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烟云往事,已逝。此刻,窗外清风拂面,无意勾起那悲伤的痕迹。
六月的天本应如热恋的情人般狂躁不安,却被昨夜的一场雨浇灌的如羞涩的花开般不懂眷恋。清新凉爽,欲放还羞,欲热还微凉。恰如我欲说又止,欲被清风吹起一缕牵念,却又好似从没有一丝痕迹逗留过我的记忆。
以前偶然翻阅张爱玲小说《倾城之恋》有一句不经意的记住了:“你年轻么?不要紧,过两年就老了。”或许我是个悲伤的孩子,也或许似懂非懂的半世生命里总有些许的悲伤痕迹有意无意间的透过文字串出来。于是想把这句话从记忆抹去,让自己来写这句话:“你在么,不要紧,过两年你就不在了。”
对你来说,生命短暂的如海上的小浪花一般。你都没有用心尽力的翻滚一次,便淹没在了海底里,再无游上来的可能。你是真的不在了,任凭你的亲人歇斯底里无助的呐喊。不要紧,是真的不在了。
你的生命在青春绚烂时嘎然而止,你不在的那一年到现在好像已经过去11个年头了。呵呵,执笔忆你对我来说是个无法想象的事,可我就是想到了那句话:“你年轻么,不要紧,过两年就老了。”
我怕我老了,怕老了连一丝痕迹就不在了。怕老了走过的青春不在了,怕老了我也不在了。
前几天我回老家了。你可能不知道,以前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小吃店,熟悉的公园,熟悉的饺子与焖面,哪怕熟悉的朋友,早就已经变的物是人非了。你可能更不知道,连梅也在你不在两年以后也不在了,你不在的时候还是梅打电话告诉我的。
呵呵,我想笑,我就是想笑。我笑生命的短暂不够我煮一壶沸水的时间;我笑哇哇坠地的啼哭带来的竟是秋风扫落叶般的逝去;我笑你不怀好意的离去;我笑梅临了时说着她才三十三的遗憾;我笑我自己偶尔忆起的伤悲。这一刻,我知道,被我自己剪裁的片段此时能心无波澜的翻阅出来,便了无痕迹了。遗憾也好,逝去也罢,终究是一场青春在一起的玩闹。离爱很遥远,离心却很疼痛。离青春很近,离牵念却被生活隔断。偶有念起,一缕悲伤划过。如花败,如秋叶,如已耗尽干枯的思念。如游向大海的鱼,已忘了小河的眷恋。如挥毫泼墨间的淋漓尽致在完成之时除了自己赏心悦目一番,被久远的封存。那几年,那一场青春,原来仅仅是最好的肆无忌惮的印记。
你终于不在了,一点也没有了,隔着生命你哪儿去了呢?
你终于不在了,一点也没有了,隔着呼吸的空气你去哪儿了呢?
你终于不在了,一点也没有了,隔着千山万水的想念,你哪儿去了呢?
你终于不在了,象秋收的玉米杆子,被劳作的汉子焚烧了吗?噼噼啪啪的声响难道是你的哭泣!
你终于不在了,象天边被乌云遮掩的一丝星光,转化成昨夜的阵阵雷雨,惊鸣着你的不甘与愤怒!
你终于不在了,象温柔的风穿堂而过,转身,却在你离去的同时迷了我的双眼,是不是想让我祭奠你的伤悲!
你终于不在了,我知道了,我依旧想笑。用笑来吞噬那一场肆无忌惮的青春,用笑来诠释那几年青春的眷恋。
你在么,不要紧,过两年你就不在了。不,你现在就不在了!