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太过不可思议了。
就像胡所描绘伫立在金阁寺上的鹤,在流动着的黄金天幕中,从羽翼开始,一片片一丝丝盛大的凋落,从外表的皮囊开始,缕缕黄金飘雪一样层层从黄金的鹤骨上剥落下来。
但我梦到的并非是鹤那样优雅的生灵,而是陷在惶惶之中的自己,层层绷带下的躯体,是象牙白的骨骼和深红的组织,黄金覆在上面蔓入进血肉,块块骨骼纤细的似乎只要稍加施力就会断的像倒塌了的金阁寺废墟,惊心动魄的美丽安静的侵蚀躯体的每一部分,在可见的速度下一寸寸血肉化作黄金,而后又轻飘飘的凋零。
若是最后凋成一副骨架,就让它蒙了尘,在阴翳里远远的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