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里的路硬生生走了一个小时,拐回家已经七点多。
每到下雨天,每条路几乎都被车塞满。
车灯,霓虹,交相辉映,五彩缤纷的光影,和着雨滴,撒了一地。
雨刮在不紧不慢地扫着,电台里正播放一首经年老歌一一苏芮的《酒干倘卖无》: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年风和雨/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没有天哪有地/没有地哪有家/没有家哪有你/没有你哪有我. . . . ..
我只知道苏芮把这首歌演绎的很是动人,不成想这里面包含着那样一个凄美的故事,一个台湾穷苦老兵抚养弃婴的故事。有时间把这部电影《搭错车》找来看看,相信看过之后对歌曲会有更深层次的理解。
在这样一个下雨的晚上,置身于车水马龙之中,安静地听着电台里传来的富有磁性男中音主持以及一曲曲动人的歌,想想这都是一种享受……
记起小的时候,下雨天,我们的雨具通常是一顶竹篾做的叫"席夹子"的竹笠,谁家有个蓑衣,一般也不会拿给孩子糟践,顶多有个小破蓑衣头就不错了。不过孩子们也有自制的蓑衣,那就是装化肥用的蛇皮袋子,把它的底部对角一折叠,一个简易蓑衣便制成了,不过这种蓑衣是要从头上披下来的。而且如果在雨里追逐,还要拿手抓住两边,否则很容易被风吹掉。
后来有了雨伞,雨衣,雨披。雨衣是对襟式的,有的有扣子,厚厚的,穿起来很笨重。雨披是套头的,很轻便,更有有专用的摩托车雨披,甚至设计了摩托车后视镜的套口都,越来越实用。
但再实用也基本退出了历史舞台,如今的出行,人们动辄便钻到车里,雨披设计再人性化,也难再现往昔风采了。
记得儿子幼儿园小班的时候,有一天我接他回家遇雨,他站在摩托车踏板上,把整个身体钻到我的雨披下,在雨披下面搂着我,约是雨披底下黑黑的见不到四外的光,儿子边带点恐惧边好奇的问我:妈妈,是不是那些开小车的,坐在里面就不用披雨披了呢?
我脸上满是雨水,大声告诉他,是的!我们以后也会开车不用打雨披!
果然,不久之后我们便实现了这个目标。说实话,这个目标的实现,一半来源于儿子这一席令人心疼的话。
儿子从来没有淋成落汤鸡的经历,所以但凡遇到雨,无论大小,决然不肯在雨里光头淋的。从楼道到车的这几步路,要飞一般跑过去,即便是牛毛小雨。
我倒是很喜欢淋雨,春雨淅淅沥沥,秋雨凉凉爽爽。夏雨来得滂沱,淋上个透心凉然后洗个澡钻到床上睡个雨天觉,那感觉我一直都记得,很爽!
感谢这么一个下雨的晚上,让我重拾记忆中一串串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