缓中此毒,若是没有,就只能各看造化了。
中盅之后几日就好的有,几年好的也有,更有究极一生不好的。了解到这时,无言恨的抓耳挠腮,可是即使肝气上涌染红了眼无言仍是无可奈何,毕竟“喜欢”这东西隶属于你情我愿部门,别的部门插不了手。
这边无言还在愁心于如何劝妹妹走出情伤,公司那边又传来了闹心事——无言的高中女同桌因“近水楼台先得月”而遭受到了网络暴力。
事情闹了几天之后又被持续发酵,深追其原因,不外乎五个字“羡慕嫉妒恨”。安抚,成了首当其冲的解决方法。
准确来讲,处理这样的公关难题对于星影传媒来说是驾轻就熟的,毕竟杨灏成有祖辈留下来的人脉和自己拥有的优秀写手。实际上真正不好办的是如何让一个楞头小子对公众有一个心悦诚服的道歉。
在无言看来,自己也是受害者,而且他还有一套说词:我妹妹受人欺负怎么没人向她道歉?我与她非亲非故,凭什么她被攻击我就要去道歉?再说了是老师安排她与我一桌,也是她主动送我东西。
何其嘉,人称呆哥,是无言的经济人也是他发掘的无言。没有人知道现在炙手可热的无言当时是经几番肯求过后才得以进入娱乐圈的,不过这仅仅是无言和呆哥众多秘密中的一个。所以相对于其他人,呆哥最适合做这个劝服工作了。
几番对答过后,呆哥问无言:“如果你妹妹喜欢的学长也是你这种观点,你怎么看?”
“什么?他敢!我妹妹能看上他,是他走狗屎运了,难不成他还敢对别人说他‘又没求着我妹妹喜欢他?’”说完这话,无言无意识地停止了自己的粗俗的动作。“……呆哥,好像,我……”
“无言,《天龙八部》你看过吧,为什么最后萧峰承认了一切罪行?明明他也是受害者。古话说‘父债子还’,这是有情谊在也是有责任在的。当然你与她的情谊是同窗情,而你的责任就是去守护那些爱你的粉丝。”
“可是,是我的粉丝伤害了我的粉丝啊,我去道歉,这不是矛盾吗?难道我的守护要因人论之吗?”
“这不矛盾,矛盾的是你。你要记住,你现在的地位能让你得到鲜花掌声,也能遭受到其带给你谩骂和不公。好与坏,你都要享受其中,只有这样你才能养成如天空般的胸怀。那时,你就不会与我斤斤计较这些了。”
“这,也太难了吧?”
“回想下自己当初为什么进娱乐圈,你就不会觉得难了。”说完呆哥就转身离去,留下无言一人去想那些话的深意。或许,成长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遵从公司的安排,无言诚意满满地向公众道歉,这次的“网络暴力”事件勉勉强强地画上了一个句号。
为什么这么说?当无言再回到学校时,同学们仍像避瘟疫般躲着无言,因为没有人能保证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同学们惧怕下一个被“荼毒”的人是自己。蹭热度的除外。
被隔离在厚壁另一边的无言很是孤苦,但他还要在公众面前表现出与同学其乐融融的样子。即使同学们知道无言撒谎了,但谁也没有指出,这仿佛成了不成文的心照不宣。
然而,回到家的那段时间才是最让无言无可奈何的。看着家中那个同样需要安慰的可怜人,无言第一次感觉到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他需要支援。找谁呢?身在国外的妈妈一定是不行了,而从离婚后一直单身的爸爸就更不行,万一让不懂女人心的爸爸掺和进来,事情八成会适得其反。
那,找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