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翻大刘的博客时,看到了一篇博文【柳文扬走好】,发表时间为零七年七月四日。
大刘说,此时我们相信有很多的平行世界。
再隔一天,七月五日,他便又发了篇博文【也祝柳文扬生日快乐】。三十七年前的这一天,柳文扬先生出生于北京,三十七岁因脑癌去世,英年早逝。
对柳文杨印象最深的是他那双眼睛,明亮睿智,充满灵气和善意,没想到,如此沉重的命运正是从这双眼睛开始的。
只在笔会上与他见过有数的几次,交谈不多,记得最长的一次谈话是在从青城山返回的汽车上,但没谈科幻,谈的是计算机市场的行情,他当时在成都的一家IT公司工作。
记得《惊奇档案》上有一篇他的文章,教读者如何写对遥远未来的预言书,他在文中讲授了各种“技巧”,但说最不用操心的就是预言是否能实现,没有实现不了的预言。
零七年,我才九岁,小学四年级。
可以说,在我那段无知的童年里,柳文扬先生的一篇短篇科幻小说《一日囚》像是一盏明灯,点亮了我的道路。
如果一个人,循环往复地活在同一天里,会是怎么样呢?
今日读书正好读到量子力学这一章,猛然觉得小说内容颇有量子力学的感觉。
B先生可以出现在这一天里的任何地点任何时间,对于其他时间流逝正常的人来说,真的算是怪物了吧。前一秒才从外面坐着出租车满脸疲惫回来,下一秒却又向你打着招呼再按下电梯按钮。
就是这样。我确实在今天一天里看到B先生十几次出入于楼门内外。而且,他的容貌像雾中的猫头鹰一般不可捉摸,一会儿苍老,一会儿又变得比较年轻。他的衣服也时新时旧。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幽灵的,但我拿不准B先生是什么。
想起小时候非常喜欢的一个实验,薛定谔的猫。薛定谔是奥地利的物理学家,也是量子力学的创始人之一。在普朗克提出普朗克常数,爱因斯坦发现光为粒子,以及科学家们发现波粒二象性之后,薛定谔提出了波函数,为几率波的形状和演化提供了方程。
把猫放进一个不透明的盒子之中,然后把这个盒子连接到精妙的实验装置。装置里有一个放射性原子核,如果该原子核进行衰变,那么一个装有毒气的瓶子就会被打破,释放出毒气,猫就会被毒死。如果原子核没有衰变,那么薛定谔的猫还会伸着懒腰对着他笑。
在人们打开箱子之前,人们是不知道箱子里的猫是死是活,因为原子核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衰变,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不衰变。而打开箱子,猫要么是死,要么是活。
而其中真正好玩的地方,莫过于在人们打开箱子前,猫的状态为“活与死的叠加状态”。根据量子力学,原子核衰变完全不可定,就像一团概率云,只有当人们观测它时,叠加态就会瞬间探索,人们要么看到一只死猫,要么看到一只活猫。
虽是调侃,但我们现在真要当真了。各种人群都有自己的安慰,我们的安慰就是平行世界,这种连物理学家都不太相信的东西,我们现在愿意相信它,至少,它存在的可能性比上帝要大的多。
在7月1日凌晨的那一时刻,世界分裂为二,如果有一台纤维镜,我们能看到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那双眼睛仍然明亮。这时我们就要像大角那样,祝他生日快乐!
或许对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柳文扬先生的叠加态坍塌到了一个令人心痛的结果。
而对于另一个世界的人来说,或许他们早已庆祝了柳文扬先生的四十岁生日。
感谢柳文扬先生曾经的帮助,让一个懵懂的女孩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与不安。
也让她,对于物理这个奇妙的学科产生了一丝丝好奇。(虽然她AP物理只考了四分,恩我还是跳楼自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